第二十章 小巷內的衝突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一周以來歐陽芊那邊倒也順風順水，並沒有出現什麼大事情，眼看天宮集團落入正統繼承人手裡也指日可待了。

  李羽自然也樂得清閒。要是像一開始那樣，隔三差五要打個架，出去保駕護航什麼的，那就根本沒時間安排李欣入學的事情了。

  「哥哥你在聽嗎。「看見李羽一反常態地在那兒發呆，李欣無奈地拍了一下他。

  「當然在啊。」

  「那你還給我買這麼多衣服，不是說學校會發校服麼。」

  「沒事，換著穿唄。」李羽這麼說著又從床底下搬出一箱自己最近採購的所謂「適合學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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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就算了，為什麼是皮包啊，上學不都是書包嗎。」

  「上檔次嘛……你看歐陽那單位里嗎，哪有帆布包的，都是皮革。」

  「這手錶又是什麼情況……」

  李欣說著說著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這一下李羽可慌了手腳。

  「咋啦？還缺什麼啊……別哭啊，你今天上學哪……哎呀，你看你這……」

  一邊的歐陽芊無可奈何地轉過了頭。李羽這兩天簡直把自己煩透了，自己有時候真懷疑究竟誰才是僱主。自己經常在單位處理著文件呢，他那邊電話就過來了問怎麼買衣服。

  她都已經放棄勸說了，這人一扯上李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總之，李羽總算是在歐陽芊上班之前處理好了。送完女老闆去上班，李羽幾乎是第一時間回到了家中。這會兒剛好七點剛過，開上自己新買的代步小轎車，八點前還能趕上今天的課程。

  一身打扮的李欣坐在車上並沒有說話。無論是給自己買的這些東西也好，還是李羽今天一身西裝領帶的正裝，都能看出這人從未忘記過當時的約定。

  而校門口，慕容柔則早早地等在了那邊。

  「哦？你買車了？「看著李羽從一輛最近算是爆款的車型上走下來，慕容柔驚訝地問道。

  「怎麼了，我不像開車的人？「

  「額，我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這也太快了吧，提車加了不少錢？「

  「反正那人說多少就是多少了，我妹妹上學總不能用走的吧。「李羽微微一笑，推了推李欣，三人走進了學校。

  不得不說，今天的李欣興許穿上了這輩子最好的衣服。在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李，穿著根本就不重要，兩人也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

  看著這漂亮的小女孩穿著一身華麗而可愛的衣服，以及她身邊那帥氣的西裝年輕人，不少女生都睜大了眼睛。對於還是初中的他們來說，這簡直就像是從小說里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為了給自己妹妹留下個好印象，李羽也在儘可能地擠出所謂「受人歡迎「的微笑。這門課程當年自己也練習過，只是許久沒這麼做了，不知道效果如何。

  不過看著那些女孩一看到自己臉就紅紅的，李羽估計效果還是蠻好的。

  幾人走進了教務處，今天孫國允不在，不過材料什麼倒是提前準備好了，只要簽字就行。

  就這樣，李羽曾經的一個非常大的願望，就這樣實現了。看著慕容柔拉著她走進教室，他自己也溫柔地站在一邊。

  之後的什麼自我介紹啊，慕容柔的講話啊，李羽都沒有聽進去。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將班級內的每一個人的面容「輸入」自己的腦海。

  「那麼，我就是李欣的哥哥啦……額……我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一堆女生充滿期待地看著他，李羽心裡本來是準備了無數個劇本。可是一涉及到妹妹的事情，頓時又變得異常緊張，這真是好幾年都沒有過的感覺了。

  端詳著眼前這年輕人磕磕絆絆的樣子，慕容柔也莫名的有點想笑，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是老師，趕忙正色起來。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約定好晚上來接的時間之後，李羽提前離開了學校。

  不過為了感謝，他還是提前編輯了「一起吃飯」的簡訊給了慕容柔。之後，就是一下午的忙碌了。

  李羽有理由相信極樂鳥不會最自己不利，但是他很討厭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再加上上次在學校周邊居然遇到了嗑藥的混混，這一點也讓他尤為頭疼。

  天宮集團勢力雖然大，但是畢竟不是什麼政府機關，這種情報是查不到的，所以自己也沒有和歐陽芊說起過。

  停好自己新買的運動款小轎車，李羽一頭扎進了附近相對較老的小區。對於搜集情報來說，這無疑是最佳選擇。再加上這地方離著上次那小公園也不遠，很有可能自己要找的人在這裡。

  大概是因為一身正裝的緣故，在他走進小區的瞬間，立刻就有好幾人看了過來。甚至有幾個中年婦女捂著嘴在那裡偷笑。

  怎麼了？穿的正式點這麼奇怪嗎？李羽正這麼想著，突然目光在不遠處的電線桿上停住了，立刻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那也僅僅是瞬間罷了。

  在那電線桿上，有一個畫得歪歪扭扭的圖標。雖然畫功不怎麼樣，但是李羽還是瞬間就認出了那個東西——極樂鳥！

  嘿，你果然知道我會來這裡！李羽走上前去，端詳著這個標誌。她會把這東西塗在這裡肯定不是純粹給自己看看，一定有什麼用意。

  而在那圖標的下面，有個那種「不可言喻」的小GG，上面還附上了電話號碼。

  「果然是你。」這麼想著的李羽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上面的號碼。幾個先前還偷笑的中年婦女立刻都一臉嫌棄地轉過頭去。

  「喂，是我。」

  「我該叫你李羽呢？還是月蝕？」電話里的聲音和上次聽到沒有絲毫的改變，是秦國話，但是帶有一絲外國人的腔調。

  「別扯這些，這個電話號碼是你黑來的吧。」

  「那可不是，明明是別人隨便寫在電線桿上的不對，我只是借來用用罷了。」

  「……上次幫我弄李欣資料的事情謝謝你。」

  電話里先是一陣沉默，接下來就是哈哈大笑，道：「你真的是月蝕？居然會道謝？」

  「別廢話，你來臨海市究竟想幹什麼？」

  「嗯，一定要說的話，我就想知道你究竟還是不是月蝕。」

  「什麼意思？」然而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李羽的手機里很快就傳來了盲音。對於這樣頂尖的黑客，他很確定自己這邊根本就沒辦法主動聯繫她。

  極樂鳥的回答讓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但是至少不會對他不利，而他要找的人依然沒有頭緒。

  李羽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小巷子裡。違法犯紀的事情在這種地方來做再合適不過。

  果然，剛已進入巷子，立刻就有一人從邊上的門裡伸出一條腿攔住了他的去路。

  「哥們兒，這地方不讓進。」一身皮衣的男人這樣說道。即使在這種昏暗的地方，他也依然戴著墨鏡，怎麼看怎麼怪異。

  「怎麼不讓進了，前面不也是居民區嗎？」李羽假裝一臉無辜地問道。

  「你不是本地人，自然不讓進。」皮衣男子這麼說著的時候，下意識地用身子擋住了背後的小門。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但李羽可不是普通人。即使只是瞬間，他也看見了裡面有幾個類似小工的人，在往一些類似空香菸盒的東西裡面裝些什麼。

  「我說啊，我就過去下不行嗎？」

  「不行，你繞道吧。」

  「那我非要進去怎麼辦？」

  「砸場子直說吧，別看你人模人樣的，來這裡就得守規矩。」那人說著拍了拍手，頓時這巷子李所有緊閉著的門都推了開來，有好幾個小混混打扮的還摟著拉皮條的女人。

  「哦？你說的是什麼規矩？不好意思我沒聽過。」李羽冷笑著看著他們。他不管這底盤是誰的，誰是老大，凡是敢在一中附近搞這些的，李羽全都不準備放過。

  「我們的規矩嘛……自然就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

  「那我還非看不可！」就在那人這麼說的瞬間，李羽飛起一腳揣在門上。皮衣男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門板瞬間和門栓脫離開來，飛入了室內。

  接下來就是濃烈的菸草味道混合這一種類似消毒水的東西。

  「雖然這麼說有點扯，但是我這個人不喜歡規矩。」看了看屋內，李羽很確定自己找對了地方。不過在那之前，自己還有這些人需要「料理」一下。

  「干他！」皮衣男人第一時間就認定了這人是來砸廠子的，背後抽出一甩棍就招呼了上來。

  其他門裡出來的男人也紛紛衝上來就要去拉李羽的肩膀。

  然而在李羽的眼裡，這一切都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一般。心裡有一個聲音仿佛在感嘆「太慢了」。

  他隨手接過那人的甩棍，反手回頭就是一下，好幾人立刻就抱著手指哀嚎起來。

  皮衣男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已經沒有傢伙什兒了，但這太晚了。擊退了背後幾人的李羽控制了下自己的力量，一腳揣在他小腹上。

  黑衣男人整個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屋內的菸草盒子堆里，沒了動靜。

  寂靜，整個巷子瞬間寂靜得可怕。幾個巷子外面騎著自行車經過的人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紛紛快步離開，其中一人還撥通了治安辦的電話。

  這些小弟們一看負責這塊兒的大哥都被打暈過去了，外面還有人報了治安辦，自然鬥志全失。

  「那麼，現在誰能告訴我你們上面是誰，誰就能走。」

  在這些手足無措的人們看來，李羽就像個魔鬼一般，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