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真正的柴窯

  「討厭，我困死了……」婷婷緊閉雙眼嘟囔，看她慵懶可愛的表情，我再次於心不忍。默默走向洗漱間，用冷水解決問題。

  洗完冷水澡，我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起來打了套拳。

  然後，喊何明何亮一起吃早餐，孫大哥開車送我們去飛機場。

  不說婷婷醒來發現我走後悔萬分，再說我們一路順風來到了河南輝縣。尋訪幾天以後，得知偏遠山林有位老窯工，來自家族傳承。

  我們又往那裡趕，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視野滿眼都是橘黃色，山林空寂無人，走在其中，仿佛置身在原始深林。

  如果不是問清了方向，手錶上帶有指南針，我一定帶兩徒弟離開。

  我弄不明白，老窯工為什麼住在這？

  走了兩個多小時以後，黑色逐漸蔓延上來，我們終於看見遠處的炊煙裊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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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前面一定是！」何亮驚喜的說。

  我也看見了，加快腳步往前趕。到了近前，看見依山傍水五間破舊茅草房。

  我們走向冒煙的灶房，讓我感覺奇怪的是，灶房門大開，灶坑裡還有餘燼，燒了一鍋開水，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走出來，手放在嘴上弄成喇叭形狀，對山林里喊：「有人沒？」

  山林頓時有了回音：「有人沒？」

  何明何亮心中大樂，高興的說：「師傅，我們也玩……」

  「喊吧，這人一定走不遠。」我鼓勵他們。

  兩人見樣學樣也開始喊起來。很快山林里有了更多回聲。

  這聲音層層疊疊傳出去，不知道傳了多遠。

  突然，有位老人中氣十足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客人，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來……」

  我心裡嘀咕：這老人燒好開水幹嘛去了？天都要黑了。

  幾分鐘以後，有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走過來，手裡扛著獵槍，上面挑著幾隻野雞。

  只見他皺紋堆累的臉上布滿滄桑，雙眼卻極其有神。

  「你們找誰？」老人上下打量我們，不冷不熱的問。

  我恭敬回答：「我們找梁師傅，請問你是嗎？」

  老人硬邦邦回答：「他早死了，你們找他幹嘛？」

  「老人家？真的假的？」幾天來的尋找成為泡影，失望占據了我的頭腦。

  老人沒搭理們，自顧把獵槍上的幾隻野雞摘下來，找到一個大木盆，把熱水掏出來出來自顧燙雞。

  這老人倔脾氣不小，不管他是不是我要找的梁師傅。

  反正今天晚上，我們都走不出這片山林，需要在這裡借宿。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我勤快的伸手幫老人燙雞。

  這活我小時候做過，可以說輕車熟路。

  老人讚賞的目光看著我，慢悠悠的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這老人真是百無禁忌，驚喜萬分的說：「老人家，你就是梁師傅？」

  他點點頭說：這幾天總有外人來找我，我告訴他們梁師傅死了，只有你這小子幫我幹活。」

  我頓時有點懵圈，還有誰找梁師傅？

  甩開心中的疑問，我恭恭敬敬的說：「梁爺爺，我意外得到柴窯配方，建了座柴窯，試驗一年多，可惜多次失敗，我想請你出山幫忙看看。」

  「你也有柴窯配方？」他鄙視的說。

  我心靈再次震動，難道配方流傳出去了？或者另外有人發現了配方？

  這些疑問壓在心中，我認真回答老人問題。

  「是的，梁師傅，我們從拉坯開始，到晾曬……等六十多種繁雜手續，然後放在龍窯里燒制三天，結果燒制完，只有星星點點的斑點，想請您去指點迷津。」

  梁師傅聽我說的詳細，渾濁的雙眼頓時亮了。

  「你詳細說說瓷器上是什麼樣的斑點？還有配方的主要材料……」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這位老人。

  簡單把瓷器上的斑點和主要材料說了，老人又問了幾個問題，我們越聊越投緣。

  老人談笑間把幾隻野雞收拾乾淨，放在鍋里燉上。

  他好似親眼目睹似的，把其中的問題一一道來，我頓開毛塞。

  「梁師傅，我請你過去幫忙，研製出柴窯瓷器。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給你高工資，還給你百分之二的股份……」我誠心誠意的說。

  本來談性正濃的梁師傅，臉頓時撂下來：「這位先生，你請回去吧。我這麼大歲數，要錢沒用。」

  我頓時蒙了，剛才老人家還說的興高采烈，莫名其妙就生氣了。

  何亮似乎聽出了什麼，插言說：「梁爺爺，我師傅說過，如果柴窯瓷器面世，一定會震驚世界，這可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寶貝，不能讓它湮滅在歷史長河裡。」

  梁師傅高興的摸下何亮的頭髮：「還是你這孩子說話中聽，不像你師傅，鑽錢眼裡了。」

  何亮得意的對我眨眨眼睛，我這才知道結症所在。

  想想梁師傅偌大年紀要錢確實沒用，何亮的話讓他聽了很受用。

  我立即改變了角度：「梁師傅，我們華夏名字就是瓷都。這麼多年還沒人能研製出雨過天晴雲破處的柴窯瓷器，如果能讓柴窯瓷器面世，我們子孫後代受益匪淺。」

  「這話對我心思。」

  梁師傅看了看鍋里的雞肉，把火撤了突然說：「你們跟我來。」

  我感覺莫名其妙，本以為摸清了老人想法，又感覺迷糊了，他帶我們去干哪？

  不敢惹這老頭，我們默默跟在他身後往前走。

  來到山林旁邊的一塊空地，走向前面的丘陵。

  我越看這丘陵越疑惑，這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很像是人工建造的。

  看起來很熟悉，仿佛每天都能看見，並且放在心靈伸出的東西。

  這時，梁師傅掀開一塊石板率先走進去，我緊跟在他身後，何亮何亮兩兄弟坐在我身後。

  剛踏進這裡，看到裡面的一切，頓時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柴窯嗎？

  這柴窯比研究所的要繁雜不少，都是用古法修建的，卻難掩破敗，仿佛曆經幾百年滄桑，留下滿目瘡痍。

  窯頂窯壁到處都是孔洞，估計是被老鼠等倒空，看出來幾十年都沒用過了。

  柴窯竟然能保存到現在，或者說當今世界還有柴窯存在，可以稱之為天下奇觀。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驚訝的問：「這是龍骨柴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