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看見我就哆嗦

  結束了通話，王市長關心的問：「出了什麼事兒，我幫你擺平？」

  看見這尊佛，我心裡頓時安定下來。

  剛才的五百萬花得值，這態度讓我太感動了。

  「王市長，王奶奶借了高利貸，讓我爺爺拿房子還債，老兩口只是搭夥過日子一直沒登記，想訛到我爺爺身上是做夢，我這就趕回去處理。」

  王市長立即表示：「這事好辦，我這就打電話，先讓小鎮警察過去，免得老爺子受委屈或者被逼做出糊塗事來。」

  這不光是錢的問題，而是尊嚴問題，如果爺爺被攆出家門，我的臉就別想要了。

  我感激萬分：「還是王市長考慮周到，請你立即打電話，我馬上就走。老婆，按我們說的，先派一部分人採購原材料，另外一部分在家建窯，我明天爭取趕回來，」

  何明何亮很快站起來說：「師傅，我們陪你回家。」

  孫師傅也自動請纓：「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兒，跟你們一起走吧。」

  

  「好！」我擔心高利貸帶打手去了，有了孫師傅當免費保鏢，一切問題都會解決。

  原來，半個月前我們走以後，王奶奶去探監，趙有錢得知我們都走了，裝可憐裝同情終於說動了老人。他教唆老人去借高利貸，說藉以後一定還。

  王奶奶被說動了，找到小鎮借高利貸的人，借款二十萬。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高利貸人辦事非常謹慎，偷偷來家看看，發現王奶奶確實住在奢華的大房子裡，才答應借款，王奶奶把趙有錢撈出來。

  趙有錢出來以後，隨便著個藉口帶傻兒子躲回老家了。

  半個月過去，高利貸來逼債，爺爺才知道這事，萬般無奈給我打電話。

  我開著悍馬車往家趕，過了會兒，又接爺爺電話：「大孫子，這事不知道為什麼驚動了警察，他們來家盯著放高利貸的人，說等你回來處理。」

  我知道，是王市長的話生效了。

  我腳踩油門快速往家趕，並且安慰老人：「好，兩個多小時，我就到家了。」

  兩小時過去，我風塵僕僕的走進家門，看見幾個高利貸灰頭土臉站在院子裡。

  幾個警察正氣勢不凡的監視他們，爺爺面沉似水的坐在客廳里，王奶奶驚恐不安的坐在老爺子身邊。

  我大步流星地走進來，看到老人驚慌的臉，心中難受。

  「爺爺，孫兒不孝，讓您老人家受驚了。」

  「大孫子，這事兒不怪你，都是這糊塗蛋……」爺爺目光看向王奶奶，這次他沒用奶奶的稱呼，而是用糊塗蛋代替。

  王奶奶羞愧難當的說：「孩子，都是我的錯。」

  此刻我不想縱容她，毫不客氣的說：「王奶奶，你借了二十萬高利貸，打算怎麼還？」

  王奶奶羞愧的說：「我女婿說出獄後，他還……」

  「趙有錢人呢？」我怒氣沖沖的問。

  「他身體不好，帶孩子出去治病了。」王奶奶羞愧難當的說。

  我冷冷的說：「他身體不好，就讓你諾大年紀對付高利貸？讓我爺爺對人低三下四？」

  「是我錯了……」王奶奶滿臉愧色。

  「王奶奶，你想不想把這事處理了？」我冷冷的問。

  回來的一路，我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

  王奶奶點頭哈腰的說：「當然想……」

  我語氣加重：「那就照我說的來，任何人問你，就說你是我爺爺的保姆，要錢沒有，聽清沒？」

  能把這事處理好就成，王奶奶委屈的點頭答應：「我知道了。」

  爺爺狐疑的目光望過來，似乎想說什麼，嘴唇動幾下什麼都沒說。

  我轉身離開，來到警察身邊嘀咕幾句，幾個警察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然後，我才來到高利貸者面前：「你們誰是主事兒的？」

  一個瘦麻杆兒男人站出來，理直氣壯的說：「是我，常言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奶奶欠了二十萬，加上利息百萬，你回來了，該還我們了？」

  我目光狠厲的看向他：「首先，我要糾正你話中的錯誤觀點，王奶奶不是我奶奶，她也不是我爺爺的老伴，而是我爺爺的保姆……誰聽說保姆欠了高利貸，找主人還？」

  麻杆驚訝的瞪大雙眼：「不對吧？老太太叫老爺子老頭……」

  「兩位老人喜歡開玩笑，我們當小輩的總不能制止。再說，你們可以去民政部門查清楚。沒有婚姻證明，口頭稱呼沒有法律效力。」我義正詞嚴的說。

  旁邊的警察也跟著幫腔：「就是，看人家房子漂亮，你們就借給她錢……老太太沒錢，你們就是把她賣了都沒人要。」

  麻杆頓時心中發慌，臉上冒汗。

  差不多了，我對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兩徒弟說：「何明，你去把王奶奶叫來，讓他們親自說。」

  「好的，師傅！」何明轉身進屋，很快把老人喊過來。

  麻杆看見老人急忙問：「王奶奶，你是這家的什麼人？」

  王奶奶看看我，又看看麻杆，說話都哆嗦了：「我是這家的傭人……」

  「老太婆，你當時怎麼說的，你不說這是你家嗎？」

  「是我家，我就在這住。」王奶奶無力的辯解。

  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我打算如何安排的，何明何亮都很清楚。

  這時，何亮忍不住譏諷的說：「麻杆，你啥意思？我們家對保姆好，她把這當成自己家，有錯嗎？怪就怪你沒長腦子。」

  這兩小傢伙關鍵時刻相當給力，我悄悄勾起了嘴角。

  「少說些沒用的，怎麼還我的百萬。」麻杆惱羞成怒。

  王奶奶誠惶誠恐的說：「先生，我沒錢，要不你把我賣了吧？」

  「老東西，你真高看自己了，別說百萬，一萬都沒人要你……」麻杆氣壞了，怎麼會瞎眼了，被老東西算計了？真想上去把老太婆捶打幾下出氣。

  「說話乾淨點，你站遠點……」警察感覺到他兇狠的目光威嚴的說。

  麻杆等人氣悶的要死，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看到場面已經被我們控制住，我慢條斯理的說：「王奶奶借的錢用來辦理女婿出獄手續，你可以找他本人去要。」

  「他在哪兒。」麻杆好似看到一線陽光急切的問。

  王奶奶膽顫心驚的把地址告訴對方，聽到地址麻杆差點哭了，這麼遠到那能不能找到本人不好說。再說對方剛出獄，一定是窮光蛋。

  這時，警察疾言厲色地說：「你們幾個跟我走吧，法律明文規定放高利貸者，年利息不能超過24%，才半個多月你竟然翻了五倍，想搶錢嗎？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警官，白紙黑字上寫得清楚，這是她心甘情願的……」麻杆咬住理不鬆口。

  「你沒看都多大年紀了？老眼昏花迷糊了，你糊弄老人還有理了？」

  王奶奶也聽明白了，立即說：「我根本不懂高利貸，也不明白怎麼會翻那麼多？糊裡糊塗就簽字了。」

  「聽到沒，老人根本就不懂。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別要利息了，能把二十萬本錢要回來就不錯了。如果不聽從我的勸告，讓你進監獄蹲三年五載，別說錢，毛都沒了。」

  麻杆高利貸者猶如當頭喝棒般驚醒了：「警官，要出本錢我認了。」

  「當真？」警察追問。

  「是！」

  我很快開了二十萬元支票說：「看在王奶奶年邁可憐的份上，這二十萬我還了。」

  麻杆把欠款證據交給我以後，頓時楞住了。剛才我還說和王奶奶沒關係，如今我竟然替對方還債，有沒有搞錯？

  「瞧什麼瞧，既然錢給你趕緊滾吧。苟先生看老人可憐，幫她還帳，你就偷著樂吧。」

  看到麻杆幾個人滾了，警察也告辭離開。

  我嚴肅的對老人說：「王奶奶，我只是借你二十萬，你必須給我開張欠條，這錢是你替趙有錢借的，年利息24%。等看見對方，我還會要回來。」

  擺脫被討債的命運，王奶奶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

  她連連點頭：「孩子，今天多虧了你，這欠條我寫。趙有錢這個王八蛋，我再也不理他。」

  很快，王奶奶寫好了二十萬以及24%利息的欠條。

  我接過欠條，仔細收起來，我想讓趙有錢看著我就哆嗦，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

  「王奶奶，不管趙有錢什麼時候回來？你一定通知我，我要追債。」我兇巴巴的說。

  「好！」經過這場風波，王奶奶對女婿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