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還高利貸

  因為政教處主任被抓進去然後又查出來了許多更加齷齪的事，讓許多人都大為一驚，不僅如此，而且還牽扯出來了許多裙帶關係。

  

  於是警察們就順藤摸瓜，竟然查出了那些行賄給政教處主任的許多人。

  其中當然少不了孫泉的父親，因此，警察也多次因為政教處主任的事，去孫泉父親的公司要求他協助調查。

  但是又因為他確確實實的給主任送過不少錢和禮品，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警察的審訊。

  這樣一來一往警車接送，如此拉風的做派自然是引得不少人的注意力，當然這其中不乏有心者和好事者。

  在私底下拖關係一打聽，便知道了孫泉他爸究竟是做了什麼事，但是那些好事的人和有心的人，自然都不是那種等閒之輩。

  好事者會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將他大費周章好不容易打聽來的消息四處傳播來通過這般行為想得到大家對他羨慕崇拜的神色，而有心人卻不是這樣了，他們之中，有的人是公司的，有的是敵對公司的，不過卻都是在想著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將對他們的利益擴大最大化。

  所以，在多方影響之下，孫泉的父親公司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的也是受到了一點波及，然後花費了巨大的代價這才消除了對其產生的負面影響。

  郭凡如今的收入，遠遠大於他所需要的花費，所以為了不讓這些錢白白耗費在自己身上，於是郭凡還是決定幫助馮楚辭把欠的債還了。

  可是介於上次郭凡提出了的幫助被馮楚辭拒絕，郭凡怕她再一次拒絕自己，這樣可就委實尷尬了。於是郭凡和和徐浩他們幾個人商量再三，兄弟幾個都決定陪著郭凡私下找到馮楚辭所欠債的收高利貸的那幫人，將七萬塊錢交給他。

  想罷郭凡也落實到了行動上，幾個人專門因此都換了一身不是太過稚嫩的裝扮，在理髮店吹了一次性拉風的頭髮。

  看到剛剛還是稚氣未脫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了社會大叔，幾個人相視而笑。然後又準備了好些東西，這才按照自己前幾天打聽的消息去了那幫馮楚辭欠債的高利貸那裡。

  剛開始幾人還是有些心生退意，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個成年人而且兄弟都在都沒怕自己如果退縮了，不僅僅會給兄弟們扯後腿還可能被一隻嘲笑死。

  於是在相互給彼此勇氣之下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小混混們用來收帳專門建設的屋子。

  不過進去一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想來是看到了那群混混個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沒有全部都是凶神惡煞的而且相比而言，最起碼坐在這裡的幾個，都是比較文質彬彬的。

  讓郭凡幾個也放鬆了心情。

  在聽到郭凡幾個是為了還債來的，那些人直接帶著郭凡走到一處記帳室。郭凡按照手續將七萬還清了以後，突然發現居然還有八萬！

  馮楚辭究竟為何借錢？郭凡心裡疑惑卻還是沒有問她。

  「那我們一個月之後再過來還，可是在這段時間，你們請不要打擾馮楚辭的正常生活。」

  聽到郭凡的話，幾個看起來像是那些收高利貸混混的小頭頭樣子的一個人抬頭打量了幾人一番，自然是能夠看出郭凡幾個人彆扭的著裝，心中有些訝異。

  不過既然他們如此說，反正那錢是要不回來，不如就試著去相信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少年，說不定到了一個月期限的時候，他還真的會還完呢！

  而且他們整天不時的派去人手去打擾馮楚辭，也是十分麻煩，但是為了自己在這一片地方的威懾力，還是不厭其煩去騷擾一個小孩子。

  其實他心底也是十分無奈的。手下也不止一次明里暗裡跟他抱怨這個任務多無奈。

  即使他們只是一些混混，但是他們也不想整日被人鄙視或者是唾棄啊！

  而且這般欺負一個女高中生，自己都覺得於心不忍。

  如果是說馮楚辭是那種不好好學習各種搗亂逃課或者是各種惡劣的小太妹，那他們倒是也沒有多大的介懷，可是馮楚辭是那種電視劇裡面才有的努力學習積極向上的女學生，如同他們一樣生活所迫才會淪落至此。

  少不了對馮楚辭還是比較同情的，所以在大部分情況之下，對馮楚辭的騷擾還是相對溫和一些。

  哪裡像他們對待其他人那般簡單粗暴。搞得他們自己都以為自己從良了一樣。

  而在混混們聽到有人來幫馮楚辭還錢了，大部分的混混的心裡還是鬆了口氣，總算是不用做那些討厭的心裡掙扎和被自己突然出現的良心而譴責了。

  不由得都停下來目光期待的看向門口，那個拯救了他們的人。

  可是等了許久，看到郭凡一行人，一下子覺得十分失望。自己當混混這麼多年，自然是少不了察言觀色，甚至是從那人的目光行為和穿衣打扮中，看出那人的身份和涵養。

  別的不說，就是郭凡還差不多，周身的氣質還是比較成熟的，目光也是滿滿的自信。而且渾身日常十分渾厚，甚至他們可能聽到郭凡的身上叫囂著我有錢我有錢，我是暴發戶的聲音。

  而其他的幾個人，先不要說他身上看起來比較昂貴的衣服究竟從何而來，就說他們不時的擺弄一下，便知道這是第一次穿。

  而且他們眼中雖然有些希望，但是卻仍舊掩蓋不了深處的稚氣。

  不過混混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在和各類人各個等級的人打過交道，所以在看人方面即使他們眼光已經練習的非常精銳了，可是仍舊還是懂得人不可貌相。

  所以對郭凡幾人並沒有太過露骨的表露出別的情緒。

  畢竟現在時代已經變了，他們的制度也再不斷的進化，不僅僅只是人們眼中那些普通人眼中凶神惡煞只會鬧事打架甚至把人逼得家破人亡。

  可是有些人，總歸是不識好歹，他們在這般風險極其巨大的投資之下，如果不能夠以暴制暴，別說盈利了，就連本都回不來。

  但是如果有的人可以按時歸還，他們但也不會太過分。畢竟身上天生懷有暴力分子的人還是很少的。

  而且現在是文明社會，做什麼事都是講究要講道理，而且這也是法制社會。進了警察局這事可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整天都是唾棄高利貸不屑高利貸，甚至是鄙夷。

  可是他們又不是邪教，整日的好端端在那裡，那些人自己要上來，難道還要他們有錢不賺？

  也不能說他們不務正業，因為好多時候現實的情況逼迫他們不得不如此，若非如此，怎麼不願意安安穩穩的做一份正經工作？

  你不看那水滸傳里的一百零八個人中，不乏一些愚忠愚孝的人，最終卻是落得如何下場？

  有的被國家逼死，有的為國家而死，有的甚至是被自己的愚忠而死的。

  但是誰又能夠說著小小的一方書本，又如何不是大千世界的一個小地方的寫照？

  世界上各處陰暗以各種形式不斷存在生長，而大部分情況下我們只能看到那陰暗處的灰濛濛的表面，卻是怎麼也不知道裡面。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便會發現自己有了能夠觸碰試探那黑暗的能力，但是卻越是碰觸越覺得心驚。

  因為你就會發覺，那黑暗如同深海一般，深不可測。

  所以說，並不是穿著西裝打了領結衣冠楚楚的人就一定是好人。畢竟大部分情況之下，衣冠楚楚的都是禽獸。

  當然也不一定紋身到處帶著金鍊的混混就是壞人。畢竟好壞沒有明確的分界線。

  所以說他們雖然是幹著讓人不齒的勾當，哦不，是工作。可是實際上，又怎麼能說他們沒有一個善良的心呢！

  而且怎麼能夠說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他們身上。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不是嗎？那些來借高利貸的，肯定有一部分是真正走投無路遇到困難，可是他們敢這一行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大部分的人是為何而來。

  誰又能夠保證那些可憐兮兮說的自己十分正義的人不是心懷不軌呢偽善之人？

  當然，在他們看到郭凡一下子乾脆利落的把整整七萬塊錢一次性的還清的時候，心下的驚訝自然是不少的。

  不少人都是嘴巴張了好半天合不上。郭凡看起來如此年輕，竟然出手如此闊氣？七萬啊！可不是七塊！

  要知道，就算是家境是中等家庭的人，也不能夠如同郭凡這般面不改色拿出來幾萬塊。

  不過郭凡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沒有一點心疼，看來郭凡這群看起來奇怪的年輕人定然是不簡單。

  可是這錢究竟從何處得來？但是隨著那個收帳的人將欠條划去修改，那些人才緩過神來。

  即使大部分混混雖然很懷疑郭凡究竟到哪弄到這麼多錢，但他們的職責只是在於錢。

  既然郭凡給了，他們也拿到了錢。

  其他的就不是他們該管的了，所以談們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也就沒管那麼多。

  知道郭凡幾個人離開，那些人仍舊井然有序的忙碌自己的。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收高利貸的地方啊！」徐浩摸著自己噗通直跳的心臟，一臉激動的對幾人感慨，「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郭凡噗嗤一笑，心中覺得好笑，真是少見多怪，然後懷著揶揄的心開口問到：「那在徐大少的眼中，那放高利貸的地方應該是什麼樣子？」

  幾個人聽著郭凡的話，也是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除了還處于震驚中的徐浩。

  徐浩白了郭凡一眼，仍舊是十分激動，「不應該是手上胳膊上都是紋身的然後脖子上帶著一根大粗金鍊子，然後動不動就爆粗口，走路看人就往上撞……」

  「噗嗤……」

  聽到徐浩一臉嚮往的形容，一行人又是笑了出來。

  胡堂一把攬住被眾人笑的一臉莫名其妙的徐浩，哥倆好的說，「我說哥們，你說的那是高利貸還是腦子有泡的啊，還動不動爆粗口，走路看人就往上撞，你是在說碰瓷的呢？哈哈哈……」

  還沒說幾句，便是忍不住又是一番大笑。

  幾個人聽了胡堂如此直言不諱，也是如同被觸碰了笑點一樣哈哈哈大笑的鬧做一團。

  一行人一掃剛準備去的時候的緊張不安和強裝鎮定，一下子便的輕鬆起來。

  看著如此青春洋溢的兄弟們，郭凡心裡又是一陣感慨。此刻的他已經是多年以後的，不論是人生閱歷還是年紀，都要比現在在場的幾個大男孩大上許多，自然跟他們所想的不同。

  但是還是和幾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的回去了學校。

  而到了學校，幾個人卻是被門衛攔截在了外面，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現在還是一副「社會人」的打扮，然後苦笑一下。

  趁著門衛在請老師過來的空擋，一溜煙的都跑了。

  待重新到理髮店整理了一番儀容然後又買了一身衣服，這才重新回了學校。

  不過這次卻是沒有被攔住，但是剛到教室，就被老丁派人叫了過去。

  心下暗道不好，卻是無可奈何的去了。

  果然不出幾個人的意料，老丁是因為幾人最近的行為感到擔心，然後先是對他們長時間心不在焉的樣子而訓斥，繼而又是語重心長的對他們講了現在是多麼重要多麼重要的時間，千萬不能耽擱。

  可是越說聽在幾人耳朵里的話越來越奇怪，徐浩幾人自然是聽的雲裡霧裡不明白老丁的意思，可是郭凡不一樣，郭凡畢竟是重新活了過來的人，身為一個跟老丁差不多已經超過青年時期的人，當然能夠聽出來老丁的話中有話。

  可能說因為他們幾個人的變化太過明顯，讓老丁以為他們是被張振的離開而有了想法，雖然政教處主任已經走了，幾人也是有段時間特別刻苦，可是沒過幾日不在上課或者是就算在上課可是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著實讓老丁不由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