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北極狼艾蘭

  最後還是桑清抱著包子的屍體，找了處好位置，秦暮雪和曼曼跟在他的身後，寶珠一副悲傷的樣子，明明才和母親相遇一天多，現在就要死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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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清忍著悲痛挖了個雪坑，想將包子的屍體埋進去。

  秦暮雪卻是想得更多，埋在雪裡，若是有一天雪融化了呢？

  「桑清，不如將它火化吧？現在病毒那麼多，而且外面還有不少野獸，鼻子靈敏，若是它們聞到味道將包子的屍體扒拉出來……」她這一番解釋倒也合理。

  只是桑清很捨不得，他抱著包子的屍體，久久無法釋懷，寶珠站在他的身側，垂著腦袋，用鼻子拱著母親的屍體，好像還能叫醒她一樣。

  曼曼不忍心，蹲下身來，「寶珠，不要難過了，沒有了狗媽媽，你還有我們，包子走了也能少受一點苦。」

  秦暮雪將寶珠抱在懷裡，「你的媽媽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陪在你的身邊的。」

  隨後，她找了一些乾燥的木柴，淋了一些汽油，將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中心，點燃了火焰，熊熊烈火之中，屍體很快就燃燒了起來，桑清已經不忍在看下去，抱著寶珠失聲痛哭起來，包子代表了他那些青春歲月，他那些美好的回憶……

  這場火燒了很久，直到只剩下一些骨灰，秦暮雪拿出了兩個小瓶子，將骨灰裝了起來，一個裝起來掛在了寶珠的脖子上，另外一個交給了桑清。

  「你們是她最重要的存在，相信她也是願意和你們在一起的，包子的就交給你保管吧。」

  桑清擦了擦淚水，「謝謝你，對不起，我一個大男人竟然哭成這樣，實在是有些丟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這套說法老套，但說得也有道理。

  秦暮雪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若是有一天寶珠不在自己的身邊了，她大概比桑清還要難受。

  「讓你們見笑了。」桑清擦了擦眼淚，將小瓶子塞進了口袋裡，確實這樣感覺包子還在自己的身邊待著。

  做完這一切，他們正準備回屋裡，卻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在朝著他們跑來，桑清有些不確定，最後直到艾蘭將他撲倒在了雪地上，他才發現艾蘭真的來了。

  「艾蘭，你怎麼會來這裡的，你的族群怎麼辦？」

  白色巨狼晃了晃身上的雪，一開口便是深沉的人聲：「我已經安頓好了它們，族群固然重要，可是地震發生的那一刻，我覺得你更重要，我要守護在你的身邊。」

  他趴在地上，很快恢復了人形，一頭飄逸的銀髮在風中飛揚，將桑清抱在懷中。

  桑清有些怔愣，「你願意為我放棄了族群？」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嗯，生死面前，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以前辜負了你，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辜負你了，沒有後代也沒關係，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可以。」

  本來還想拿出武器的秦暮雪，又悄悄將武器塞了回去。

  曼曼和秦暮雪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曼曼結結巴巴地問道：「你們……你們，原來是這樣的關係？」

  秦暮雪雖然料想到了他們的關係，「曼曼，這感情嘛，就是這樣不受控制的，無論他們是何性別身份，只要真心相愛，我們就不該抱有異樣的眼光。」

  「誰和你說我有異樣的眼光了啊。」曼曼眼裡透著興奮，「他們兩個長得好像漫畫裡的角色，而且狼人和人類的故事……」她反而覺得有些好磕。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們站在這裡好像有些多餘，不如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吧！」秦暮雪提議道。

  「嗯。」兩人帶著寶珠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寶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躲在角落裡不動彈，秦暮雪知道有些事情，安慰是沒有用的，一切還需要時間的治癒，她失去母親之後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走出來。

  「珍珠你去安慰一下她吧！」秦暮雪在珍珠耳邊小聲說道。

  珍珠慢悠悠的靠近寶珠，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像以前一樣，窩在了寶珠的懷裡，她還是小貓咪的時候，經常這樣睡在寶珠的懷裡，秦暮雪嘆了一口氣，希望寶珠可以早一些恢復過來。

  此時的饅頭看著主人久久不歸，心中已經開始焦慮起來了，最重要的是他聞到了那頭狼的氣息。

  艾蘭整理了一下桑清的頭髮，「一直以來我嚮往的是自由，我以為我得到了自由就可以開心，但是失去你比起失去自由，還要讓我覺得痛苦。」

  桑清卻不自然地垂下了頭，「不要再說這些肉麻的話了，還有你確定你要跟著我一起走嗎，我還有爺爺，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成為我心裡第一的位置，我也有家人需要守護。」

  「我可以理解。」

  桑清嘆了一口氣，望著不遠處的冰雪覆蓋的田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又何需考慮這麼多，只是這種關係一旦被爺爺發現，他害怕他會承受不住。

  「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但是你不能做那些越軌的舉動！」桑清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答應了他的請求。

  艾蘭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情，「好的，阿清，我聽你的，但是現在讓我親一下吧。」

  桑清一下子就將他的腦袋拍開了，「不行，人多嘴雜。」

  「你要是害怕被別人發現，我就殺了他們，這樣就不會再落下口舌了。」

  「你是笨蛋嗎？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狠狠地揍了他兩拳，桑清才感覺心中舒爽了一些。

  「我只是開玩笑而已。」艾蘭捂著腦袋，「好疼。」

  「我剛才沒有這麼用力吧。」隨後他又想起之前艾蘭確實受傷了，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是因為之前救他受傷的，「對不起，我給你包紮。」

  「我不要，只要阿清給我吹一吹就行了。」他像一隻大狼狗一樣依偎在桑清的身邊，哪裡還有半點頭狼的樣子，倒是像一隻小奶狗。

  桑清無可奈何，「你還是先跟我進來吧，外面比較冷，塔樓裡面比較暖和，你受得了，我可能要凍成冰棍了。」

  當艾蘭進來的那一刻，曲燕白和時晏都警戒了起來，好在桑清即使解釋道：「艾蘭不會傷害你們的。」

  秦暮雪有些奇怪，這兩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是眼見著老爺爺還在一旁，實在是不方便問出口。

  等過了一會兒，老爺爺終於睡著了，她才湊到了桑清的旁邊，「你和艾蘭，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說來話長，不過你完全可以放心，他會聽我的話的，況且他現在已放棄了狼群，來到了這裡，相信不會再傷害你們了。」桑清現在還是害怕秦暮雪他們不能接受他。

  「只要他不影響我們，放心，我們會好好的和平相處的，你說對吧？艾蘭？」

  艾蘭傲嬌的將頭別到了一邊，他心裡清楚，若是和這群異能者硬碰硬，他沒有什麼勝算，而且看著一旁一臉茫然的安安，二號也在這裡，若是真的打鬥起來，他可能是被吊打，還是不要和這群人發生衝突了，他只想安穩地待在桑清的身邊。

  「嗯。」他淡漠地點點頭。

  桑清回憶起了他們初次見面時的場景，艾蘭作為三號實驗品，主要是作用是研究動物基因和人類基因完美結合的問題，他原本是美麗國的殘缺實驗品，花國花了高價想盡辦法將他帶了回來，為了研究他身上的特性。

  他身上的動物基因是北極狼，原本北極狼是生存在冰原冰谷之上，因此可以承受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不僅耐寒，體力也非常好，艾蘭的身上也繼承了狼的特性，他從小就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美麗國的實驗室里接受研究了，因此沒有親情族群的概念，直到來到了這裡的基地中。

  作為三號實驗品，他本性就是一隻狼，桑清作為他的訓練師，第一次看到如此帥氣十足的北極狼是也十分震驚，他的主要認為就是訓練這隻北極狼。

  他原本是最優秀的訓犬師，沒想到卻來到了這樣一個基地訓練一頭狼。

  一開始他也有些害怕，訓練狗的那一套法子，似乎對艾蘭不管用，因為這頭北極狼充滿著野性，每一次訓練，儘管有保護措施，還是會被狼尖銳的牙齒傷到，從一開始他是不理解的，為什麼要訓練一頭野性的狼。

  桑清本來就喜歡動物，長期的訓練中，艾蘭也發現這個訓練師對他沒有任何惡意，反而是基地里對他最好的人，甚至還會給他開小灶，也不想其他訓練師一樣，還願意和他交流，這對於一個孤兒，桑清就好像是救贖一樣。

  直到桑清發現了實驗室的秘密，發現了艾蘭不僅僅是一頭狼，而是一頭可以化作人形的狼。

  可是當他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他因為年齡的原因，也要退役了，桑清選擇回到了鋼鐵小鎮陪伴爺爺，雖然那個地方實在荒蕪，但是憑藉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也足夠他養活爺爺和自己還有這群貓貓狗狗，他領養了兩條退役的軍犬，三隻貓是其他朋友不想養丟給他養的，田園犬是他撿到的，原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平凡的過下去，直到因為人類的對森林的過度開發，讓森林裡的動物失去了家園，這狼群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天桑清看到基地里突然發生了大規模的遷移，便知道這裡發生了大事，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隻叫艾蘭的北極狼竟然也從基地里逃出來了，不知為何他們沒有追捕他，所有人都快速撤離了這片區域。

  艾蘭來到這片森林之後，成為了這裡狼群的首領，他先是為狼群找到了新家園，就是廢棄的鋼鐵廠，帶領狼群在冰天雪地里追捕獵物。

  桑清和爺爺在廢棄小鎮裡原本就是過著比較原始的日子，這裡斷水斷電，他們用的是井水和發電機的里電，因此外界發生的一切都對他們沒什麼影響，直到艾蘭的到來打破了這平靜的一切。

  艾蘭認出了桑清，並沒有對他發動攻擊，反而一直送獵物給他，讓其他狼不允許對他們發動攻擊。

  桑清對他抱著很複雜的情緒，他是一頭狼，又是一個人，他不知道該如何看待他，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直到那頭北極狼不知道從哪裡叼來了一束鮮花，桑清看爺爺正在休息，便好奇的拿起了花，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可以確定，這附近沒有這品類的花朵，應該是艾蘭從很遠的地方找來的，如此長途跋涉地送花給他？

  高大的白狼佇立在他面前，示意他跟他過來桑清明顯發現這頭白狼的體型比之前大了三倍有餘，不止如此，他的速度很快，攻擊力也更強了，可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直到白狼變成了人類的模樣，身上光溜溜的就這樣站在雪地里，桑清驚訝之餘給他找了一身衣物：「穿上吧！不然很冷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緻的男人，銀色的長髮在風中飛舞，蔚藍色的雙眸讓他不由地退後了幾步。

  桑清差點被石頭絆倒，被艾蘭抓住了手臂，摟進了懷裡，「阿清，小心！」

  桑清感覺對身上的溫度火熱，以前艾蘭給他送獵物，他還可以理解，畢竟貓也有這樣的特性，他並不奇怪，可是他為什麼要送花給他。

  艾蘭微微一笑，讓整個人如沐春風一般，他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有種雌雄難辨的美，「阿清，你跟我來。」

  他牽著他的手來到他的領地，周圍是十幾隻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灰狼，桑清抓緊了手中的獵槍，「有我在，它們不會傷害你的。」

  桑清抬起頭，「你為什麼要幫我帶到這裡來？」

  這個清冷的男人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新家，還有我新的家人，不過，阿清你一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忘記你的。」

  桑清鬆了一口氣，「看到你有了家，我也很高興。」至少他可以控制周邊的狼群不再攻擊他們。

  狼群里有兩隻狼正在交配，他對犬類的這種動作並不陌生，再看了看艾蘭緊緊盯著自己的模樣，他產生了一絲疑惑，「現在應該正是狼群發情的時候，你還沒有找到對象嗎？」

  艾蘭默默地搖了搖頭，還是跟在桑清的身邊。

  有其他的母狼來向他示好，都被他兇狠的眼神嚇跑了。

  「怎麼，你不喜歡這些母狼嗎？」現在似乎是狼的發情期，經常可以聽到狼嚎聲，吵得他晚上都睡不著覺。

  「我是狼，也是人，相對於狼，我更喜歡人，所以想找一個人作為伴侶繁衍下一代。」

  「……」桑清有些無語，難道艾蘭來找自己是為了讓他找媳婦來的。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沒有媳婦，你，我就更幫不了了。」爺爺天天在他耳邊嘮叨讓他找個媳婦，問題哪家好姑娘會嫁到這種荒村僻壤來過苦日子，況且他一直以來也沒喜歡的人，每次爺爺提起的時候，他也就隨意的搪塞了過去。

  艾蘭厚臉皮地湊了上來，「阿清，既然你沒有伴侶，我也沒有伴侶，我們可不可以？」

  「不可以！」桑清被他的想法震懾到了，「你是狼，我是人，而且我們都是公的！」這個說法又不太對勁，桑清只能繼續解釋道：「我們都是男的。」

  「都說了我也是人，而且也不是我自己想要變成這樣的。」

  「那我也沒辦法答應你，兩個男的是不能繁衍下一代的。」

  艾蘭明明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可是面對桑清的時候就開始撒嬌賣萌起來，「阿清，不答應也不要這麼凶嘛，來日方長。」

  「都說了兩個公的在一起沒有辦法繁衍，你不是想要下一代嗎，那就找一頭母狼或者是女性，當然前提是人家願意跟著你，你不能強迫別人。」到了這個時候，桑清還沒有忘記給他普及道理，原先在基地的時候，他就經常對著他自言自語，原本以為艾蘭聽不懂，現在想想他大概都是明白的。

  「為什麼，阿清你不是說過，爺爺也希望你找個媳婦嗎？我願意當你的媳婦，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桑清頓時無語，看來艾蘭還是不明白社會的一些規則，「只有女性才可以當媳婦，男性不可以，你們族群里不都是一公一母配對的嗎，你看到過兩隻公的在一起嗎？」

  「有啊。」艾蘭指了指角落的兩隻公狼，「你看。」

  桑清扶額，原來狼群里也有兩隻公狼在一起，看來他現在是解釋不通這件事情了。

  「以後你就慢慢明白了。」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們只能是朋友。」

  想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桑清不由得笑了笑，隨後想到現在的處境，又嘆了一口氣，他將他和艾蘭的故事大致的講了出來，秦暮雪和曼曼在一旁認真地傾聽著。

  這兩個女孩沒有輕視他，反而一臉崇拜地看著桑清，覺得他可以馴服白狼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只是可惜，你們原本的家園已經被毀了，桑清，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避難所吧！至少我可以保證你們在那裡衣食無憂，也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

  桑清思索片刻，看著沉睡的爺爺搖了搖頭，「我們習慣了在外面的日子，不想去那個地方，艾蘭肯定也不想去那裡吧？」

  艾蘭乖巧地趴在他的身側，「我聽阿清的。」

  艾蘭為了他捨棄了狼群，他不能因為自己才勉強讓他融入人類的社會了。

  「可是爺爺年紀已經這麼大了，若是在外面顛沛流離的話……而且你們也沒有物資，在這樣冰天雪地的環境裡很難支撐下去的……」秦暮雪考慮得比較多。

  桑清笑了笑，「或許也是我欠缺考慮了。」

  此時艾蘭卻抬起頭，「我知道不遠處有個工廠，考察之後適合人類居住，若是阿清你不想去避難所，我們一起去那裡吧，狼群也可以遷徙過來，這樣的話……」

  桑清眼裡透出一絲光亮，「真的嗎？」

  「嗯，原本那裡是有人居住的，但是前段時間，人搬得搬，死得死，已經空置下來了，滿足你們基本生活的東西應該還是有的。」

  其實秦暮雪也覺得在避難所的日子很是壓抑，若不是因為他們沒有異能，過的日子如同上一世那樣，任人欺凌，食不果腹。

  「無論如何，我都尊重桑清你的想法。」

  只有曲燕白眼神複雜地看著艾蘭和桑清，「不可以，外面實在太危險了。」

  「燕白，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不過，有艾蘭在的話，一般人傷害不了我們的。」

  「你能保證，那頭狼不會傷害你嗎，就算他可以變成人，到底本性還是狼，萬一他獸性大發…」曲燕白站在多年戰友的角度上還是比較擔心，他對那頭狼沒有什麼好感，不知道曼曼為什麼忽然覺得他帥氣。

  艾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就快要打起來了，曼曼趕緊拉著曲燕白，桑清則是拉著艾蘭，看著這畫面，秦暮雪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好了，桑清也是成年人了，我相信他們之間自有考量，況且他們已經和平相處那麼久了，要是艾蘭想要做什麼，早就把桑清吃了，還需要等到現在嗎？」

  只是可惜了，若是可以將艾蘭殺了，還可以得到一塊二級晶核呢，這傢伙可是個二級異能者。

  「而且避難所也不是長久可以待的地方，若是我們可以找到一塊安全的地方，我也想帶著大家離開那裡，尋找新的家園。」秦暮雪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曲燕白也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那個地方實在太過於複雜，加上雷陽州和吳長官兩股勢力在裡面攪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爆發戰鬥，雖然鬍子默已經被他除掉了。

  忽而，曼曼卻突然將秦暮雪拉到了一邊，捂著手指小心翼翼地問秦暮雪：「小雪，好奇怪啊，我手上的戒指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