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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我叫許星牧

2024-06-09 09:59:56 作者: 魚刀

  場間驚寂,所有人向後望去,李知秋也緩緩轉過頭,眼中帶著一絲憤怒……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當眾壞本公子好事?活膩歪了?

  映入眾人眼帘的,是一個身穿素色長袍的年輕人。

  長相自然是極英俊的,從語氣中就能聽出他相當的自信,這一點就連李知秋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關鍵是氣質,從容中帶著一絲灑脫,沉穩之餘又有些不羈,眼中帶笑,看上去有些輕佻,但神色卻顯得無比穩重。

  看著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沉穩低調有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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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秋只一眼便感覺壓力極大,內心深入不由湧出了一絲嫉妒。

  「這人誰啊?竟敢和李公子叫板,不想活了吧?」

  「沒見過!太他媽能裝了!看他那傻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全場他才是主角!」

  「裝確實裝了點,不過模樣也確實俊俏,即便是我,也得暫避鋒芒!」

  「你?你他媽連老子都比不過,有何臉面出來說話?」

  「大膽!出來比劃比劃!」

  「……」

  紛鬧聲中,李知秋伸出右手往下一壓,全場頓時驚寂,超強的震懾力讓李知秋又平白多出了一絲自信。

  他撣了撣衣角莫須有的灰塵,故作瀟灑地笑了笑,「閣下何人?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自己玩不了蘇嬈,還要阻止本公子來玩?」

  出頭的人自然便是許星牧,他同樣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我是想教你怎麼玩,別整天只會拿錢財和權勢來逼迫人姑娘,得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她,這樣才叫真本事。要不然,即便你玩遍了太安城的所有花魁,人家背後議論時,也只會驚嘆於你的錢勢,對於你這個人,卻是……」

  他話沒說完,但神色間的鄙夷已經暴露無遺。

  李知秋臉色一變,眸間湧出幾分戾氣,他冷哼道,「大言不慚!本公子十三歲那年便開始玩女人,還需要你來教?」

  他忽然冷笑著指了指已經呆滯在原地的蘇嬈,不屑說道,「說得好不如做的好,這樣,有本事你不靠錢財和權勢,只憑你的狗屁人格魅力給她哄上床,本公子就算服你。要不然,哼哼,打茶圍本公子可以不參加,打你一頓卻是很有必要了!」

  許星牧聞言也不搭話,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轉過身望向蘇嬈,凝視片刻,他既不掏銀票,也不整霸道總裁那一套,只是慢悠悠說了一句話,「蘇姑娘,這裡人多,說話不方便,在下想請你進屋單獨聊,不知道,能不能給個機會?」

  此話一落,場間瞬間沉寂下來,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神中同時出現了一種荒誕的色彩。

  隨後便是一陣猛烈的大笑聲在台下響起,其間夾雜著數不清的嘲弄聲響。

  李知秋亦哈哈大笑起來,神情間滿是輕蔑之色。

  原以為這小子如此自信,必有高招,卻不想,竟只會這般俗套又肉麻的低劣招術。

  這些話,都是本公子幾年前玩剩下的啦!

  他正要開口嘲諷,順便喚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給趕走,在沉默中凝望許久的蘇嬈卻不知為何淚流滿面,最終竟猛一下撲到了許星牧懷中,潮紅的臉頰深深埋入他的胸膛,久久不願起身。

  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給眾人整懵了。

  台下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副投懷送抱的畫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自入茶樓便一直打著賣藝不賣身標籤的花魁蘇嬈,竟然會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如此的主動親近?

  李知秋張大了嘴巴,臉上的笑容凝滯在嘴角,雙拳亦漸漸握緊,他不明白,不理解,不能接受!明明只是老掉牙的騙女孩子的獨白,為何就能俘獲見慣了男人嘴臉的花魁蘇嬈的芳心?

  難道她就喜歡這一款?

  李知秋捶胸頓足之際,蘇嬈已然抬起頭,她呆呆地凝望著身前近在咫尺的許星牧,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恩公!是恩公!

  還是那樣的溫柔、英俊、氣度非凡,讓人只一眼便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當初他讓自己徹底擺脫了梁蕭的淫威和控制,如今又從李知秋的魔爪下將自己救出,恩公他,莫非是我命中的救星?總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驚鴻一現,然後飄然遠去?

  不!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遠去!我要緊緊抓住他!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報了恩公這兩份恩情!

  一陣激烈的內心獨白之後,蘇嬈眉眼煥然一新,臉上的嫵媚之色變得愈發濃厚,她雪白的雙臂撫摸在許星牧的胸口,柔聲道,「這位公子,請跟奴家過來,奴家先去沐浴,您在屋內先坐會兒......雲兒,酒水準備好,再打盆熱水給公子去去乏。」

  聽到這話,台下所有公子哥,包括那位角落裡的中年男人,臉色全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雲兒正是跟在蘇嬈身後捧花鑼的侍女,她也不明白自家花魁小姐怎會突然轉了性,竟對一位陌生公子哥敞開心扉。

  雖然這位公子哥長得不是一般的英俊,但也不至於讓她這麼輕易便放下自己賣藝不賣身的原則,委身於人吧?

  難不成是想借這位陌生公子擺脫李知秋的糾纏?

  心念至此,雲兒不敢耽擱,趕忙服侍著許星牧去往蘇嬈的閨房。

  臨走時許星牧先是對著李知秋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隨後環顧四周,略帶嘲諷地說道,「諸位,這便是在下的人格魅力,你們學會了嗎?」

  「他媽的!還真給他裝到了!」

  人群中有人低聲開罵。

  立馬喚來一陣附和,但聲音不敢太大,擔心自取其辱。

  李知秋卻根本忍不住,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敢不敢自報家門,來日本公子定登門請教!」

  說是請教,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威脅。

  「有何不敢?」

  許星牧左手環著雲兒的細腰,右手攬著蘇嬈的玉肩,左擁右抱,一邊往閨房走去,一邊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許星牧,還請李公子多多賜教!」

  「許星牧?」

  李知秋冷笑一聲,「京城各大有名家族,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可都沒有姓『許』的這麼一號人物,你這傢伙,原來就是個鄉野村夫!」

  他終日沉醉於溫柔鄉,每日夜深便放縱於紅樓,天亮便回家補覺,時間卡得死死的,從未有過多社交,對於太安城內的新鮮事更是毫不在乎。

  就連近日以太子伯約為首的四大紈絝先後出事他都不太清楚,只從別人議論時的隻言片語中了解過些情況。

  更何況是許星牧這個並未有太多誇張事跡的外來戶?

  「鄉野村夫?」

  許星牧搖搖頭,「回去把這話在你爹面前再說一遍,看他抽不抽你就完了。」

  言及至此,他再不多言,大笑著離去。

  「什麼玩意兒!還敢拿我爹說事兒!」

  李知秋呸了聲,鐵青著臉正要攆上去叫罵,有人湊了過來,一把將其拽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李公子,他,他說他叫許星牧啊!你怎麼還敢惹他?」

  「許星牧怎麼了?」

  李知秋皺眉橫了他一眼,「很了不起嗎?」

  「你沒聽過他的名字?」

  那人又問道。

  李知秋眼一瞪,「本公子知道個鳥!」

  「那你總聽過北境劍聖吧?」

  那人眉間透露著一絲無奈,忍住燥意再次問道。

  「劍聖?」

  李知秋呵呵一笑,「你該不會說,他是劍聖大人的親兒子吧?」

  「不是親兒子,但也差不多。」

  那人壓低聲音說道,「他是劍聖大人親自挑選的劍道傳人,也是未來的北境之主!朝聖樓下那聲震驚天下的絕品詩,就是出自他之手啊!當初武靈候的獨子梁蕭被他當街揍了一頓,自己不僅沒出事,梁蕭最後反而被關了禁閉!你說他的背景大不大?」

  「再說江上風、徐士林、還有姜瓊這三位,要說在太安城的權勢,可也不比你小吧?可如今這三位一個還在刑部大牢里待著,等著被流放千里,另外兩個已經化成灰了,據說啊,都是這個許星牧在背後搞的鬼!李公子你雖然有尚書大人撐腰,但遇到這麼個狠人,還是,先低調著點吧,免得步上江上風那幾個的後塵啊!」

  話聽到這裡,李知秋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劍道傳人」、「北境之主」這四個大字好似一柄重錘,將他狂妄無知的腦袋瓜徹底敲醒。

  他驚出了一聲冷汗,趕緊往高台後面看了看,許星牧應該是已經進入閨房了,沒準此刻已經花魁侍女一起上,正在享受齊人之福。

  但李知秋此刻已經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人家堂堂劍道傳人,未來的北境之主,玩個花魁怎麼了?自己何必與他爭搶?

  想通了這些,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台下諸位公子一陣唏噓,心想李知秋這傢伙也就是頭紙老虎啊,一遇到比他橫的就偃旗息鼓了。

  但他們很快聯想到自身處境,似乎剛才對許星牧的嘲弄聲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啊!眾人心神一凜,紛紛起身,趕忙丟下酒錢後便匆匆離去。

  今夜的茶樓喧囂至此結束。

  打茶圍打了個寂寞。

  唯有那位來自金京的中年男人還坐在那裡,他飲了一杯酒,半晌後冷笑道,「許星牧!太子殿下生前最想殺的人就是他!可惜這裡不是金京,要不然,本官必弄死他!」

  恰逢此時,離去的扈從板著臉回來,中年男人朝他身後看了一眼,並未見到茶樓東家張懷情,納悶道,「人呢?」

  扈從怒聲道,「本來張懷情都已經答應會將蘇嬈花魁送入大人您的房中,可後來聽到那個叫許星牧的自報家門後,他竟然又說今夜就算了,許大人有約,改日再來安排!卑職與他爭論了一番,竟差點被他喚人給打了一頓!還說太安城就是他的家,不可能跟咱們回金京!他媽的!他要不是侍郎大人的胞弟,卑職今天一定要讓他好看!」

  中年男人聞言久久沉默,最終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人各有志!太子殿下一死,有些人的心也就變了,咱們不便強求。反正來太安城走這一趟,只是想給死去的懷心一個交代,既然他的胞弟不領情,咱們也犯不著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說完他立馬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走!回金京!二皇子剛剛接任太子之職,政務多不熟練,本官還得去多幫幫他。」

  主僕二人再無閒話,二人各懷心緒,迅速破開茶樓大門,於夜色中坐上馬車,悄然遠去。

  與此同時,泛著明黃色燭火的閨房中,曖昧氣息正在升騰,剛剛沐浴完畢,只穿著一件薄紗的蘇嬈扭腰走到了許星牧身邊,輕聲說道,「恩公,你不去洗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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