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妨將計就計
2024-06-09 09:48:50
作者: 林間小語
旋風藏獒縱身一躍,快而準的接住了豬骨,還不忘感激般的叫了兩聲:「嗷、嗷。」
夏彧伸手指向藏獒,嘴角牽扯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告訴它道:「旋風。你可聽好了,以後不許再幫貓捉老鼠。因為……有人嫌你多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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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千依美眸含嗔帶媚的睨了夏彧一眼,輕聲道:
「又在挑撥我和旋風的關係,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再說,葉叔他們家又沒有餵貓,你說它能幫誰?」
她不過就是想起一句好玩的歇後語,隨口說說罷了。
掩上的窗戶遮擋住了她看向旋風藏獒的視線,剛要問夏彧,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空寂的夜裡傳開來。
「千依,你可知道,我在看到旋風的時候,想到了誰?」
駱千依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回答道:「臣妾猜測的話,王爺應該是想到了靖王爺。因為他也餵養過藏獒,還有,他也征戰過北洛。」
「知我也,千依也。」
夏彧伸手攬過她的不盈一握,輕聲道:「王叔靖王爺的藏獒在行營的時候,連姬放都不敢輕易靠近。」
「怕被咬?」
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惹不起的時候,就只能躲的遠一些。
「那是。」
呼嘯的寒風襲來,將後院的樹木吹的颯颯作響。
夏彧為駱千依戴上狐狸風雪帽,抱著她回到了小木屋的大廳中。剛一進門,駱千依就看到了擺放在大廳木桌上的精緻美麗花瓶。
花瓶上的美人圖,極為誘人。
插在花瓶中的紅梅,開的正艷。但是大廳里瀰漫的花香,卻不是紅梅的馨香氣息。葉嬸還一個勁的說道:「這花不錯,就是香。」
「確實挺香的。」
駱千依走近了嗅,只感覺那花瓶有蹊蹺。她眉心微微蹙了蹙,伸出右手撥掉了梅花枝,只見花瓶中有隻活著的黑蟲子……
這才隱約記起無憂師太說過的話來,中過月膻毒的人所滲出的毒血,是能養出一種毒蟲的。
駱千依拿出一根銀針,戳死了那隻黑蟲。
次日清晨,被駱千依刺死的黑蟲雖然被冰塊包裹著,卻仍然散發著刺鼻的惡臭氣息。
這才讓葉嬸一臉驚愕的看著她,說道:「昨天下午收到這梅花的時候,我還覺得它香呢。沒想到,是有毒的。」
「葉嬸,送花來的那個姑娘,長什麼樣兒?」
「那個姑娘個子不高,細眉小眼。她講的是盛城話,我以為是同樣在廓醞郡的老鄉,就請她進來坐了坐。」
好在跟著那姑娘一起過來的兩位男子,只站在門外沒有進屋。
「要是他們也進去了,那就更可怕了。昨晚恪故他回來的時候,還數落我呢,怪我不該搭理陌生人。」
說是景王爺和王妃娘娘如今在這小木屋居住,更得加強防範外人才是。
駱千依對葉嬸感激的笑笑,指著地上的黑蟲子對她說道:「葉嬸,今天那人肯定還會來。你別露出什麼破綻來,只管和昨天一樣對待她就是了。」
晚上,天將黑之時,小木屋外走來了兩位男子及一位女子。
駱千依早在這之前就易容成了葉嬸的模樣,她走上前去接過了女子手中的糕點,伸手示意女子進屋。
身著黑長袍的女子卻擺手道:「你都不同我說話了,我還進屋作甚?」
「請。」
此時的駱千依,用她指甲里藏好的毒藥粉誘惑著女子,一步步的將她引進了小木屋的大廳中。
中毒後的黑衣女子處在幻想之中,駱千依問她話,她都積極的回答著。
而站在門外的兩位男子,是駱千依早就認識的。是襄王爺夏宸的隨從孫知,以及艾才。
據說夏宸換隨從換的有些勤,至於這兩位隨從會跟他多久,還真是不好說。
駱千依伸手攏了攏淡紫長袍的領子,來到女子身邊坐下。撕下易容的麵皮後,低聲道:「可認識我?」
黑衣女子微微抬眼,誠懇的道:「當然。你是亡國公主駱千依,我們家小姐最恨你這種女人了。」
「好,很好。」
駱千依掏出她的家傳匕首,亮在女子眼前,殺氣自她那雙美麗的桃花眼裡泄出。冷冷的道:「她恨我,你呢?」
黑衣女子一瞥見駱千依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頓時就嚇的兩眼發黑。顫聲道:「你……能不能收起來,好好說話?動不動就拿刀拿槍的,也怪嚇人的。」
話說,要為難駱千依的人,是她家二小姐姬顏穎。
「並不是我。」
駱千依冷笑兩聲,譏諷的道:「在你看來,你是遵從你家小姐的意願來害我的,你情有可原。可我如果殺了你,我就為難你了?」
荒唐!
如果被人迫害還不知道反抗,那她還是駱千依嗎?
「你是不是駱千依,我們二小姐也表示很有些懷疑。」黑衣女子在聞了駱千依手中的有毒的梅花之後,繼續說道:
「從前的駱千依,根本不會解毒。」
如今的駱千依,竟然會解毒。
駱千依聞言,不禁心中暗喜。原來姬顏穎私下裡是承認她會解毒的,那如此看來,她的這項高超技藝是讓仇敵也承認了?
話說,姬顏穎不是還罵過她是個江湖庸醫麼?
還把姬雪凝的死怪罪到她頭上麼?
「怎麼,你家二小姐不把她姐姐的死,算我頭上了?」駱千依眸底流露出鄙夷和不屑,右手仍然拿著她的家傳匕首。
黑衣女子打了個哈欠,有些低沉的聲音回答道:「她是怪你沒盡力,才罵你是庸醫的。不過,她恨你,與我們大小姐無關。」
只與景王爺有關。
因為姬顏穎愛慕景王爺,而景王爺卻愛著駱千依。「她說,只有你死了,她才能順利的嫁到景王府。」
「嗯。」
駱千依抬眼看向了臥房那邊,發現仍然是木門緊閉的。她猜測,夏彧在臥房看書,應該也不會偷聽。
於是側了側身子,壓低了聲音問黑衣女子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家二小姐,她是從何時起,愛慕景王爺的?」
黑衣女子連連搖頭,膽怯的道:「我,不敢說。」
「不敢?」
駱千依抬手拍響木桌的桌面,怒道:「送有毒的梅花時,你怎麼就敢?送喝過毒血的蟲子來,你怎麼不說你不敢?如今都坐在這兒了,才想起說不敢,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