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誰更有心機
2024-06-09 09:47:18
作者: 林間小語
瞧著夏玦那一臉的虛假笑意,駱千依難免從心底鄙視著他。這位令她姐姐駱婉柔痛不欲生的男人,居然在看到她時,還能有如此豐富的表情。
她微微勾唇,挑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來。
嬌羞的低頭,卻不說話。
好在坐在她身邊的夏彧替她接了夏玦的話,說道:「太子殿下,你就饒了千依吧。她一向是羞羞答答上不得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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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還在景王府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了。
「是嗎?」
聽到夏玦的問話,駱千依抬眼:只見他劍眉微微上揚,墨玉般的眸底瞬間閃過了一絲神秘的色彩來。
這詭異之色令她捉摸不透,面對他這個強勢的仇敵,駱千依沒有勝算的把握。但為了她姐姐的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慰,她必須要與這個殺人都不需他自己動手的惡魔,決戰到底。
夏玦和她的夫君夏彧一樣,俊美的容顏漂亮到不可思議,只是夏彧的表情很凝重。而此刻的太子殿下,正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幽深如潭的雙眸注視著她。
似是在暗示她:
對於剛才夏彧說的話,他根本不信。
「三弟你在外寡言少語,這本宮明白。只是景王妃她還在王府的時候,就常常和太子妃們一起相處著。」
太子妃那麼開朗的人,應該不會和很沉默的女子相處很久吧?
身為煊逸皇朝三皇子殿下的王妃娘娘,「可不能太過於羞怯啊。」
駱千依聞言,微微頷首,道:「太子殿下的意思,千依自是明了。可千依我不過就是一亡國的公主,哪兒能和太子妃那種相府千金相提並論呢?」
能入住東宮的太子妃,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太子妃的智慧,又豈能是她這種尋常女子所能擁有的?
「你話裡有話?」
夏玦犀利的目光落在駱千依白皙的病態的臉上,示意她繼續。還說:「這屋裡又沒外人,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他有很多話,也想同她聊聊。只是好幾次和她的單獨聊天,她都沒有好好的配合他。
在夏玦看來,駱千依和駱婉柔很像。外表柔弱,實則骨子裡很烈。這種烈在有些時候發揮好了,是種個人魅力。
但如果駕奴不了,是會招惹麻煩的。
那個女人就是沒能駕奴的了,才招來了殺身之禍。他不讓夏彧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帶回景王府,實則也是出於一個兄長對弟弟的關切之情。
只是他的好心,他弟弟沒有接受罷了。
夏玦靜靜的等待著,卻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沒見駱千依開口問他。只好半開玩笑的對夏彧說道:「三弟,看來,你的千依確實是太過於羞怯了。」
對著自己家人都是如此的沉默,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說完,夏玦起身離開餐桌,淡淡的道:「三弟,軍中事務就全交給你了。」隨即走到夏彧身旁,拍拍他右肩,示意他跟他出去一下。
就在夏玦拍夏彧肩膀的時候,駱千依才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等等。」
夏玦和夏彧皆詫異,大約沒太明白這個女人為何會在他們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突然又開了口。
「千依?」
夏彧溫和的看著她,輕聲說:「等我們回來再說。」
「你們出去了,還會再返回嗎?」
駱千依露出有些譏諷意味的笑意,搖頭道:「你們不會的。就像太子殿下剛剛跟我說話的時候,是想和我聊我姐姐的。」
只是,他希望她先提。
那既然這樣,她就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斗膽問太子殿下一句話:「我姐姐她在東宮的兩年多時間裡,究竟是過的何等慘不忍睹的日子?」
不錯,她姐姐駱婉柔只是一個亡國公主,在他這個高貴的煊逸皇朝的太子殿下面前,毫無尊嚴可言。可是他既然把她納為了側妃,至少也得拿她當個正常的人來看吧?
「大膽!」
夏玦怒不可遏,劍眉狠狠挑起,怒視著駱千依。冷冷的道:「你姐姐過的日子,是太子妃都艷羨不來的。」
放眼整個東宮的女人們,又有誰是不羨慕駱婉柔的?
他把一個男人所有的愛,最真的情,都給了她的姐姐。卻反被她冤枉……
「哈哈!」
駱千依指著自己的左手手腕,狠狠的咬牙。凌厲的眼神投向夏玦,道:「雖然從她住進了東宮之後,我只與她見過兩次面。但有次是夏天見面的,我看到她這兒,有血紅的牙印……」
那絕不會是她姐姐自己咬的。
「本宮咬的。」
夏玦冷笑兩聲,揚眉問夏彧道:「本來這種話不適合本宮與她探討。但她既然問起了,那本宮不妨就告訴她。」
之所以咬了她姐姐,是因為那個女人從來沒有盡過她自己的本分。
連睡著了都還叫著匡默的名字,這種事兒別說他一個太子受不了。「就算是平常的男人,也不可能容忍吧?」
「如果沒有你們的入侵,她一定會是匡默的夫人。」
那個至死都護著她們王兄的男子,她姐姐念著人家,有錯嗎?
「要知道,她是個很潔身自好的女人。被你帶走之前,她都沒和匡默單獨會過面。」哪裡像煊逸國的女子們,敢單獨與男子赴約?
「說的好,你不就正是如此嗎?」
一個已經逃離了景王府的王妃,還趁著戰亂回到了景王爺身邊。此等心機,也並非一般女人所能具備的啊?
「哪裡哪裡。」
駱千依譏諷的道:「太子殿下您太高估千依我了。若論起心機,恐怕我遠遠和這兩個字沾不上邊兒吧?」
起碼她從前跟著夏彧在景王府之時,除了撫琴賞花、吟詩作對之外,也就是和夏彧品茶對弈了。
駱千依微微勾唇,清透的眸底瞬間掠過一絲憂傷,冷冷的道:「反倒是那個常來景王府串門兒的女人,她在得知我有喜了的消息之後,就讓我隱瞞著景王爺。」
那個女人,才更該是有心機的女人吧?
「你?駱千依!放肆。」
夏玦斜飛入鬢的劍眉,狠狠皺起,星目中迸射出冷色光芒,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