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絕世妖嬈
2024-06-09 09:46:46
作者: 林間小語
夏彧話音剛落,那黑衣人忙跪地求饒,抬手猛甩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道:「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偷看王妃了。不過,瑞王爺確實是讓小的前來請景王爺們用膳的。」
沒成想,在這兒遇到了。
夏彧自鼻尖發出一聲冷哼後,繼續伸手攬著駱千依前行。他伸手攏了攏她身上的淡紫色長袍,輕聲道:「你穿上,比穿在孤王身上更好。」
淡紫色長袍是夏彧比較喜歡的一件衣物,他卻連夜找來裁縫為駱千依量身改造出一件女士長袍來。
夏彧親自為她穿上改造好的淡紫色華服,駱千依微微抬眸,望著他,眸光瞬間泛起了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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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直接叫人做一件就好啊。為何改掉了你的心愛衣物?」
「千依,你穿,跟孤王穿一樣。」他的眼神,盡顯著寵溺。
偏巧裁縫走了過來,那婦人快離開行營時,笑著說道:「民婦活了這把歲數,還是頭一次見到王妃這麼漂亮可人兒的美人啊。」
聞言,夏彧墨玉般的眸底閃過了一絲悅色,但臉部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嚇的那婦人趕緊住口,慌忙離開了。
淡紫色長袍極其暖和,夏彧輕輕一抬手,就為駱千依戴上了狐狸風雪帽。
行走在雪地上,駱千依很快嗅到了一陣清新的馨香氣息,和她長袍上的香味一樣。那是梅花的馨香氣息,因為夏彧跟她說過,附近有一片梅林。
駱千依左顧右盼,想見識下夏彧提到過的梅林。
搖頭晃腦之時,她頭上的蝴蝶髮釵就映在了夏彧深情的眸光里。金玉製成的蝴蝶髮釵,是駱千依的母后留給她的遺物。
她曾告訴夏彧,自她母后亡故了之後,她父王就身體每況愈下。便無力也無心於朝政了。
如此,也只好交予駱千依的王兄來打理。
她父王是個專情的男人,一生只娶了一位王后,再無其他嬪妃。
得到獨寵的王后六年內為國王生了一男兩女,長子駱瑜,也就是南余國的後主。次女駱婉柔,長千依三歲,與夏彧同年。
「千依的王兄於政治沒多少興趣,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王妃,卻妄想著偏安一隅的南余國能在不久的將來變的強盛。」
只是,這種美夢很快就幻滅了。
聽說,駱瑜死的時候,很屈辱。
「還有姐姐,千依的姐姐……可能也死於亂箭之下了。如此看來,還是像母后那樣早點走了好。起碼,她走的還比較有尊嚴。」駱千依哭著告訴夏彧道。
過了幾個月,駱千依不知聽誰說,是夏彧殺死了她的父王和王兄的。她哭著問他:「聽說……我的殺父、殺兄的仇敵,是你?」
她不信,也感到不可思議。
可是既然她問了,還在他王府中悶悶不樂了。他只好取出腰間佩劍遞給她道:「千依,孤王攻城之時,是和太子,還有姬將軍們兵分三路而行的。」
她若執意認為是他殺了她父王和王兄,他也不再作任何解釋。
劍在她手中,人在她眼前。
「我命,你隨時可取!」
「鐺~!」
駱千依根本不接夏彧手中佩劍,而是撲倒在了他溫暖懷抱里。他伸手擁抱她,佩劍滑落在地……
她失聲痛哭,「王爺,不要。」
逝者已矣!
「王爺,你要好好活著。因為你是千依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是她此生唯一的牽掛。
「哈哈……」
沉迷於往事中的夏彧,剛一聽到駱千依的悅耳笑聲,就被她手中的一把松雪砸中了左臂。
她動作之優雅,一如兩年之前。
他佯裝驚訝,閃躲。隨即擁她入懷中,挑眉問道:「大膽!竟敢調戲本王,你可知罪?」
駱千依盈盈淺笑,道:「哪有調戲?分明只是調教呀。」
夏彧聽後,心裡驀地一暖。他唇角挑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伸手解開自己的白色披風,輕輕搭在了駱千依身上。
嫻熟的,溫馨的動作,掀起了駱千依心裡不小的波瀾。
夏彧纖長的手指輕輕勾起披風的帶子,為她系了起來。蝴蝶結很快打好,她淺笑,說道:「都系的這麼好看了,千依竟有些自愧不如了。」
「學了兩年多,也該系好了。」
她仰視著他幽潭一般的眸底,深不可測。猜不透夏彧口裡的兩年多,是嫌時間太短,抑或是太長?
道道寒光,如利刃般划過她嬌柔臉龐。雪花借著風力,劃出一道優美曲線,穿插進了她如瀑的青絲里。
眼前飛舞的雪花並末擾亂駱千依的視線,地上早已沒過小腿的積雪,亦未能阻止她輕舞的腳步。
駱千依腳尖在雪地輕踩,帶起一道道的雪霧。眨眼的功夫,即便消失在了茫茫風雪裡。只留下她秀氣的腳印,但很快就被飛落的雪花覆蓋,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她頭上的蝴蝶髮釵,隨著她舞動的身姿晃動。
如同是鮮活的有生命的蝴蝶,落在了她頭上,飛入了夏彧的心間。他生怕她纖瘦的身姿,被寒風吹走。
更怕她如同王府後花園裡的蝴蝶,會隨時離他而去。
已經被她「拋棄」過一次的夏彧,不顧一切的上前抱緊了輕舞的駱千依。
她太輕,太柔,他仍不放心。喃喃自語道:
「別走,千依。」
她盈盈淺笑,「王爺,要不,我們回屋吧?好久沒有和王爺一起圍坐在火爐邊對弈了呢?」
一別三月有餘,都不知她棋藝有沒有長進?
「那,還是按老規矩?」夏彧眼角飛揚,提醒她,要願賭服輸。
這一問,駱千依懵了。在21世紀時她父親是圍棋迷,所以在家常常教她,但她遠不是她父親的對手。
進雲墨谷後,無憂師太的棋藝亦是在她之上。
這夏彧的棋藝,她不用猜都知道很精,心裡便莫名的忐忑了起來。
若真要論個輸贏的話,她哪兒能是古代王爺的對手?幸虧,也幸好,她腦海里還有亡國公主的記憶。
比試就比試,不能她人還沒上場,就先輸了陣勢。
只是駱千依連連搖頭,故作膽怯的說道:「臣妾哪兒敢和王爺您比試啊?根本就不可能是王爺的對手。」
「有何不敢?你不是一直和孤王這麼賭的嗎?」
夏彧噙著一抹亦正亦邪的笑意,說道:「即使不對弈,該責罰愛妃的,你一樣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