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關周芙的線索

  小艷秋纏著穆青青問東問西，纏磨了一大早，順道又吃了個午飯，還不肯罷休，甚至想晚間歇在她房裡。

  穆青青一陣推脫，說什麼床小啦，不習慣啦，她這兒沒備好茶啦……好說歹說，小艷秋才依依不捨地辭別了。

  「唉，這算怎麼回子事兒！她都快以為小艷秋看上的不是溫天祿，而是自己了。可問題是，她對女人沒啥興趣啊。」

  穆青青哀哀嘆了口氣，自個兒坐在凳子上發呆。

  不一會兒溫天祿就過來了，一進屋就四處張望了一番，顯然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別找了，小艷秋走了。」

  「哦，這麼快就走了啊。」溫天祿似乎有些失望，坐到穆青青對面兒，自個兒給自個兒倒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喝著。

  穆青青由著他喝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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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天祿這才從沉思中醒過來，笑著道：「過幾日聖上要舉行詩文大會，我想讓你扮作小書童，陪我一塊兒去。」

  「我去做什麼？我又不會作詩。」她可一點兒也不想跟溫天祿沾上關係。

  「你不去？不去可別後悔，到時候王公大臣都在其中，刑部尚書也在。」溫天祿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賣什麼關子。

  「刑部尚書？他去不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穆青青實在有些不解其意，刑部尚書是蘇茉的父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

  「你沒聽說呀，棲霞山賞楓那日夜裡，西郊死了兩個人。」溫天祿壓低聲音道，「其中一個人大腿受了傷，現場還留下了一隻斗笠，斗笠上的白紗繡著一朵水芙蓉。」

  大腿受了傷的人，穆青青不禁聯想到那夜被自己拿金簪戳中的劫匪，至於水芙蓉麼，難道是周芙？

  「你是說……」穆青青欲言又止。

  「沒錯，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斗笠是誰落下的嗎？你細想想，周遭誰最喜歡水芙蓉？」溫天祿目光深沉起來，一副很想將周芙揪出來的樣子，「我們到時候可以藉機與刑部尚書套話，說不定能將那個賤人捉回來。」

  這幾乎已經是明示了。

  溫天祿不能肯定那個人定是周芙，但是估計也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他們二人現在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人。

  穆青青斬釘截鐵道：「好，我去。」

  去是一定要去的，就算問不出周芙的下落，也能見一見寧牧川，她還是沒辦法對他死心。

  她承認她愛他，還愛得有點卑微。

  可是寧牧川去了，蘇茉也會去吧，她不想看見二人耳鬢廝磨的模樣。

  小艷秋離開八王府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攝政王府。

  丫鬟梅兒疑惑道：「姑娘，您一直賣藝不賣身，為何堅守了這麼久，竟便宜了八王爺那廝，就他那副不中用的身子，也配與您交好？這不是可惜了嗎？」

  小艷秋拿帕子遮住半張臉噗嗤一笑，「你也說了，他那副身子不中用，又哪裡能與我有什麼肌膚之親，我昨夜一早就將他迷昏了，隨後刺破他指尖在床墊子上滴了兩滴血，他還當自己占了大便宜呢！」

  梅兒震驚地眨巴著大眼睛，一時之間消化不了這離譜的消息。

  沒想到她們家姑娘瞧著單純柔弱，實際上竟是個心機深沉的。

  小艷秋一進攝政王府，便被安排著等候在大堂。

  一旁的屋子裡頭傳出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牧川哥哥，我究竟哪裡不好，你為何不肯與我成親？」蘇茉拿帕子抹了抹眼淚，我見猶憐，「你若不同意，為何又要由著我安排？」

  「本王何時由著你安排了？你是自己自作主張，趁著我昏迷不醒在我攝政王府里興風作浪，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上趕著倒打一耙。」寧牧川將桌子上的婚書拿起來，摔到地上，「你究竟知不知羞？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不濟也要等著男人上門兒提親，你一個女子，竟腆著臉登門讓我娶你？你的氣節去哪裡了？」

  什麼氣節，要說氣節，穆青青更是個被人用過的殘花敗柳，這等貨色都能主動登門，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姐為何不能？

  蘇茉越想越恨，越想越氣，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絲毫不敢提起穆青青的事。

  若自己提了，寧牧川恐怕就不是簡單吼她兩句了，提著她將她扔出去也未可知。

  「牧川哥哥！」她可憐巴巴地抱住寧牧川，肩膀顫抖著，「你忘了嗎？我們年幼時便已經定過娃娃親了，你難道要悔約嗎？」

  寧牧川不耐煩地將她推開，「本王何時與你定過什麼娃娃親了。」

  「那日在花園子裡，陳伯伯見證的！」

  「陳伯伯？」

  寧牧川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七八歲時候，陳伯伯說你們二人兩小無猜，不如定個親吧。

  當時寧牧川扭頭就跑了，因為他心中唯一認定的媳婦兒只有穆青青一個。

  誰知蘇茉竟將這玩笑話記了這麼多年。

  「娃娃親該有父母來定，陳伯伯說得如何能算數？你別再無理取鬧了，趕緊帶著婚書走吧。」

  蘇茉倔強地站在原地，死活不肯走。

  這時一個小廝闖了進來，「少爺，小艷秋正在外頭候著您呢！」

  寧牧川面色一喜，小艷秋來了！

  隨即又冷著臉對蘇茉道：「你願意待在這就待著吧，我還有要緊事兒呢！」

  蘇茉恨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好啊，趕走了一個穆青青，又冒出來一個小艷秋！一個戲子，還不村婦呢！牧川哥哥簡直是有眼無珠！」

  哼，弄不死穆青青，難道還整治不了一個小小戲子嗎？

  寧牧川趕到時，小艷秋正擺弄著插花，中央一朵綠菊花，兩側陪襯著兩隻荷葉，簡直是不倫不類。

  「你來了。」寧牧川欣喜萬分。

  小艷秋卻並未回頭，往瓶子裡又加了一支艷俗的月季。

  「寧大人，你是想先聽好消息，還是想先聽壞消息？」

  寧牧川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先聽壞消息吧。」

  「壞消息就是穆姑娘似乎很是厭惡你，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你。」

  寧牧川一怔，心情跌落谷底。

  「那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