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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6章 把別人當成自己,慈悲

2024-06-09 09:21:35 作者: 雲水

  負責宣傳和勸說的湖心島搬遷工作隊,向雲水匯報,工作進行得相當順利。雲水當然很高興,正在醞釀著讓康健建築、讓壯壯綠化,然後如何有效地把八瓣湖中心島利用起來。這一天突然負責其中一支搬遷工作隊的丁丁來見他,劈頭就問:「哥!有兩戶得採取第四步做法了,你看是先抓人,還是先找人鬧鬧她?」

  「別汲汲皇皇的,穩著點兒,鬧什麼鬧?不是說了嗎,不走第四步!先給我說說都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住多大個地方?在哪裡?」

  「就那十字街東南夾角里的一棟小樓三間三層,一樓一間狹長的房屋,大約80平,住著母女兩個,女的三十多歲,小女孩不超過10歲,在上小學三年級呢!二樓是一個寡婦經營的茶樓,三樓不知道幹什麼的,沒有GG牌。」

  「前三步都具體到她們家沒有?那個寡婦和那對母女怎麼說?」

  「唉!聽工作組的人說,一開始他們對這兩戶就挺那個……不太嚴厲的,後來見她們始終哭哭啼啼、好言好語地哀求,他們就更狠不下心去逼她們了,還聽說那對母女的生活很苦,那女人卻性格很堅強,多年來一直規規矩矩做人,正正經經做工餬口,從不作踐自己,也從不屈辱求人。她們的小房間的位置不能做生意,也沒有其它可用的地方,僅僅能作為她們母女倆的棲身之所。哦!對了,最後一次去她們家勸說時,那小婦人哭著央求工作人員准許她見見您……」

  

  「那怎麼沒有人給我說?」

  「這……大概是他們沒敢吧?」

  「嗯?沒敢?你小子給我向其他搬遷工作組裡的人好好說說你是如何不怕我的,讓他們該說的說出來,不說事,怎麼做事?記住了嗎?」

  「嘿嘿嘿……記住了,哥!」

  「等我一會兒,咱倆一路去那兩家家裡看看。」雲水剛說要去看看,秘書小李過來了,雲水擺手不讓他跟著了,因為此時莊稼來了,他是來向雲水匯報另一件事情的。瑪麗帶著母莉開車也來了,她們倆是奉雲山的命令來保護雲水的。

  雲水一行五人三男兩女,都是便裝,戴眼鏡。男的帥氣,女的時尚。先來到那棟小樓的一樓找那母女,門閉著沒有人。雲水讓瑪麗她們倆在這裡等著,他、丁丁和莊稼則上二樓準備找那寡婦談談。

  到上面一看,讓雲水嚇一大跳,這哪裡像一個普通茶樓?二樓有豪華廳和豪華包間,女服務員和女歌手都挺漂亮,打扮入時,笑臉迎客,此時上座率有約40%,多為中青年人。

  雲水往上走走,三樓更為豪華,全為獨立包間。雲水仔細看看,便發現了規律,開著房門有穿著暴露的女服務員站在門邊的,包間裡就沒有客人;房門緊閉,門外沒有服務美女站著的,就是包間裡有了客人。莊稼和丁丁緊跟著雲水呢,丁丁這時候好奇地輕扶一下一個包間的門,沒有開,但有了「啪」的一聲輕響,他一用力第二次推去,正有一個幾乎裸露的女服務員過來打開了門鎖,門「咣」的一聲大開,把那女服務員「嗷」的一聲撞得後退了好幾步,白藕節似的小胳膊也被撞紅了。丁丁還沒敢看仔細就聽見裡面爆出一聲粗野的謾罵:「混蛋!找死?……叫你們經理來,這是咋做生意的?」

  莊稼這時不想節外生枝,一個跳步去拉門,嘴裡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打攪您了……這人是無意的……您繼續您繼續!」

  「哼!無意的來撞門……喝高了吧?」

  丁丁這才醒過神來,嘴裡附和著說:「喝高了,喝高了……」舉目望去,這一間裡有兩個服務員,門內站一個,被一個黑壯男人懷裡摟著一個。那男子一手在女服務員身上胡亂揉著,一手拿著煙,那煙的黑條卻飄揚著明顯的白煙兒。雲水覺得那煙兒不對勁兒,但又不知道到底是煙條形狀、煙味兒,還是煙的煙氣兒,哪一點不對勁兒,好一會兒讓雲水想到了苗穎的別墅里,苗穎和她侄媳婦吸的煙就是這樣子的。

  莊稼吃驚地目示給雲水,這就是吸毒,這些癮君子還真敢違法亂紀,不在晚上,而在白天,讓人不敢想像他們的猖狂。難怪每次縣局的緝毒隊夜間行動往往收穫與預料的不符!犯罪分子也在與公安鬥智鬥勇啊!

  從樓上下來時,雲水感到了奇怪,這裡的老闆呢?就是那個寡婦呢?不是說她生活挺苦的嗎?幹這種生意還能生活苦?賺足了黑心錢!雲水想著,沒有注意到那女老闆就在二樓大廳角落裡的一間小房間裡,通過小窗戶在看著雲水他們,這個女老闆認識雲水。

  到了一樓,莊稼附耳向雲水請示,要不要派人來抓?

  「當然要抓,立即!不可放走一個!打過電話,你就在這樓梯口守著!」雲水小聲命令道。然後對丁丁耳語幾句,才一個人去找瑪麗和母莉二人去了。

  雲水和瑪麗他們三人到了那家母女的門前,見人回來了,於是他們走了進去。從外面看,門前是堵斜牆,位置偏僻,環境也不乾淨;但是,裡面可別是一番景象,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雖然家具少又簡陋,但卻擺放組建成一個倍感溫馨的家。雲水頗感驚訝,也平添了對這位小婦人的同情與愛憐。已經敲過門了,婦人正輔導女兒寫作業,這會兒迎了出來。

  「雲縣長是吧?這兩位姑娘是……」

  「哦!我們是雲縣長的助手,陪雲縣長一起來看看你們母女的,有什麼話你就向雲縣長說說吧!別擔心、別害怕!」

  「請坐!」

  這位年輕女子很文靜,也很善於表情達意。她說她叫舒芬,是北方一個深山老林里走出來的,來時是她和丈夫一起的,一開始幾年兩人拼命做工也存不住幾個錢,等有了女兒,生活更艱難。有一年,不知道丈夫幹些什麼,突然掙錢好像多了點兒。誰知在買下這間房子後不久的一天,她的丈夫與往常一樣去上班,卻一去再沒有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報了案,但警察也沒找到,三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一個人帶著個孩子,走不願意丟下丈夫,留又度日如年。

  舒芬流著淚說:「雲縣長,聽人說您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不是我們娘倆兒與政府對抗,更不是我敢耍賴,實在是離開了這間房啊,我和女兒就要住橋洞了,租不起房,也吃不上飯。再者就是,這間房好歹是丈夫親手掙來的,這裡面有他的影子和氣息,一旦我們娘倆兒離去,可能丈夫的人也好、魂也好都沒有個去處了,就是說永遠也找不到我們娘倆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就讓我們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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