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8章 啊！ 你夠精明，也夠狠辣

  「青山分公司的雲山經理，還同時答應為我們芝節縣城區10萬人民做出兩項公益大事來，一是開闢公交公司，開通9條線路的公交車。二是置辦公共使用的綠色自行車，建設出近百個公共自行車取放點。這兩項公益事業全由青山分公司出資、出人經營、運作、管理，我縣人民只坐享其成，縣委縣政府不出一分錢，不派出一個人。」

  說完這些，就只能去看除雲水以外的常委們的那驚詫莫名的表情了。此時的馬魁林死盯著雲水，目光如果能當刀劍用，此時他會毫不猶豫地刺殺了雲水；目光如果真能如火炬噴出火焰，此時他也會立馬把雲水燒焦。馬魁林此時太氣憤了、太鬱悶了、太惱火了。這個雲水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能量？這個雲水為什麼不幫他馬魁林，也不幫前任丁偉書記呢？一直不說芝節縣產茶葉的事，一直說雲山那臭丫頭來這裡只是收購加工一些中草藥、山貨什麼的！雲水啊！你夠精明，也夠狠辣！

  馬魁林不從自身找原因，他這種人一向如此！他永遠不會錯，只有別人對不住他！現在是在內心深處仇恨上了雲水，恨的是雲水不幫他。在他認為，雲水先是在他馬魁林與丁偉之間中立，這會兒而是毅然決然地投入了一個老美女陳煥的懷抱里了。

  「我要踩死你，雲水！然後再弄垮芝節縣縣委，特別是陳煥……」馬魁林暗下決心，把牙咬出了「噶蹦蹦」的響聲，因為在他嘴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咬牙咬出了血。

  雲水看到了馬魁林因為咬牙切齒而鼓起的兩腮，但他還是沒有擺脫內心的仁厚與善良，沒有去想辦法阻止或預防馬魁林即將攻來的陰招。

  雲水是個多情的人，他不會忘記每一個與自己有過美好情感，抑或有過難忘時光的人，尤其是有過纏綿愛情的美女。

  一個風和日麗的周六，雲水獨自駕車去了青山市精神病院，他要見一見日夜牽掛著的曾經的芝麻小縣第一美女薛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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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水這是第一次走進精神病院，記得小時候上學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叫小港子村的村莊，莊裡有個謝瘋子，四十多歲的女人，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雲水和幾個小學生見到她就會跑，其實那謝瘋子不打人也不罵人，還非常喜歡小孩子。每每見到小孩兒，都要手裡拿著一兩個小石子，嘴裡喊著「娃！給你糖吃，可甜了……」追逐小孩子，這時候小孩兒們就會奔跑四散，有膽量小的還可能被嚇哭。在雲水印象中，那謝瘋子披頭散髮，一臉的污垢，有時候還帶有傷痕。整日裡穿著一件似乎許多年沒有洗過的花布夾層上衣，說棉襖沒有棉花，說是單褂，它又是雙層。幾乎是一年四季不換，變化的就只有下身衣服，天冷時是褲子，天熱時是條黑裙子。但不管是褲子還是裙子，始終都是髒了吧唧、皺皺巴巴的。

  現在的精神病人不再流浪在村鎮裡了，絕大部分都被送到專門的精神病院裡了，既能接受治療，又能保證病人本身與別人的人身安全。長大後的雲水就聽鄉親們說，當年的謝瘋子死的時候，頭腦清醒了，她說出了一個多年來的秘密，她的丈夫和她的女兒，是她誤將耗子藥弄進了麵粉里給毒死的。見到了父女倆死去，她便當場昏厥，等醒來時就啥也不知道了，就是從那時開始瘋的。

  今天雲水走進青山市精神病院，見到的男女精神病人，便完全不似當年的謝瘋子了，此時的他們穿著乾乾淨淨的，除了目光呆滯，言行時常外，沒有別的「瘋」的特徵。如果安靜的坐著或躺著的病人，不說話，誰也看不出來是精神病人。

  也有不安靜的，雲水在詢問薛冰霜住在幾號病室時，就遇到了一個高大的男精神病患者，正大喊大叫、歡蹦亂跳，四五個男醫生抓他都抓不住。擔心他會傷害到別的精神病人，雲水出手制住了那人。

  看到雲水這個已經有點像官員模樣的英俊挺拔的男子，身手敏捷，出手如電，進步有度。先是一個飛躍斜刺里趕到那個男精神病人的身邊，一招掀翻他，然後利索地一個膝跪加一個後擰臂，牢牢地控制住了比他還顯得高大健壯的病男，立即引來醫生護士們的熱烈掌聲。

  院長也出來了，第一句話就問雲水：「你是軍人出身還是特警出身？」

  雲水笑笑說：「都不是！只不過小時候練過武而已。」

  「小伙子！有興趣來這裡工作嗎？」院長好像不長眼睛地說道，虧他還是撫撫金邊眼鏡，伸長脖子對雲水說的。

  「工資能給我開多少？」

  「從優，從優！其他保安兩千，給你開出三千。」

  一個年輕的女醫生過來看看雲水，回頭對她們的院長說：「院長，您老人家看清楚了，這是經常上電視，被報導，又演出《天堂芝節——我美麗是家園》的領舞領唱成為青山市明星的雲水，芝節縣縣長大人，會來咱們這裡當保安？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什麼？雲水，縣長？……你真的是芝節縣的雲水？」院長慌了神了，一時間發愣不知所措了。

  雲水大度地笑笑說：「我就是芝節縣的雲水，特地來看看老上司薛冰霜的。請院長給個方便！」

  「啊？沒事沒事！薛冰霜已經被認定為無罪，既是車子出了問題，又有她的精神病史在先，她的殺人純屬誤傷，她本人不負有刑事責任。所以，她在我們這裡就是療養，親朋隨便探視，帶走也可以。」

  「哦？是這樣！那就請告訴我她在幾號病室？」

  「女6棟306室。那……雲縣長，還要不要我帶您去？」

  「呵呵！不用了，謝謝！有事我再去找您！」

  「好！小王啊，你帶著雲縣長去吧！那裡的主治醫生是秦玉娥。」

  剛才那個認出雲水的小女醫生便高興地帶著雲水往後走去，邊走還邊向雲水自我介紹著自己。她說她叫王恬，京都醫學院畢業，學的就是精神科。很快來到了薛冰霜的房間，進門後，看到這是個集體房間，面積不算小，是個套房，住了四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一個在梳頭，一個在唱歌，小聲哼唱，還有一個似乎在畫畫。

  薛冰霜此時也很安靜，他在讀書。臉明顯地瘦了，憔悴了很多，頭髮也散亂了很多，不過，穿著還很乾淨整齊。

  「冰霜！……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