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章 這輩子就為你而生為你而死了

  「咱又不便去查看每個房間，怎麼能知道幾個人？至少有一個……」

  「這不廢話嗎！當然至少得有一個了！他或他們能不能在這下雨的夜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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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不得而知了！到現在沒回，應該是趕不回來了。我沒讓你從裡面插上大門，目的就是留給萬一夜裡返回來的道士的。我們把這間房門插好就行了。」

  「咱們山鄉人就這點好，只要沒有外來人，或者在外面學壞的人又回來的，咱們山村里就會永遠都是平安、寧靜、友善與祥和的。多年來，夜不閉戶是常事。不過，這幾年也不行了，已經出現了遊手好閒的小壞年輕了，被稱作『流氓哨』的口哨聲也時有響起了，也開始了『欺負老實人、敲響美女房門』的惡行了。唉！能永遠過平安、祥和的日子該多好啊！」

  「會的！奔上致富路，建設成和諧社會，不就實現了平安祥和的幸福生活了嗎？」

  「可是……可是你看看社會上還有那麼多的壞人壞事……」

  「這也是難免的呀！不然，我們還要法律幹什麼？法制就是打擊那些壞人壞事的！好！睡覺！」

  「嗯！你摟著我……」

  第二天七點起床，下了一夜的雨，這會兒剛停下來，出雲觀的小院裡還濕漉漉的。這小院的中央石板路還有些滑，所以雲水想練會兒武術的念頭也不得不被打消了。曉娟準備好了早飯，吃罷，正好太陽也出來了。兩人收拾行裝開始登小青山。路徑昨晚看好準備過夜的大樹洞時，雲水和曉娟都起了好奇心，用橡膠棍往樹洞裡捅了捅，「哽」的一聲往外竄出一頭花條紋的小野豬來，活該這小東西背運，往外竄時躥高了，一頭撞到樹洞的上檐，「嗻」的一聲翻身撲倒在了洞口外的沙石上，沒等它爬起來再跑時，眼明手快的雲水一棍子打下去，力量相當猛地敲在了小野豬的腦門上，曉娟再跟上去一棍打在耳根處，兩人再連著兩棍，再看小野豬渾身抽搐一陣，四腿發抖，口耳出血，一會兒便斷氣了。小野豬約有30斤重，雲水把它往出雲觀門口拉去，放好野豬，他們才正式登山。

  第三天山路極難走，自然行進速度很慢，遇到陡峭石滑的地方，雲水都是先把曉娟托上去，然後他再登上去。歷盡艱險終於攀上了小青山的半山腰，再看看那被人踩出的小路不再向上去了，而是折向山的另一側的下面去了。雲水深感奇怪，於是坐下來先休息一會兒再決定走過去。

  第四天「哎呀！我的男人，這要不是平常還鍛鍊著，這登山的活兒就快荒廢了。要在十年前，走這些山路哪裡會累成這樣？」

  「這還不是怨你？瘋……」

  「還說？人家都知道錯了……好男人！別提了好不？……你要再提，我還發瘋！」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給……再吃塊巧克力！補充能量！」兩人小心翼翼地往下斜著繞到了小青山的另一側，在這裡能看到大青山那巍峨的山體。再往下走了不到50米，忽然出現了山腰中的低洼處，像個塌陷的大坑。雲水在坑沿上往下看，目測深度約10至30米不等，有的地方的坑底杉樹露在外面有一半樹體，有的地方則只露出樹梢。整個大坑呈月牙形，貼著山體，最寬處有60米，弧形長有百米。雲水想下去看看，有繩索，下去也很方便的，曉娟自然也樂意跟隨。

  系好繩索從樹木露出最多的地方往下下，兩人輕易地就到了坑底。「啊？男人，這可是一片地下森林哦！咱們還真必須注意安全……大猛獸不一定有，但這底下溫暖濕潤，毒蟲也不能少。來，穿上輕薄的雨衣，雨衣上塗抹上蛇毒膏……」

  「哈！中醫世家就是了不得……縱然我心細如髮，也沒有想到帶上蛇毒膏，以毒驅毒，預防被毒蟲攻擊。我僅僅帶了中毒後解毒的藥。帶你來真是正確，這一決定太對了……」

  「呸呸！……是誰後悔帶本大美女來的？」

  「嘿嘿嘿……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不識金鑲玉……」

  「你想金玉香了？咯咯咯……這會兒還念叨著人家呢！」

  「什麼呀！不說了，就是帶你來不後悔！」

  「哎！男人！昨夜下了一夜雨，這坑裡怎麼會沒有積水呢？」聽曉娟一說，雲水也留意了坑底了，最深的地方也沒有積水。「莫非有漏斗，有水道往下流走了？」兩人收拾停當，頭盔帶上有機玻璃面罩，皮手套，一人右手一把手燈左手一根黑橡膠齊眉棍，往裡摸索著走去……柞木蒼鬱，松樹稀疏，雖不整齊，也不茂密，但聳立得倒挺高大。這也僅能算得上是「地下小樹林」！

  「我的好男人！你看……」

  「又發……啊！野人參！」

  「哎呀！那裡還有……」

  「哈哈！這裡是『三星開泰』……那裡是『雌雄雙目』……哈哈哈……來，咱三取二，二取一，撿大的！」

  「為什麼不挖完？」

  「好東西不可一下子一個人吃絕！給人家留點兒，這叫『留余』！你練武術里不是有這一招數使用規則嗎？讓你給吃了？」

  「不是！我也知道『留後手，有退路』，『不使老，好變化』的道理，問題是，這裡有這麼多的好東西，那些村民才不願意離開大山的，我想如果我們全挖走了他們沒得挖了，可能就走了。」

  「不會的那樣只會讓他們更往山上走，更加的去冒險尋找，我們不可能踏遍這兩座大山，他們可是敢的、也可能的。」

  兩人挖出三棵大的，估計這三棵參都應在十年以上。雲水這才想起關於人參，他只知道人參生長於北緯330-480之間海拔數百米的以紅松為主的針闊混交林或落葉闊葉林下，被稱做「百草之王」，溫度高於32度葉片會灼傷。他沒有查找年份長短的判定方法，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只好回去後再查閱相關資料了。接下來讓他們驚喜地發現了兩株較大的靈芝，「標準的『林中靈赤芝』……哎呦……」雲水一高興，往上一跳，頭撞在了一個樹枝的丫杈上，隔著頭盔沒撞疼，卻引來曉娟「咯咯」的一串笑聲，雲水接著說，「雌雄連株，你看這兩個形態相似，宛如一對孿生嬰兒，龍鳳胎。再看這菌蓋上有天然漆樣光澤，還有環狀棱紋和輻射狀皺紋。」往下取靈芝時，曉娟神秘地對雲水說：「我給你生個龍鳳胎，好不？」「你又……發瘋！」「咯咯咯……那該多幸福啊！」曉娟卻陶醉在由她生出他們倆的龍鳳胎孩子的想像之中。

  繼續走走，這個坑快走了一遍了，他們又見到了兩株靈芝，一株可能是因為光線過低，只長了菌柄而沒有開片，形狀像鹿角，叫鹿角芝。另一株，雲水仔細地看看，判斷為「黑肉假芝」。

  「什麼？假靈芝？男人，你不會搞錯吧？人家都是人工造假，野生的也造假嗎？這不成了大自然也會騙人了嗎？」

  「那不能怨大自然騙人，只能說是靈芝菌變異了……」

  「男人！你說這靈芝和人參這兩種珍貴的東西怎麼能一窩兒生了呢？」

  「他們所要求的自然條件差不多吧！像靈芝所要求的高濕、高溫，適宜溫度為250-300……」

  「好像它們對人體的保健作用也是相似的，都有『滋補強壯、扶正固本』的作用。」

  「所以呀……不但它們倆可以放在一起泡酒喝，還都可以加入枸杞子來泡藥酒。」

  兩人從月牙坑的另一頭想爬出去再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這類的陷坑，結果找到了一株非常罕見的多年生菌種平蓋靈芝。藉助繩索攀上了坑沿兒，往遠處望望，這裡的樹木並不茂密，稀稀疏疏的，又有敗枯的枝葉，所以一望之下能望好遠的。見這小青山的這一面不止三兩個這樣的陷坑，裡面都應該有隱蔽的好東西。這高山大谷、茂密叢林也是一方寶地啊！不能再遠探了，坑的外邊也沒有可走的路，只好再從坑地下走回去。曉娟總想把剩下來的靈芝和人參都帶走，被雲水制止住了，雲水故作鄭重地對曉娟說：「我告訴你，世界上最新的醫學實驗表明，人的容貌與人的生活質量和心理素質，以及性情愛好都有很大的關係，尤其是你這樣的美女，如果貪心就會很快變醜的！」

  「哼！騙鬼去吧！變醜我也會纏著你……這輩子就為你而生為你而死了！」

  「你又……瘋婆子！」看著眼瞪得能掉出來眼珠子似的的雲水，曉娟「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下山的路走得就快捷與順當多了，雲水他們倆又回到出雲觀門前時，看到他們放在門前的小野豬沒有了，地上的血跡也做了清掃。一看那門，里外都沒有上栓，原來是開著的。雲水不免也警覺起來，左手橫起棍，右手中已扣起了一柄小飛刀。兩人推門剛邁進院子，就聽到對面大殿門前一聲大喝：「站住！再往裡走，我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