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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章 你的現在就是幸福

2024-06-09 09:16:17 作者: 雲水

  又過了一千年,有一天,颳起了大風,風將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網上,蜘蛛望著甘露,見它晶瑩透亮,很漂亮,頓生喜愛之意。蜘蛛每天看著甘露很開心,它覺得這是三千年來最開心的幾天。突然,又颳起了一陣大風,將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覺得失去了生活的所有快樂,感到很寂寞、難過。這時佛祖又來了,問蜘蛛:「這一千年,你又可好好想過這個問題:世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對佛祖說:「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說:「好,既然你依然這樣認為,我讓你到人間走一遭吧。」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了一個官宦家庭,成了一個富家小姐,父母為她取了個名字叫蛛兒。一晃,蛛兒到了十六歲了,已經成了個婀娜多姿的少女,長的十分漂亮,楚楚動人。

  這一日,新科狀元郎甘鹿中仕,皇帝決定在後花園為他舉行慶功宴席。來了許多妙齡少女,包括蛛兒,還有皇帝的小公主長風公主。狀元郎在席間表演詩詞歌賦,大獻才藝,在場的少女無一不被他折倒。但蛛兒一點也不緊張和吃醋,因為她知道,這是佛主賜予她的姻緣。

  過了些日子,說來很巧,蛛兒陪同母親上香拜佛的時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親而來。上完香拜過佛,二位長者在一邊說上了話。蛛兒和甘鹿便來到走廊上聊天,蛛兒很開心,終於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並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喜愛。蛛兒對甘鹿說:「你難道不曾記得十六年前,圓音寺的蜘蛛網上的事情了嗎?」甘鹿很詫異,說:「蛛兒姑娘,你漂亮,也很討人喜歡,但你想像力未免豐富了一點吧。」說罷,和母親離開了。

  蛛兒回到家,心想,佛主既然安排了這場姻緣,為何不讓他記得那件事,甘鹿為何對我沒有一點的感覺?

  幾天後,皇帝下召,命新科狀元甘鹿和長風公主完婚;蛛兒和太子芝草完婚。這一消息對蛛兒如同晴空霹靂,她怎麼也想不通,佛主竟然這樣對她。幾日來,她不吃不喝,窮究急思,靈魂就將出殼,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趕來,撲倒在床邊,對奄奄一息的蛛兒說道:「那日,在後花園眾姑娘中,我對你一見鍾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應。如果你死了,那麼我也就不活了。」說著就拿起了寶劍準備自刎。

  就在這時,佛主來了,他對快要出殼的蛛兒靈魂說:「蜘蛛,你可曾想過,甘露(甘鹿)是由誰帶到你這裡來的呢?是風(長風公主)帶來的,最後也是風將它帶走的。甘鹿是屬於長風公主的,他對你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當年圓音寺門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愛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卻從沒有低下頭看過它。蜘蛛,我再來問你,世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蜘蛛聽了這些真相之後,好象一下子大徹大悟了,她對佛主說:「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剛說完,佛主就離開了,蛛兒的靈魂也回位了,睜開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馬上打落寶劍,和太子深深的擁抱在一起。

  ……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

  ——「是啊!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應該是真的吧……親!請告訴我,我的『現在』是什麼?」

  ——「你的現在就是幸福,雲!幸福是什麼?是一種熨心熨肺的舒服感覺!我的現在才是痛苦才是寂寞才是悲劇中的最悲情。我想生個你的孩子……你的!……可不能夠!我想擁有一個,哪怕是很短的時間,只需要是你的孩子,哪怕是在叫過你爸以後叫我一聲媽,不管他或她是誰生的!還能夠嗎……」

  ——「我讓朵兒叫你乾媽,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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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叫我媽!我去跟水秀商量!」

  ——「這……你認為合適嗎?」

  ——「這些個事你就別管了!趕快從政治漩渦與官場打擊中跳出來,安安靜靜的生活就行了!」

  ——「嗯!我會的……」

  雲水口裡答應著阿嬌,心裡卻在琢磨著他的一個「宏偉藍圖」:我不僅要當官,還要到省府大院裡去當官。

  正想著,康健來電話說是與壯壯、球球哥幾個再聚聚。

  「還是黃牛莊?不換個高檔些的地方?雲哥。弟弟我又起來了,雖然還沒有飛升天空,但也在這第一空間裡跳躍起來了。」

  「不換,那地方兒念舊,有紀念意義!是剛拿下一個爛尾工程,開發商攜預付款逃跑的那個,是吧?」

  「是呀!你知道?那小子忒不是東西!鼠目寸光!」

  「你保你的老闆能弄幾個錢?」

  「就這工程上,也賺它個千而八百萬吧!」

  「嗬!這麼大油水?真他媽孫子……」

  「誰?你眼氣個什麼勁兒,我也撈不了幾個籽!快過來吧!」

  「我眼氣?我是生氣!……一會兒到!壯壯他們倆到了嗎?」

  「沒呢!剛說在路上。」

  幾個人喝著酒,康健神秘地問:「雲哥!你怎麼那麼大能量?我怎麼不知道你啥時候與原來的一個副省長建立聯繫了?」

  「原副省長?給我有聯繫?」

  「嗯……嗯!」

  「恁大官,我哪裡能攀得著?你這都從哪裡得知的?」

  「哪裡得知的你別管,鼠有鼠路貓有貓道。你只說說你怎麼給高官老爺聯繫上的吧!」

  「沒有!真的!我根本不知道現在省委有多少副書記副省長,也不知道他們都姓什麼叫什麼,那原副省長就更免提了。」

  「親兄弟還不相信!咱就一個想法,把這層關係再走近些、走長遠點,弟弟又不是拆你的台,搞破壞。」

  「真沒有!你看我有那麼大本事嗎?」

  「沒有?就你被黨校開除這事,一個姓凌的原副省長親自到省政府追問這件事,據說在老領導的建議下,經過調查,黨校的校長、副校長勾心鬥角,全得挪挪窩兒。雲哥!人家一個原省府大領導,雖然不在位了,但說話還是有力量的。與你要真的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會過問你這個小人物的冤不冤、走不走的破事?人家吃飽了撐的去遛鳥,也不會惦著腿跑省政府里去的。」

  雲水想想似乎也明白了,凌巧雲,但他不能說。「我真不知道,不認識什么姓凌的原副省長!……也許是我冤枉感動了天地吧?」

  「感動個屁!現在是既無天又無地,善良、誠信、感恩、感動是丟失了的詞,需要下大力氣才能召喚回來。」

  「那就真的不得而知了!不管這些了,我就只當小村長,這是兄弟幫我謀的差事,我會守著的!」

  「好!守著到永遠……那是咱們的手足情!」

  「哎!阿健,你的小家庭重建起來沒有?哥哥可還等著喝喜酒呢!」

  「還沒呢!沒有那一半,你跟他媽的誰去建立家庭去?」

  「那個什麼婷婷不是很黏糊你的嗎?」

  「那是只花瓶!娶妻不能要花瓶。……她還給我介紹一個叫龐小惠的女歌手呢,也他媽的一個德性,媚樣十足、騷氣沖天。哥,你不知道,那些個娘們兒不能叫美女,只能稱妖女,當情婦泡泡就丟掉還可以,當小三都選拔不上,太……太『公共』!」

  「哈哈哈……『公共』,『公用』,還『公交』,有意思!兄弟,你真太有才了!會造新詞!」

  「呵呵呵……我抽空就整它一串新詞出來,往網上這麼一發,讓你們和……陌生人,許許多多的,都來羨慕我……康健!呵呵呵……」

  這時雲水的手機響了,鈴聲成了「愛的世界只有你……」這是雲水最近剛選定的。接通電話,傳來女兒雲朵那極甜膩、極圓潤的童音:「爸爸!爸-爸!好爸爸……媽媽說,你戲(是)個『機廠男』。媽媽還說,你要做個……『三(山)神群(村)長』。」

  「小寶貝!你知道什麼叫『機廠男』和『山神村長』嗎?」

  「不嘰(知)道!」

  「那麼,朵兒想不想知道呢?」

  「想!特——想……」

  「嗬!還『特——想』呢?爸爸告訴你,『機廠男』就是整天在火機廠里,不回家來給朵朵玩,沒出息!」

  「不,爸爸不戲沒出息!那『三(山)神群(村)長』是什麼呢?」

  「山神村長嗎,就是把村長當到山神那份兒上,有神威,令人敬仰!」

  掛了電話,雲水重複了一句「山神村長」,忽然陷入了沉默與深思之中。嫂子與芬芳都曾告訴過自己,小山區裡的村民自古就有敬山神的習慣,這裡方圓百里沒有一個較大較成規模的山神廟,有幾個都是家族人修蓋的小破廟,另外就是一家一戶的小神龕,常有煙火,村民們的虔誠之心倒是日月可鑑,源遠流長。

  「我何不投資建一個山神廟,既是安定山民們的民心,又能蓋個香房樓,裝飾好,充作……叫什麼呢?村委標誌性建築……」忽而又想,「這不是搞迷信了嗎?會不會遭領導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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