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妃後之論

  皇上還在御書房裡批閱著奏摺，最近國內還算穩定，就連那南邊也突然安靜了下來，雖然有疑可是只要他們不動也算的上是好事，如果敢亂來，他不介意再次出兵！

  回想起當年的那場戰事，他冷硬如鐵，就好像死的人不是他曾經最為倚重的人一樣，似乎從一開始他就要除去那人，所以才隱忍多年。

  那人有沒有謀反的心思重要嗎？他的江山只能獨坐，他的天下也不容別人自立為王，要怪只能怪那人自以為可以太平盛世，以為可以蒙蔽了他這個皇上！

  越想越怒，不覺冷意盡現，好在那人的勢利瓦解了大半，僅有的也不過於是些殘兵敗將，這兩年的時間了，他的權利再也沒有人可以挑釁。

  「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皇上身邊的宮人走進來小聲回稟著。

  「她怎麼來了？」

  皇上眸色微斂，「宣她進來。」

  皇后厚重的宮服在身，多年的宮廷生活早已不見了當年的青澀模樣，皇上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皇后面無表情，皇后臉上的笑就像是一張覆在臉上的假面，虛偽又做作。

  「臣妾拜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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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身吧。」

  皇上合上奏摺看起來很勞累，「皇后怎麼來了！」

  「回皇上，臣妾給皇上熬了一點兒養身的粥特意給皇上送來。」

  皇后身旁的宮人隨後把東西端了上來看起來讓人食慾大開的粥食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皇后有心了。」

  皇后走過來服侍皇上喝了一小碗，然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為他揉著肩膀。

  「皇上，臣妾之前看到了祁王了，聽說她昨夜在城內受了傷。」

  皇上眉眼幽深，淡淡的「嗯」了聲。

  「皇上，居然有人敢行刺祁王，也太不把刑法綱紀放在眼裡了。」

  「此事已有御王查辦，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皇后擔憂祁王朕能理解，祁王是朕的兒子，自然不會看著他不管！」

  「是，多謝皇上，只是…」

  皇后欲言又止，皇上放下手裡的湯碗說道，「皇后還有什麼話？」

  「臣妾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臣妾心中不安穩，可說出來又怕讓人心生芥蒂，臣妾…實在為難。」

  「皇后但說無妨。」

  有了皇上開口皇后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臣妾聽聞此事和御王有關，皇上，臣妾自是不相信的，可是…一般的人怎麼敢對祁王動手，聽祁王說他曾自曝身份，可是仍舊招來刺殺，不難想，此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皇后看了眼皇上的神情繼續說道，「御王和祁王素來政見不和，也難保他們兄弟二人不會有了嫌隙，如果因此而讓祁王招了禍事臣妾…臣妾…」

  皇后說著就委屈不已，更是落下淚來，皇上不言語，黑眸里卻是另有一番計較。

  「皇上，您可一定要為祁王做主啊。」

  「皇后！」

  皇上冷聲看向她，「他們二人都是朕的皇子，更是朕所仰仗的臣子，意見不合實屬正常，至於祁王受傷之事詳情如何還有待查證，若是因為所謂的流言蜚語就讓御王蒙了冤屈，皇后是想讓人都知道朕的不公允嗎？」

  「祁王自幼在皇后身邊長大，皇后疼愛他是他的福氣，然御王的為人朕也清楚，皇后不止是祁王的母后，也是中宮之首母儀典範，前朝的事朕自有論斷。」

  皇后見皇上話以說到這個份上就沒頭再說下去，如若不然只怕會適得其反，皇上猜忌心重，難保他不會多想了去。

  是夜，皇上來到楚貴妃宮中，像是閒聊皇上主動提及了祁王一事。

  「祁王昨夜受傷，弄的朝堂人心惶惶，朕老了，有時候朕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才好。」

  「皇上身子好著呢，祁王年輕，難免氣盛，聽說皇上已經令御王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結果？」

  皇上冷哼，「愛妃覺得此事會有什麼結果呢？」

  「皇上又想要什麼結果？」

  昏黃的燈光下，皇上望著身側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楚貴妃也不再言語任由他打量。

  「嫣兒，依你看御王會做出這等傷害兄弟的事情嗎？」

  「皇上，臣妾是一女子，萬不敢妄言。」

  「朕恕你無罪，說來聽聽，就當是閒聊也好。」

  楚貴妃為他斟上一杯清茶淡淡開口，「聽聞御王殿下為人多冷漠，不屑於解釋其他，如此高冷淡漠的人如果遇到了言不清的事一定會用行動來為自己辯駁的。」

  「再者說了，」楚貴妃不以為意道，「京城治安也難保不會有疏漏，至於何人襲擊了祁王誰能說的清楚呢，難道就因為御王和祁王在政見上多有不和就要下殺手？此事臣妾是想不通的。」

  「如果是自己不小心惹了什麼事而故意誣陷…」

  楚貴妃沒有在說下去，一切都是猜測，可能性太多，而她要做的不過就是把水攪得再混一些，渾水才能摸魚，既然有這麼多的可能性，就算是黨爭也不能就說是御王所為，越是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嫌疑，想必皇上也不會認定真的是御王所為。

  「皇上，」偷偷觀察了皇上的臉色楚貴妃輕言說道，「皇上如今責令御王追查臣妾已覺甚好，皇上就不要操心這些了，臣妾服侍您休息可好？」

  皇上心事重重，就是躺在了床上也一時難以入睡，楚貴妃側頭看過來，然後頭枕在了他的肩頭。

  「皇上，您為國事政務連日操勞臣妾憂心不已，皇上要多注意龍體才是。」

  「嫣兒關心朕，」皇上高興的摸著楚貴妃的容顏，這張臉曾在夢中百轉千回，「朕很開心。」

  「皇上是臣妾的依靠關心皇上是臣妾應該做的，若不是在意他人的言語，臣妾恨不能日日呆在皇上身邊。」

  皇上聞言挑眉，「他人之言？宮裡還有誰敢對你不敬？」

  眉思微轉皇上有所明了，拉著她的手皇上嘆息道，「嫣兒，有朕在，斷不會讓你受了委屈，你更加無需顧及他人之言。」

  「嫣兒，你入宮這麼久了，朕真希望你能為朕再生下個一男半女。」

  此話是心中所痛，楚貴妃不覺有些落寞，聲音也冷了幾分。

  「皇上忘了，臣妾與您是有孩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