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送公主的詩

  蘇紅娘哄騙道：「不難，若你聽話，日後說不定也人見人愛。」

  蛇精被哄騙得連連點頭，恨不得一夜變得如蘇紅娘一般千嬌百媚。

  而李長生怕暴露蛇精，下樓選了一個雅座聽曲、喝茶、吃飯。

  劉老六見了，還追問道：「你不是來見蘇紅娘的？」

  說完抬頭往樓上觀看。

  奈何樓上都是達官貴人，溫香軟玉，怎能隨意看見。

  而李長生坐在堂中，更是引來無數姑娘的青睞，紛紛上前斟酒倒茶，求李長生再做一曲千古絕唱。

  劉老六這驚訝，原來有才華，竟然這般有姑娘緣。

  可惜斗大的字，看著眼熟，卻不認識幾個，哪裡懂什麼詩詞歌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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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小曲，他只能說：「好聽得很，好聽得很。」

  卻是無錢打賞。

  惹得周圍姑娘紛紛投來白眼。

  坐在萬花樓里的劉老六，此刻才知道，什麼是階層的差異，沒文化的寂寞。

  只能看著李長生被美女團團圍住，好不熱鬧的糾纏。

  李長生被鬧得實在煩了，才說道：「罷了，罷了，送你們一曲。」

  說完輕輕哼唱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李長生只唱了四句清平調，

  反而是樓里的姑娘，捂嘴笑道：「這詩好，到是不知道送給我們當中哪位姑娘。」

  李長生覺得這些姑娘都配不上。

  此乃李白送給楊貴妃的詩。

  這些庸脂俗粉，哪裡擔得起。

  而這京城內，恐怕也只有一人。

  就是人人喊打的山陰公主。

  那身姿絕色容顏，確實堪稱傾國傾城。

  若不是惡名遠揚，估計全京城的男子都要為之傾醉。

  想到這，李長生似乎明白，為什麼他認識的公主，和想像的截然不容。

  難道是……這公主另有隱情？

  於是便隨口說道：「乃是送給我未過門的媳婦，山陰公主。」

  眾人一聽，全場無語。

  一時間大廳內萬籟俱寂。

  許多人都想不明白，李長生竟用如此絕美詩句，讚美那女魔頭一般的山陰公主。

  許多男人紛紛搖頭感嘆：「哎，怎麼可能，竟是那個女人。」

  也有人小聲討論道：「這李長生莫不是真的喜歡山陰公主？所以才心甘情願地當駙馬？」

  還有知情的權貴暗中討論道：「我看可能，我聽說當初皇上封他做駙馬，他還不干，竟然在金殿之上，再三推脫，我都等敬佩他是一條好漢，不想如今又答應了？這裡面一定另有原因。」

  「沒錯，今日午時，皇上還派人敲鑼打鼓送來金枝玉葉籠，和江山社稷廟前的神龜殼作為彩禮，還美其名曰，寓意為龍鳳呈祥。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旁人看不透，便問道：「什麼意思，快說。」

  「這還不懂，就是讓李長生老老實實做駙馬，當龍中鳥，否則就那如龜殼一般，死翹翹，然後在江山社稷廟門前留個名聲。」

  「你這麼說，李長生是被迫的？可為什麼要做詩給山陰公主？」

  「我看未必是山陰公主，說不定另有他人。」

  「我剛剛見他從蘇紅娘房裡出來，莫非是蘇紅娘？」

  一時間，各種猜測，眾說紛紜。

  整個萬花樓里，誰也猜不透李長生，到底怎麼想的。

  更猜不透，李長生怎跑到萬花樓喝花酒？

  也就在此時，丞相拍著手出來道：「好詩，好詩啊，實在太妙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面……。」

  眾人見丞相進門，紛紛行禮。

  左丞相笑道：「莫要拘泥，我也是來此聽聽小曲，此處並非朝堂，各位隨意。」

  說完，竟是坐在李長生的旁邊。

  閉目享受般地念道：「雲想衣裳，妙，花想容，實在是太絕了，僅憑這一句，就是千古絕句。」

  李長生微微一笑，心中暗罵：「老狐狸，你怎麼來了？殺我不成，陷害又不成，你這次又要玩什麼貓膩？」

  雖是心中不滿，還是客氣地問道：「丞相大人的病可好了？」

  這話，一語雙關。

  就是在威脅老狐狸，你別找我麻煩，小心我詛咒你全家，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丞相哪裡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自從蘇紅娘去了沒多久，他這病就奇蹟般地好了。

  回來一問，竟然是李長生的手筆。

  沒想到，這新科狀元，竟然還會詛咒之術。

  這讓丞相驚駭莫名。

  再加上丞相請祝由算李長生那次出事，丞相便知道此人不同凡響。

  之後司天監有的神鳥，又莫名失蹤，飛到了長生鋪。

  這更是讓他不敢低估這個新科狀元。

  尤其的割頭客案告終後，丞相覺得，此人可能是隱世的大才。

  故而連忙陪笑著說道：「沒想到，你的一語成真術，如此靈驗，老夫真的十分佩服，不虧為新科狀元，真是口吐芬芳，無所不能。」

  李長生哪裡聽不出去這話里藏刀的意思。

  便笑道：「哪裡哪裡，就算我再厲害，又哪裡和丞相您比，你可是一國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丞相笑了，隨即問道：「哈哈，駙馬有趣，不知道駙馬可看好那蘇紅娘，若是喜歡，我將她送你做個暖房丫鬟可好。」

  丞相說完，眯眼偷笑。

  李長生哪裡不知道丞相的想法，估計是誤會他看上了蘇紅娘，便笑道：「謝丞相美意，但小生不敢，想我十日後大婚，此刻收個暖房不妥，怕公主誤會我不忠，畢竟駙馬不好當，弄不好稍不留神，可能送了性命。」

  丞相沒辦法，也只能眯眼笑道：「也罷，老夫不為難你，若駙馬有心，可隨時到府中做客。」

  李長生連忙謝過。

  說完拉著還在使勁吃喝的劉老六出了門。

  劉老六見狀連忙說道：「啊，這些東西我還沒夠呢？」

  李長生小聲說道：「吃什麼吃，鴻門宴，宴無好宴，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酒。」

  劉老六一聽說去別的地上，頗為失望。

  因為他還沒見到蘇紅娘。

  不過此處也卻非他這種人來地店。

  進屋一個姑娘都不曾搭理他，真是勢利眼，沒錢沒勢你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