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鬼屋探險
2024-06-16 09:34:53
作者: 兮小然
「就是我昨天跟陸思遠商量過了,打算今天帶大家去鬼屋玩,我跟你說那個鬼屋是模仿日本那個著名的什麼恐怖醫院打造的,我看過宣傳片相當地刺激……」
還未等張檸講完一句話,夏曉菲直接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打斷:「不去。」
「不去?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都已經在你家樓下準備整裝待發了,如果你再不快一點的話,估計我們十點鐘都到不了目的地。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不過你好意思讓三個人在樓下等你一天嗎?」
原本打算放下手機打算掛電話的夏曉菲,聽她這麼一說,手上的動作一頓。只是短暫一會兒,回過神的她還是默不作聲地把張檸的電話一掛,隨手把手機扔回床頭,扯了扯蓋在身前的棉被準備換一個姿勢繼續睡。
……
十分鐘後,一席困意的夏曉菲心不甘情不願如同個行屍走肉一般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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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就這樣拒絕我的!」張檸一把攬過夏曉菲的肩頭,嘴裡哼著小調朝站在不遠處的陸思遠和賀臻挑了挑眉。
夏曉菲神情淡淡地跟賀臻對視了一眼,抿了抿嘴,到底還是沉默不語地俯下身坐上了后座。
說實話,她現在一看到賀臻,她整個人的思緒都會被打亂,不知以怎樣的方式面對他比較好。
雖然前往鬼屋的路上,作為調節氣氛的小能手張檸時不時找了一些搞笑的話題希望能吸引夏曉菲和賀臻的關注,但除了正在開車的陸思遠迎合了幾句以外,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境地,無奈之下,張檸也只能選擇百無聊賴地扭過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消遣時間。
穿過熱鬧的市區,沿著連綿不斷的小道,夏曉菲一行人終於如願到達之前張檸口中所說的鬼屋—幽靈醫院。
「曉菲,有沒有覺得一看到那個門外張貼的海報,就覺得特別刺激?!」剛下車的張檸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售票口那張貼的巨大海報,一臉興奮地挽著夏曉菲的胳膊,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小妮子現在笑得跟花兒一樣的燦爛,保准等會她會哭得比誰都大聲,夏曉菲心想道。
朝她露出訕訕的笑容,夏曉菲隨意迎合著她的反應。
待陸思遠在售票口取完票,張檸便拉著夏曉菲興沖沖地跑進了入口。還未等走在最後頭的賀臻抬腳進入,他就隱約聽到從前頭不遠處傳來的尖叫聲。
「小姐,我是這次給你簡單講解注意事項的貞子,要是無意間嚇到您,真是抱歉。」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貞子,略帶歉意地朝他們鞠了一躬撩了撩頭髮,隨即從衣衫口袋裡掏出一個對講機交給她們。
「怎麼了?」聞聲快步走進來的賀臻還以為剛才那聲尖叫聲是由夏曉菲發出,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焦慮。
「沒什麼。」側對著賀臻站在張檸身旁的夏曉菲面不改色地從貞子的手中接過對講機,等工作人員講完注意事項後,由陸思遠打頭陣,賀臻墊後,張檸緊攥著夏曉菲的胳膊走在他們兩人之間。
「曉菲,我突然有點後悔提議帶你們來這了。」張檸小心翼翼地四處打量著醫院內部的大廳,言語有些顫抖地說著。
沿著昏暗僻靜的走廊,懸掛在天花板破舊的日光燈時不時閃爍著詭異的燈光,一陣恐怖悽慘的尖叫聲遠遠從不知那頭的音響瀉出迴蕩在走廊的深處,借著陸思遠手上手電筒的燈光,勉強能看清腳下地面的夏曉菲和張檸依偎地緊靠在一起,顯然步伐開始僵硬起來。
「不知道幾分鐘前是誰,還在活蹦亂跳地說刺激。」夏曉菲緊咬著唇瓣,不想讓他們察覺出一絲緊張的情緒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夏曉菲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腳踝好像是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抓住,無論她怎麼掙扎,她都掙脫不開那隻手。
「曉菲,你怎麼不走了?」走在夏曉菲身側的張檸見她停下腳步,一臉困惑地看著她。
一道慘白的燈光驟然打在夏曉菲那張嚇得毫無血色的臉龐,還未等張檸繼續開口說些什麼,她就看到站在夏曉菲身側一個身穿病號服七竅流血的女人,她先是微微一愣,隨手捂著自己的臉,轉過身一路尖叫地跑開。
「張檸,你等等我。」同樣被那個女人嚇得不輕的陸思遠,勉強咽了咽口水,強壓住內心恐懼,順著張檸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時間,呆在夏曉菲身旁的,只剩下賀臻。
「走吧。」
被賀臻一個眼神嚇退的工作人員,低垂著頭默默地退了回去,隨後他便一把攬過夏曉菲的肩頭,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中一路向前走去。
興許是因為有賀臻的一路庇護,漸漸地,原本縈繞在夏曉菲心頭那一層恐懼也隨之煙消雲散。
「曉菲,我們出來了,你現在總可以睜開眼睛了吧。」躲在賀臻懷中的夏曉菲,聽他這麼一說,慌忙睜開了雙眼,往旁邊退了一步,掙脫開先前攬在她肩頭的手。
「謝謝。」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夏曉菲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賀臻面無表情的臉,低垂著眼對他連聲感謝。
就是這樣疏離禮貌的言語,徹底拉開他們之前原本步步靠近的心。
雖然賀臻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的表情,但暗地裡就是因為剛才夏曉菲那句疏離的謝謝,開始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原以為嘴上不說,她會欣然接受他對她的感情,然而到頭來,他發覺自己大錯特錯。
好不容易等陸思遠和張檸慌慌張張地從醫院裡跑出來,賀臻便以公司臨時有事為藉口先行一步離開。
著急開車離去的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公司。過往的情緒好像在一瞬間都一起被打翻了似的,讓他覺得心裡越發苦澀。
撥通電話給自己的朋友,隨後直接到酒吧喝悶酒的他,一坐上酒吧前台的椅凳就吩咐調酒師給自己調一款最烈的酒,他想借酒精暫時麻痹自己疲憊不堪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