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摔斷了腿
2024-06-09 06:20:25
作者: 兮小然
打定了注意,韓江立刻著手準備,將房中粗緊的布料打成結連在一起,變成長長的一條,而後他掂量了下長度,覺得還行。
差不多就夠了,因了他也找不到有別的東西可以接上了,能用的他都扯了下來。
之後,他把一端綁在窗上的一角,用力的打了幾個死結,又伸手將餘下的布扔下去,再抻了抻,他的一系列舉動全程都儘量保持著輕手輕腳不發生任何聲響,以免引來保鏢。
望著忙活了十幾多分鐘的成果,他滿意粲然一笑,心道:這裡怎麼可能困得住我。
韓江收拾整頓了下衣服,正要下去,頭從窗邊俯視而下,腳不自然的哆嗦了幾下,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畢竟三樓的高度仍是令他有所顧忌。
突的,他腦海中浮現出駱語清滿臉抽泣的哭容以及粉嫩的嘴唇嘟囔地懇求他見一面,剎那,一股熱氣上頭,身下一熱……單單僅是幻想他都覺得安奈不住了,此刻他發了狂的想見到駱語清,狠狠的抱住她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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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韓江躡手躡腳地從窗口落下,沿著布繩慢慢的爬動,緊張兮兮的屏息聽著是否有人經過,一小會過後,他終是移動到了一樓。
喜出望外後,他發現背後沁出了一身的汗液。
忽然之間,一個穿著黑色保鏢服飾的男人從另一邊出現路過,不經意抬眼隨意瞥了下,就瞟到一個看不清正臉的的男人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做著什麼,保鏢厲聲呵斥道:「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響傳入韓江耳廓中,他頓時臉色蒼白,手更是發軟。
掌心被驚出一手的汗水,在布繩上打滑了一下,「砰」的掉了下去。
而保鏢這才清楚的看到他的正臉,大呼道:「韓先生!」又匆忙的用呼叫機喊其他的同伴。
韓江被摔的整個人都懵了,感覺腿跟處好似被硬生生的打斷了一樣刺骨的生疼,疼痛難耐到他毫無力氣動一下,臉上慘敗,神情極其難受,微微的蜷縮成一團。
「快來,快來救我~」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很快,韓江合上了眼,迷迷糊糊的被痛暈了過去。朦朧中,他依稀還能聽到周圍嘰嘰喳喳的吵雜聲。
「先打電話給韓老先生,等他回來處理,我們沒有資格插手韓家的事情。」
「不行啊。必須得先送醫院,你看韓先生臉色這麼難看又暈倒了,再晚點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的,到時候就出大事了……」
韓江的記憶停留在聽到「刺啦」的手機通話聲與韓啟山的一句:「立即把他送去附近的醫院……」就徹徹底底的暈死了。
醫院嘈亂的人聲四起,即便是VIP室的韓江也不可避免的被打擾到了,以至於他在半睡半醒間睜開了眸。
不等他環顧四周,張口就是一陣啞然。一股鑽心的疼痛襲向他,彎起半身捂住打了石膏的腿部。
韓啟山就在一旁不發一語,默默的盯著他的動作,面上神色不明,心底卻是對眼前的兒子太過於失望。
就在昨天,他還在想著,要是韓江再安分的多呆在家裡幾天,就放他回學校,想不到隔天就被打臉了,果然他不該在韓江身上投放太多的希望。
「爸?」韓江此時驚訝抵不上心底的惶恐。他看著臉色不明朗的韓啟山,擠出一個笑意,繼而道:「我……我因為是有很急的事情才……」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韓啟山凌厲的眼神逼了回去,閉上嘴,撓了撓頭髮,假裝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出息了啊?公開對抗你爸了是嗎?你這是在逼我從此以後不再管你,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就成全你。」
韓啟山幾乎不用正眼瞥他,視線定定的放在手機上,口中漫不經意的道出,語氣輕飄飄的。
韓江聽完,剎那心慌湧上心頭,他急迫的想拉住端坐在他一旁的男人,伸手去抓,反而上半身摔下了病床,被掛著的腿上大刺刺的搖來晃去。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爸你不能不管我啊,這次我被蒙蔽了才會幹出這種蠢事的……」
韓江艱難的說著,要是沒了他爸的支持,他什麼都不是,過慣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他接受無能貧困的活著。
韓啟山重重的「哼」出一聲,抬步扶起他重新躺上床,冷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一次又一次在我這裡透支著信任,當真有一天,我狠下了心,你就再也回不來這個家門了。」
韓江對於他的警告心上一激靈,是啊,現下韓家還是他做主,他不允許什麼他就做不了,他心裏面突兀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念頭一閃即逝,他不敢多想,他知曉他的羽翼還不夠豐盛,撐不起他的野心。
韓江低垂著頭唯唯諾諾的道:「爸,對不起,我保證一定沒有下次。」語調緩慢,垂下的眼睫蓋住了瞳孔中的不爽。
韓啟山面對著唯一的兒子,無聲的嘆息,想來他縱橫商場上的生意多年,看人眼光極准,「老狐狸」的稱號不是白來的,極少有挫敗感。
可跟前的韓江,讓他氣不可扼,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兒子。
「算了算了,以後該怎麼做想來你心裡也有數,我再逼你就顯得我不近人情了,你腿傷好了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只是你要記住,再被我知道有關敗壞家風的事情發生,你也用不著回家了。」
韓啟山心下已經有了計劃,可前提還是得他想的通,他不得不擺出各種威脅讓他心生懼意而忌諱,不然將來他自己就能夠把自己給作死了。
抿了抿嘴角,他瞳中飄過一抹危險,看來還得他親自去一趟處理那個跟韓江在一起開房的女孩子,他剛才讓人找來了資料,不就是一裝模作樣的女人,也就韓江這個傻頭傻腦的人被她牢牢的圈在掌心。
韓江心裡再不服氣,此刻也沒了絲毫反抗的欲望,而駱語清的音貌笑顏也撼動不韓啟山甩下的狠話。
二人再多交談了幾句,興致都不高昂且心事重重,隨後就各自安靜的或坐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