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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傷勢不輕

2024-06-09 06:16:27 作者: 聞雪公子

  韋心蘭只覺得自己的小腿一陣劇痛,然後她就看到自己的小腿上掛著一條小蛇。

  而這條小蛇,赫然就是韋澄廓之前手腕上纏著的那條小蛇。

  韋心蘭眼神發生了顫抖,然後她低頭,抬腿,揮劍,直接把那條小蛇攔腰斬斷,蛇頭還掛在韋心蘭的腿上死咬著不放。

  韋心蘭握著劍倒退了幾步,靠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黑色面具下的面龐已然如縞素一般蒼白。

  「與人比試的時候,最忌諱心神不定,你犯了練武之人的大忌。」

  前世,韋心蘭和韋澄廓閒來無事的時候比武,他總會這麼告訴自己。

  可是那個時候,韋澄廓的聲音清潤溫柔如同和煦春風,而現在,還是同一個人,說出相同的一句話,可是時移世易,所有的東西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曾經的如同春日一樣蓬勃溫暖的少年,已經成為了冬夜裡最凜冽的狂風,將韋心蘭對他的一切印象全部吹散,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韋心蘭捂住嘴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她攤開手心,她感受到了手心的一片濡濕。

  不用說,手心裡的肯定是一片吐出來的血。

  韋澄廓見韋心蘭還是不說話,只以為這人只是個啞巴,他哼笑一聲,眼神里充滿了輕視和蔑然。

  韋澄廓還沒高興幾秒,一低頭,便發現地上有一節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他凝神眯眼一看,發現是自己所養的小蛇,瞠目欲裂:「蛇兒!」

  他蹲下身,雙手顫·抖地把小蛇的半截屍體捧在手心裡。

  「你,你居然敢……」這條小蛇是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培養出來的,品種稀有不說,這小蛇還有一個更大的用處。

  而如今,這小蛇居然就死了!還是被這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給殺死的,這讓韋澄廓怎麼會怒不恨?

  韋澄廓想站起身,然後他就看到原本還虛弱地靠在假山上的黑衣人,此時正把劍尖對準自己暴露在空氣里的脆弱的那一節脖子。

  「讓我走,或者一起死,你選一個。」韋心蘭沙啞著嗓子,語氣有些虛浮,顯然那條蛇咬得毒,還是很厲害的。

  但是人虛弱了氣勢不能弱,這樣才能有更多的勝算,才能夠成功地從這裡逃出去。

  「殺了我你沒有好處的。」韋澄廓斂去怒火,語氣變得不慌不忙,笑意盈盈地說道。

  「我死了能拉個墊背的,不是不錯嘛?」

  韋心蘭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倒是讓韋澄廓正視了他不少。

  「我可以讓你走。」韋澄廓說道。

  「真的?」

  「我很惜命。」

  韋澄廓帶著韋心蘭抹黑彎彎繞繞走了一路,期間躲過了不少巡邏的人,走了好一會兒,終於是把韋心蘭帶到了一處小門前。

  韋心蘭的劍一直都戳著對方的腰窩,韋澄廓自然不會輕舉妄動,正如他所說的,他惜命的很。

  「這小門通常是那些後廚運送蔬菜什麼才會開的通道,這麼晚的時間來到這兒,倒是頭一遭。」

  韋澄廓打開小門,然後對韋心蘭說道:「你走吧。」

  韋心蘭抿唇,然後道:「不行,你得和我走一段路才行。」

  韋澄廓無所謂地聳聳肩,「好。」

  然後韋心蘭挾持著韋澄廓,從小門走了出去。

  韋澄廓沒有欺騙韋心蘭,出了小門,便是出了千機閣。

  韋心蘭的小腿發疼,根本不能走的太快,可是她又不想讓韋澄廓發現自己現在其實不堪一擊,便只能沉默著,忍著小腿處的疼痛,緊跟著韋澄廓的步伐。

  韋澄廓帶頭領著韋心蘭走,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他覺得腰窩那裡的劍消失了,然後他的穴道被人點住了。

  韋心蘭把劍收到劍鞘里,然後一瘸一拐地來到韋澄廓的面前。

  「你的穴道會在半個時辰之後自動解開,告辭。」

  說完,韋心蘭便使著輕功,離開了這裡。

  韋澄廓看著對方隱入黑暗裡的身影,只覺得這道身影漸漸的和自己腦海里的某個身影重疊。

  『不,不可能,她死了,怎麼會活到現在?』

  韋澄廓只覺得不可置信,他閉了閉眼睛,然後如此對自己說道。

  韋心蘭點的穴道,韋澄廓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沖開了。

  他回了千機閣後,今夜遇到刺探千機閣的人的事情,他沒有向外宣揚出去。

  畢竟千機閣的巡邏是他在負責,如果被主子知道了千機閣居然會放人進來,恐怕自己這個舵主少不得會被一頓訓斥,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韋澄廓自然會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且那個黑衣人已經中了毒,再加上又跟著自己走了那麼長的路,毒素估計早就擴散了,想必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韋澄廓自然也不會擔心放虎歸山。

  不過雖然韋澄廓沒有把事情告訴給申煌烈,可是他還是悄悄地把千機閣的巡邏人數增多,以及巡邏的縝密程度又加強了些。

  而韋心蘭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脫下自己的那身因為和韋澄廓對抗而已經變得殘損不堪的黑衣,裡頭的白色裡衣自然也是被血染得東一塊紅西一塊紅的,看上去傷勢也不輕。

  但是這些都只是皮外傷,算不得大事,稍微用些傷藥也就是了。

  真正讓韋心蘭擔心的,是她腿上的這處咬傷。

  可是目前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心說還是等天大亮的時候,去找郎中看看怎麼辦吧,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消毒敷藥了。

  韋心蘭把身上的傷口都抹上了傷藥,然後倒在床鋪上,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慢慢發沉,最後耗不住困意,還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元陵秋到隔壁叫人起床吃早飯,可是無論他怎麼敲門,屋內就是沒有人回應。

  元陵秋以為韋心蘭是因為舟車勞頓所以才會貪睡沒有起床,所以他就只好自己去吃早飯了。

  然後吃完早飯的他還順便去赤城的街上逛了逛,了解了一下赤焰國的風土人情,等到中午的時候人才回來。

  他再一次地來到韋心蘭的門口,『哐哐哐』地敲著門,可是裡頭依舊沒有人回應。

  元陵秋總覺得心有不安,他大著膽子,然後讓店小二把上鎖緊閉著的門從外部給打開,然後他走了進去,發現床上有一團隆起。

  這肯定是韋心蘭沒錯了。

  但是元陵秋還在屋內發現了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創傷藥和一些紗布,以及扔在地上沒有處理掉的血腥味濃重的黑衣和黑色面具。

  眼裡的這一切,都讓元陵秋警鈴大震。

  王妃昨晚這是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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