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聘禮與嫁妝
2024-06-09 06:15:23
作者: 聞雪公子
文琴葛與宗政空暝談的條件,便是只要宗政空暝可以提拔元陵秋,讓元陵秋有足夠的資本去找自己的父親提親,那麼文琴葛便會想辦法讓自己的父親投靠譽王,成為譽王一派。
而譽王聽到了條件以後,直接答應了下來,但是他卻並不要求文家成為譽王一派,只要文家保持中立,不會依靠任何一位皇子,便好。
可是雖然說宗政空暝要幫她,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宗政空暝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最近元陵秋還因為紡織廠的事情而被貶斥。
這不得不讓文琴葛內心焦灼了起來,她這才大著膽子登門拜訪譽王,想問問譽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實在擔心,王爺他會食言。」文琴葛無不擔憂地說道。
看著好友愁眉不展,韋心蘭只能安撫,「王爺他不是會失信於人的人,你且信他。」
「罷了,這次王爺不在,我改日再拜訪吧。」文琴葛嘆口氣,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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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送送你。」
「不必了,你先好好休息吧,你成為了譽王妃,估計會有很多的公主郡主,以及誥命貴女登門拜訪,先養足了精神應付她們吧。」
韋心蘭聽罷,只得苦笑,「你不說還好,你說倒是讓我想起了今天還有人送來了帖子,邀我去他們家一坐呢。」
「譽王是個不拘小節瀟灑不羈的人,一向也不喜歡處理這些應酬交際的事情。你是他的妻子,有時候還是要替他打點的。」
韋心蘭點頭,「我明白的。」
文琴葛拍了拍韋心蘭的手,然後便由下人引路離開了。
韋心蘭趴在院子裡的桌子上,嘟著嘴看著金管家指揮著那些下人,把自己的東西有條不紊地搬到了宗政空暝的屋內。
正看得出神,一隻大手就按在了她的頭頂。
「想什麼呢?想得出神?」
韋心蘭把按著自己頭的大手給撥開,然後扭頭一看,原來是宗政空暝。
「你幹嘛現在就把我的東西搬進你的屋子裡?明明成親日子還沒定下呢!」
「本王已經認定了的,成親日子又算什麼?」宗政空暝狂妄地挑挑眉,說道。
韋心蘭翻了個白眼,心說一開始在溪邊見到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個謫仙般的大冰山,實際上就是個滿肚子壞水而且又惡劣又狂傲的臭男人!
當真是第一印象害死人!
「這個給你。」宗政空暝把一張房契遞給了韋心蘭。
韋心蘭拿過房契看了一眼,居然是青城最豪華地段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韋心蘭不解。
「聘禮。」宗政空暝唇乾的不行,招來了下人讓他斷了一壺茶過來。
看著宗政空暝還替自己倒了杯茶,韋心蘭還是覺得宗政空暝的操作令人不解,「聘禮?什麼聘禮?」
「你嫁給本王當王妃,自然是要聘禮的。這個房契壓·在本王手裡也久了,留著無用,便送你當聘禮好了。」
韋心蘭抽了抽嘴角,心說黃金地段的房契,都能拿來送人的啊?
「如果真要論起來的話,我沒有嫁妝可送你的。」韋心蘭說道。
宗政空暝挑挑眉,「怎麼沒有的?」
我什麼時候送嫁妝給你了?我怎麼不知道?
看著韋心蘭滿頭問號地望著自己,宗政空暝粲然一笑。
「本王帶你去看個東西,你便知道了。」
宗政空暝拉起韋心蘭的手腕,帶著韋心蘭去了書房。
正當韋心蘭納悶,宗政空暝帶自己到書房幹什麼的時候,宗政空暝不知在那兒觸碰到了開關,然後書架便應聲而動,一個暗道的入口便露了出來。
「書房裡居然有個暗道?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韋心蘭驚訝地說道。
宗政空暝只是笑,然後他拉著韋心蘭從暗道的入口走了進去。
宗政空暝從牆上的暗格里拿出一顆夜明珠,夜明珠的幽幽光輝把這個暗道都給點亮了。
韋心蘭跟在宗政空暝的身後,她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彎繞繞,終於聽到了走在自己前面的宗政空暝說道:「好了,到了。」
韋心蘭從宗政空暝的身後探出了頭來,發現她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當真是別有洞天。
雖然這個地方空間不大,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書桌、床榻、書架,一應俱全。
宗政空暝把手中的夜明珠放在了牆上的一個做成浮雕的龍頭的嘴裡,然後他走到一處屏風後,把一個東西搬了出來。
等到宗政空暝把那東西放好,韋心蘭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是一個衣架,衣架上好像掛著什麼衣服。
「你且來看看。」宗政空暝招呼著韋心蘭。
韋心蘭湊上前看去,在夜明珠的幽光之下,韋心蘭看清楚了這衣架上掛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一件披風。
韋心蘭伸手去摸,發現披風的表面一片冰涼,黑色的披風上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的淺青色滾邊,樣式簡單卻也大氣。
「你把一件披風掛在這裡幹什麼?收藏?」韋心蘭看向宗政空暝,卻發現宗政空暝正雙眸專注地看著她。
韋心蘭被看得臉頰一紅。
幸好屋內的光線不好,不然肯定是要被看去的。
韋心蘭在心裡無不僥倖地想道。
宗政空暝抓起韋心蘭的手,韋心蘭心口一緊,然後就感覺宗政空暝把她的手放到了那件披風之上。
手心之處一片毛茸茸的,韋心蘭心中疑惑,然後她仔細看去,發現宗政空暝剛才是把她的手放在了這披風的毛領邊上的。
「這毛,是野兔的皮毛。」自從進了暗道以後,便沉默著不說一句話的宗政空暝,冷不丁地在此時說了一句。
等等……
野兔毛?
韋心蘭一愣,她去看宗政空暝,「野兔毛?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當初打的那隻野兔身上的皮毛。」
「嗯,是。」
韋心蘭對那天晚上的印象極深。
她當時受了傷,昏迷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那座破廟。
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她還以為那張野兔皮丟了的,沒想到卻被宗政空暝撿了回去,甚至還做成了披風的毛領邊。
「這張野兔皮是你打的,毛領用了野兔皮上最柔·軟的部分,而剩下的皮毛則是我讓人絞進了絲線里,製成了這件披風。」
宗政空暝把這件披風取了下來,「所以,這便是你送與我的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