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戲弄為趣
2024-06-09 06:14:08
作者: 聞雪公子
常年鍛鍊的宗政空暝雖然看上去很是清瘦,但是實際上該有的肌肉一點都不缺。
白皙的肌膚配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再加上此時此刻宗政空暝還是衣衫半解的模樣,哪能說現在的場景不可口呢?
但這樣的場面,韋心蘭卻不敢多看一分。
韋心蘭勉強把宗政空暝的上衣脫掉,正對著宗政空暝的褲子犯難的時候,宗政空暝放過了她,讓她出去為他尋一身乾淨的衣裳回來。
宗政空暝衣食住行的東西一向都是由風焦收拾妥帖的,風焦臨走前把這些東西都放在了韋心蘭的房間內。
韋心蘭找出一套衣服,剛走到宗政空暝的客房門口,聽到了屋內的水聲,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
韋心蘭覺得自己現在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按照宗政空暝的內力,恐怕已經知道自己來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轉身離開,未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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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她進去吧,難免會看到一些有的沒的,這也不是韋心蘭所希望的。
再怎麼著,韋心蘭都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以前打打殺殺的見了不少,可是該知羞的時候還是會知羞的。
正道韋心蘭躊躇不前的時候,宗政空暝的聲音在屋內響了起來。
「嵐興,進來為本王擦背。」
韋心蘭深吸一口氣,「是。」
韋心蘭推門而入,然後把那乾淨的衣服掛在了畫著花鳥魚蟲的風屏邊上的衣架上。
眉眼一低,便看到了宗政空暝隨手扔在地上的白色衣褲。
韋心蘭的臉立刻便紅了,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愣著幹嘛?」宗政空暝趴在木桶的邊緣處,看著韋心蘭束手束腳地站在原地,頭都快垂到地上了都不肯抬起半分。
韋心蘭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四字真言,拿起搭在木桶邊緣的毛巾,開始為宗政空暝擦起了背來。
木桶里的水十分清澈,如果不是因為此時已經快要黃昏,光線也沒有之前好了。
如果是在光線良好的情況下,韋心蘭只要稍稍傾傾身子,便能把宗政空暝在水裡的盡數風光都能攬入眼底。
宗政空暝感受著背上那忽重忽輕的力量,被水汽熏得微紅的臉扭了過去,剪水如波的雙眸看著韋心蘭。
韋心蘭的鬢角已經微微汗濕了,看得出來韋心蘭是真的很認真很用力地在給宗政空暝搓澡。
但是宗政空暝卻覺得這樣很是無聊。
他用手捧起一捧水,然後潑在了韋心蘭的臉上。
「主子!」
韋心蘭皺著眉,惱羞成怒地叫了一聲。
還沒等韋心蘭有其他什麼反應,宗政空暝就一把把韋心蘭拽進了木桶。
然後一塊布蒙住了韋心蘭的眼睛,韋心蘭剛想用手把布從自己的眼睛上扯下來,結果宗政空暝的一句話,制止了她的動作。
「我還沒穿衣服哦。」
韋心蘭的耳畔炸裂了水花激盪的聲音,然後是水『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韋心蘭的姿勢就一直保持著,她的手捂著眼睛上的濕布的這樣尷尬的姿勢,僵硬地沒有動一下。
隔了許久,韋心蘭隱隱約約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然後她才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把眼睛上蒙著的那塊布給取了下來。
韋心蘭看到一旁衣架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很顯然,是宗政空暝穿上然後離開了。
留下被他的惡作劇弄成落湯雞的韋心蘭,一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韋心蘭從已經涼掉的洗澡水裡跳了出來,然後抹了一把臉,氣哼哼地拖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回自己的房間收拾去了。
宗政空暝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了酒樓,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韋心蘭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面前悶悶不樂地吃著飯。
宗政空暝坐在韋心蘭的對面,然後讓店小二也給他上一碗飯。
宗政空暝一點都沒有王爺的貴族風度,絲毫不嫌棄吃韋心蘭已經吃了一半的飯菜。
韋心蘭因為下午宗政空暝逗弄自己的事情還在生著氣,所以也沒有給宗政空暝太多的回應,就是簡單的『嗯』『啊』以作回應了。
宗政空暝知道韋心蘭不開心,所以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故意地去找韋心蘭說話。
「主子,我先上樓了,有什麼事情就敲奴才房間的門。」
「嗯。」
然後宗政空暝就看著韋心蘭獨自上了樓,他只是勾了勾唇,然後繼續不緊不慢地吃。
韋心蘭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正無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任由思緒亂飛。突然店小二敲響了她房間的門。
「嵐興小哥你在嗎?」
韋心蘭站起身為店小二打開了門。
「有事嗎?」
「那位爺說要把你住的房間退掉。」
「什麼?」那我住哪裡啊!?韋心蘭難以置信地問道。
店小二隻是奉命行事,通知完韋心蘭,便進屋開始打掃韋心蘭住的屋子。
看著店小二就這麼『登堂入室』,韋心蘭整個人都蒙了。
這個宗政空暝,怎麼今天就找自己的茬了?
氣不過的韋心蘭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譽王的近侍,直接擼起袖子就朝宗政空暝的房間去了。
「扣扣扣。」
「請進。」
而當宗政空暝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卻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韋心蘭心頭燃起來的熊熊火苗。
韋心蘭縮回了手,她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表情侷促。
這才叫真正的一秒慫。
原本韋心蘭是想理直氣壯地問宗政空暝,幹嘛不讓自己住那間房?可是現在她回過頭來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去質問人家。
宗政空暝直接打開了門,一開門,便看到了韋心蘭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喪著一張臉,好像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當然,宗政空暝也確實沒少為了自己的惡趣味去欺負人家。
「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到韋心蘭張嘴,店小二就抱著韋心蘭的行李朝他們走了過來。
「爺,這個行李要放在哪兒?」
宗政空暝看了一眼韋心蘭,然後說道:「放屋裡便好。」
聽到宗政空暝這麼說,垂著腦袋的韋心蘭『騰』地就把自己的頭給抬了起來。
好不誇張的說,宗政空暝都能看得到韋心蘭眼睛裡寫的『震驚』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