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烈蠱
2024-06-09 06:13:39
作者: 聞雪公子
華輕風還醉醺醺的,就被風焦拽來了。
「說罷,又是誰受傷了需要我醫治?」華輕風說完哈打了個酒嗝,一旁的風焦皺著眉在鼻子前扇著風,一臉無法忍受的表情。
「風焦,端一盆涼水來。」宗政空暝皺著眉,說道。
「是。」
風焦從樓下端了一盆涼水上來,宗政空暝讓把這盆涼水直接澆在華輕風的腦袋上。
原本還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華輕風,被風焦的這一盆涼水,直接澆了個透心涼。
「宗政空暝!你還真下的去手啊!」
華輕風把臉上的水抹掉以後,手指發顫地指著宗政空暝的鼻子兇狠狠地說道。
宗政空暝冷哼一聲,「快點救人!如果風岳死了,那麼本王酒窖里的酒你這輩子都別想碰!」
世人皆知神醫華輕風不愛金錢不愛美人只愛美酒,一日無酒便心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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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拿酒來要挾華輕風最容易不過了。
華輕風翻了個白眼,然後乖乖地讓風焦把自己的藥箱給拿了過來,開始給風岳診治。
華輕風一隻手擦著自己臉上、頭髮上的水,另一隻手在風岳的手腕上診脈。
沉吟片刻,華輕風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不是毒,而是一種蠱。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種蠱叫做烈蠱。」
「烈蠱是什麼?」宗政空暝問道。
「這種蠱來自苗疆,以烈火淬鍊而成。只有在高溫的狀態下,才能從沉睡里甦醒。這種蠱微小如塵埃,施蠱者可以在放火的時候,把烈蠱順著風向撒出去,火焰的高溫將烈蠱喚醒,只要碰到了有傷的人,就算是細如毛髮的傷口,都能從傷口鑽進去。」
「這種蠱我也只會是在苗疆的醫術上看到過,沒想到這次還讓我碰到了。」
華輕風摸了摸下巴,眼裡閃爍著遇到感興趣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有的興奮光芒。
「那要怎麼治?我會不會沒命啊?」聽到華輕風把這種蠱說的這麼邪乎,風岳也有些害怕了。
「你放心好了,萬物相生相剋,找到了病因就能對症下藥了!」
華輕風向風岳拍著胸口做著保證。
華輕風先讓人用浸了冷水的毛巾敷在傷口上,然後施以銀針在各大穴道。
「拿小刀來。」華輕風一邊調整著銀針,另一手朝宗政空暝伸了過來。
「準備一個盆,放到我的腳邊。」
宗政空暝讓風焦把他的隨身匕首遞了上去,華輕風把毛巾拿開,然後在已經冰敷過的、止住了血的傷口上劃了一道。
這次非常奇怪的沒有流出血,而是有幾隻圓滾滾的蟲子從那道新劃開的傷口裡跑了出來,然後華輕風幾個銀針飛了出去,把這幾個紅彤彤的肉蟲子給扎在了盆里。
這幾個肉蟲子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這就是烈蠱?怎麼這麼大?」
風岳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幾條蟲子居然從自己的身體裡跑了出來!真是夠噁心的!
華輕風開始給風岳縫傷口,他抬了抬眼皮,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是因為在風岳的身體裡吃飽喝足了才會這樣。」
「需要什麼藥材就直接和風焦說,風焦會去買,本王先走了。」宗政空暝看風岳沒事了,便站起了身。
「嗯。」華輕風回了一聲。
韋心蘭此時正在宗政空暝的書房裡打掃衛生,宗政空暝的書架太大了,必須得每天清理一回上頭的落塵。
宗政空暝的書架占滿了一整面牆壁,所以韋心蘭不得不踩著凳子踮起腳尖才能掃到最上面的那一層書架的灰。
正當韋心蘭拿著雞毛撣子掃著每個書架格子裡的灰的時候,她眼尖地看到了一個造型奇特的雕塑。
她伸手把那個雕塑拿了下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匍匐著的黑豹。
這個雕塑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做工精美,讓人愛不釋手。
所雕塑的黑豹的肌肉線條健美壯碩,雙眸炯炯有神,就像一隻看到了獵物想要捕獲對方的狩獵者一樣,充滿了欲望,既野性而又危險。
這隻黑豹被雕刻地太好了,就像一隻黑豹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韋心蘭的面前,仿佛下一秒黑豹就會伸出它的爪子朝韋心蘭發出危險而又致命的信號一樣。
韋心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黑豹的背上摸了摸,「真漂亮。」
韋心蘭剛說完,宗政空暝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她的下方。
「你爬這麼高幹什麼?」
韋心蘭神色一慌,然後腳下一打滑,就從凳子上栽了下去。
「哇呀!」
可是韋心蘭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宗政空暝牢牢得抱在了懷裡。
「主子?」
「想不到你看著小,重量倒是不輕。」
韋心蘭聽到這話,臉色一紅,直接從宗政空暝的懷抱里跳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滿臉尷尬,「主子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韋心蘭還以為宗政空暝還在皇宮待著的。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宗政空暝看到韋心蘭的手心裡握著一個黑色東西。
韋心蘭攤開了手,露出了匍匐在韋心蘭手心的那隻黑豹。
「原來是它,本王還以為弄丟了。」宗政空暝拿過黑豹,仔細地看了看,發現上頭落了不少的灰,看樣子是被自己擱置在高處太久才會這樣的。
「這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韋心蘭看宗政空暝撫摸黑豹的動作輕柔,便問道。
宗政空暝撫摸黑豹的動作一頓,他看向韋心蘭的那雙像黑曜石一樣的眼眸,思索少頃,搖了搖頭。
「不是很重要,既然這東西是被你找到的,本王就送給你了。」
「多謝主子。」
看著韋心蘭把雕塑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袖口裡,宗政空暝的嘴角隱隱地挑了起來。
「你爬那麼高幹什麼?」
韋心蘭見宗政空暝在看那個自己剛才踩著的凳子,她訕訕一笑,「奴才這不是為了打掃書架上的灰塵嘛。」
宗政空暝眉骨一動,狹長的眼眸落在了韋心蘭的身上,「以後不要爬這麼高了,這次本王接住了你,下次就不一定了。」
聽到宗政空暝這麼說,韋心蘭也只能點頭了。
「後天便是母后的生辰,到時候要在鞠場上好好表現。」
時間過得這麼快嗎?韋心蘭的肩膀被宗政空暝重重地拍了兩下,而後她在心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