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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小孔成像原理

2024-06-09 05:44:02 作者: 濱濱有鯉

  「有什麼好險的?本小姐可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敢讓你們執行,自然是認定了此計必成!」就在主僕三人唏噓之際,一道得意洋洋的聲音煞風景的響起。

  吹牛不打草稿的錢蓉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向趙炎煊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嘿,事情已經幫你辦成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了?把那件肚兜還給我,本小姐還指望著它帶我回家呢!」

  如果她不嘴賤的多說了最後一句,興許趙炎煊就將藏於懷中的肚兜掏出來當場還給她了,可偏偏就是回家二字讓他改變了主意。

  雖然知道她回去是為了還魂復生,但他卻莫名的害怕著,害怕她會再次一去不回,害怕自己等不起第二個八年……

  輕咳一聲,他有些心虛的避開她的眼:「你來這裡不是說要找什麼靈玉的嗎?都沒有找到你現在回去有什麼意義?既然暫時還不能回去,那肚兜就就還是暫由本王代為保管吧,畢竟你目前還是兔子的形態。」

  錢蓉:「呃……」明明知道他在詭辯耍賴,但她卻無言反駁。

  恨恨的伸爪抓撓著桌面,唇邊的鬍鬚一顫一抖著,你小子好心機,好無恥!本小姐要畫個圈圈詛咒你食言而肥!

  

  「王爺,北疆單于求見!」守衛面色忡忡的進來匯報。

  「咦?他怎麼折返了?」白林訝異道。

  「該不會是被當眾毀約惱羞成怒了,從而打算強行入室上演個生米煮成熟……呼,痛!」額頭上倏地的落下一記摺扇,痛得錢蓉忘了自己都隨口放了什麼屁。

  「他和你一樣,都是來要答案的。」趙炎煊收回手中行兇的摺扇,瞥了白林一眼,淡定的說道。

  「答案?」

  愣了一下,錢蓉等人頓悟。

  「蓉蓉,待他進來後你便隨墨夜藏身於屏風後解疑,不要讓他發現了你的秘密。」趙炎煊走到主位處坐下,端起茶杯氣定神閒的吩咐著。

  雖然可以輕易的知道他所說的秘密,指的是自己會說話一事,但錢蓉卻久久無法回神,睜著迷離的雙眼就那樣定定的盯著他看。

  呯!呯!

  ……不知為何,那聲輕柔的蓉蓉,她心頭一陣異樣……

  「怎麼了?有異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趙炎煊神情微顯緊張的問。

  「呃、沒、沒異議……」錢蓉急忙搖頭,支吾著。總不能告訴他,剛剛有那一瞬間自己覺得他秀色可餐,從而差點把持不住了吧。

  「九王爺,」佐穆邪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入,緊接著整個人出現於書房內。

  看著眼前燭光下的俊美之人,他壓下心中那股強烈的渴求執念,皺眉沉聲道:「雖然本王不信鬼魅之說,但今夜所見和此前的傳聞都太過匪夷所思,能請王爺替本王解釋一下嗎?」

  趙炎煊瞪眼,「聽單于的意思,是認定了此事乃本王所操縱?當時那麼多人在場,父皇在,數十位大內高手在,我朝幾位名將皆在,甚至就連你本人和法術高強的老國師都在!你覺得放眼天下誰還會有那個本事在……」

  「就是因為當時有那麼多高手在場,且連貴國法術高強的老國師也無法識破,本王才親自前來討教!王爺,你們中原人最講究仁義,既然決定要殺一個人,為何不讓對方死個明白?若是得不到一個信服的解釋,本王的這顆心必將死不瞑目!」

  一口茶險些噴出,向來清風淡雅的趙炎煊竟被驚得兩眼發直,宛如二傻子。

  「噗!」躲在屏風後的錢蓉一個沒忍住,脫口嗤笑出聲。

  哈哈哈哈……大哥,你一個糙老爺們,用這種怨婦般的語氣說著這種討要說法的話,不覺得畫面很誅心嗎?

  咽下嘴裡的茶,趙炎煊隔著屏風衝著錢蓉說道:「既然單于如此好奇,那就麻煩你給他解釋一下好了。」

  錢蓉聞言暗翻一個白眼,切,說得好像你自個不好奇似的。

  輕輕的咳了一聲後又清了清嗓子,「單于說的沒錯,所謂的太后顯靈,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而那個人剛好就是我。其實呢,這個幽靈的把戲很簡單,只要知道了原理,就是三歲小孩兒都能辦到!」

  佐穆邪鎖眉……清脆的女聲,藏身於屏風後的是個女人?

  「首先找幾個信得過的心腹偽裝成夜間提燈的侍女,然後再找幾個顏色與圖紋都相對清淡的六面宮燈,把每個六面宮燈其中的一面替換成沒有任何字樣或繪畫的白紙,再在白紙的正中間戳一個小孔,再接著便是準備好此把戲中是最為重要的材料,就是畫幾張可以塞得進宮燈里的太后的畫像,且想方設法確保此畫像在被倒立的塞進宮燈之後可以保持緊著的形態。做到這一步,基本上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這個把戲的方便之處在於,只要燈籠內的蠟燭是燃燒著的,那麼只要往糊有白紙的一邊與蠟燭之間的空隙處倒立一張太后的畫像,然後那空白的一邊對向哪個方向,哪個方向就會顯現出太后的身影!如果不想讓太后在哪個位置顯靈了,就把畫像抽出,再悄悄轉動宮燈把糊有白紙的一面對著自己,呵呵,在那個人群如潮又烏漆麻黑的情況下,誰會注意到?」

  「事實上,在將太后顯靈的地址確定不想於正堂之後,我便讓王爺令那幾位喬裝成提燈侍女的心腹各守一方,其中最伶俐的那位負責正堂的大門,畢竟那門是紅色的,投影的效果相對更好……至於後來都發生了什麼,我想單于你應該都一清二楚了,不需我在多作重複。至於這把戲說的原理,說穿了就是小孔成像啦!」哼哼,姐小學的時候就用它來泡仔了~

  儘管錢蓉儘可能的詳細的解釋了,白林還是一臉迷茫的看向趙炎煊,嘴角半彎:「主子,我好像還不是很懂。」完了,他是不是智商比別人低啊?

  趙炎煊單手支著下巴微眯著眼沉吟片刻,道:「這聽著倒有點像墨經里的一段記載,本王隱約記得其中有這麼兩句,『景到,在午有端,與景長。說在端。』『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於上;首蔽上光,故成景於下。在遠近有端,與於光,故景庫內也。』其原理與皇祖母顯靈的把戲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墨經?墨子寫的嗎?如果是的話,那就沒錯了。要知道墨子可是我國乃至世界上第一個做了小孔成像實驗的人,牛逼啊!」屏風後的錢蓉感嘆著。

  趙炎煊勾了勾嘴角,剛想調侃她肚子裡有幾分墨水竟然還知道墨子為何人時,佐穆邪突然手腕一翻,掌風疾勁的劈向錢蓉藏身的屏風。

  與趙炎煊相識這麼多年,他竟不知道他的身邊藏有如此詭計多端的女人,想到她不僅是此次壞他好事的罪魁禍首,更有可能是他的情敵,趙炎煊極有可能就是因為她才拒絕自己,他的心裡便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於是乎,他覺得於情於理自己都必須與對方會上一面!

  一切都發生在猝不及防間,當趙炎煊反應過來後本能的想飛身抵擋時,已經遲了。

  因受了傷而行動遲鈍不少的墨夜在感應到偌穆邪那道強勁凜冽的掌風後,只來得及將錢蓉護於懷中,近兩米高的屏風就不抵掌風而一分為二的從中間斷裂開來。

  斷裂的屏風背後,一人一兔怔忡著。

  見狀,趙炎煊的臉直接沉了下來,身體也跟著從椅子上起了起來。

  正想邁步走到佐穆邪親自送客,卻被後者接下來冒出的那句話給驚得腳步趔趄,差點跌倒。

  望著靜立於屏風後,懷抱白兔面容冷峻的年輕男子,從未聽過墨夜開口說話的佐穆邪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皺眉喃喃著:「……男身女音,想不到武藝高強的墨侍衛竟是個太監?」

  墨夜:「……」

  這個有著斷袖之癖的糙漢哪隻眼睛看他覺得像太監了?!

  雖然怒不可遏,但他卻又不得不強忍著。屏風後只有他與錢蓉二人,王爺再三囑咐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她會說話。

  全場靜默中,被他抱於懷中的錢蓉渾身顫抖著,似在隱隱發笑。

  哈哈哈哈,墨大哥,不好意思了哈,讓你背了這口黑鍋。

  感受到她的辛災樂禍後,怨念無處可發的墨夜在看似無心的將右手捂上她的兔唇後,罪惡的左手則悄悄的捏住她大腿內側的那一小撮最為柔軟的毛,用力的一扯,瞬間痛得她全身神經緊繃,卻又只能發出細微的嗚嗚聲。

  敢拔我的毛!好傢夥,這筆帳姐記下了,總有一天會讓你雙倍奉還的!

  見躲藏於屏風後的人是墨夜,並自以為是的得出對方是太監的結論後,佐穆邪的心不由的松下了幾分,但依舊有些不爽。

  上前一步,湊近墨夜,「墨侍衛睿智多謀,本王見識了。告辭!」

  錢蓉嘴角一扯,她可以認為他的這兩句話實際上是想對她說的嗎?翻譯一下,應該就是本王記住你了,你最好給本王悠著點……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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