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小小的問題

2024-06-09 05:43:08 作者: 濱濱有鯉

  將她所有反應盡收眼底的趙炎煊微微眯了眯眼,好個幸災樂禍的野兔,本王記下了!

  對於此次的秋獵,武備院已經事前在一處平曠之地設好了行營建起帳殿,並立旌門,覆黃幕,外設網城,有人輪流值宿守衛,除了皇子王孫貴妃公主和前來談和的單于及貼身侍衛外,余者皆被安排住進了外營,戒備可以說是非常的森嚴。

  按照規定,錢蓉只有跟隨著輕煙住進外營的份,不想竟被趙炎煊惡劣的一把拽住兔耳,拎進了專屬於他的營帳中。

  

  「嘭!」

  她被粗魯的一把丟到了地面,發出如屁般沉悶的聲音。

  「你……」

  「幸災樂禍的很爽?」

  不等她發火,頭頂上便落下了一句冷得足以凍死人的問話。

  身體冷不丁的顫抖一下,她急忙識時務的壓下心底所有的不滿,咧著三瓣嘴露出自認為嬌媚的諂笑:「王爺,冤枉啊,我哪敢笑話您!我只是……」

  「只是什麼?」

  倏地,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近到她幾乎都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

  心沒來由的漏跳一拍,不能解釋自己內心這份怪異感的她不由抬頭看向他,不想竟就此傻了眼。

  憑良心說話,這傢伙是長得真的好好看啊……

  「死心吧,你就是把眼睛瞅歪了,本王也不可能對一隻畜生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眼前潤澤的薄唇扯出一抹肆意的壞笑,深眸邪魅詭異。

  「呃……」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錢蓉傻愣愣的眨了眨眼。隨之氣得兔毛亂顫,丫的,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還有,鬼才會期待你的非分之想!

  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後轉過身將腦袋埋進胸前閉眼裝睡,哼,她跟這種品性惡劣的人沒有共同語言,眼不見為淨!

  「你再敢用屁股對著本王,本王立馬將你架到外面的火盆上烤了!」

  身後傳來他威脅滿滿的話,錢蓉氣得想咬人,卻最終還是沒出息的迴轉過身,眨著通紅的兔眼,訕訕的岔開話題:「不知王爺捉我進來有何吩咐?」

  「一隻又肥又丑又會說話的兔子擱哪都是個禍患,為了不再節外生枝,除了將你拴在身邊外,本王別無他法。」說完這話,趙炎煊走至案幾前隨手抄起一本詩詞漫不經心的翻閱著,不再搭理她。

  被如此嫌棄,錢蓉氣得一口氣險些順不過來,自然也就不願接他的話。

  於是帳內的氣氛詭異地靜了下來,除了偶爾翻動的書頁聲外,就只剩下錢蓉那不受理智控制的時不時發出的磨牙聲。

  秋季除了天高雲淡外,更是一個極易犯困的季節。不知過了多久,錢蓉在無聊中不知不覺的打起了瞌睡。借著帳內不算明亮的光線,窩於一角的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一副看史前古物的眼神悄悄自上而下的打量著眼前執書翻閱的男子,越看臉越紅。

  只見男子一襲略顯緊身的淺藍色雲翔符蝠紋戲裝將他那頎長又不失挺拔的完美身材展露無遺,再搭配上腰間繫著的犀角帶,垂綴著的晶瑩剔透的白玉佩,隨意披落於肩的墨色大麾,俊美異常卻又不沾半點女氣的面龐……坐在那裡,簡直有種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看著他,錢蓉突然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寫的文盲,無論她如此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最終也只得出一句話:臥槽!他好好看,好好看!!

  不僅比她曾經心心念念的男神洛子川好看,甚至都美過了她的原身……啊,一個男人美成這樣,分明就是天理不容的存在嘛!

  倏地,沒來由的想起方才偶遇到的楚美人,及墨夜與三皇子等人所說的話,不由的心生疑惑,那位楚美人到底是眼瞎還是心瞎呢?面對如此絕色的男人居然捨得選擇放棄?難不成那位東宮太子比他還要好看……

  「恬不知恥。」耳邊突然響起一道陰沉冷哼聲,「想不到你不僅長得又肥又丑,就連色膽也不小。」

  錢蓉聞言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mmp……不就多看了你兩眼嗎,至於這樣損人?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啊!

  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毛茸茸的爪子朝他揮了揮,嘻笑兩聲:「嘿嘿,我可以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嗎?」

  一記陰冷的眼刀慢慢的剜向她,懾得她不禁暗吞一口口水。

  就在她準備識時務的選擇閉嘴時,眼前的他竟薄唇輕啟,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幹嘛一聲,錢蓉努力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嚴肅認真:「能說說你和那位楚美人之間的故事嗎?呃,比如說,當年是你倆誰先主動的?又是誰先放棄退出的?你倆當年到底有沒有彼此動了真情?你現在又是以一副怎樣的心情面對她?如果可以的話,你會給你倆一個舊情復燃的機會嗎?分開的這些年裡,你和太子……」

  「這就是你所謂的一個小小的問題?」一道隱帶噬血修羅之氣的輕喃聲在帳內幽幽地響起,驚得錢蓉兔軀一顫,當即噤了聲。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她一時大意,忘了自己在穿越之前曾被冷麵無情的老哥丟到娛樂公司跟著狗仔大師們跑前跑後兩個多月,早就練就一身爐火純青的八卦之功的輝煌過往。

  偷偷的瞟了眼前面冷臉的男子,呃,他一臉的蹲坑遇到困難的表情,想來是真的被揭了傷疤,踩到了痛處……

  帳內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的稀薄,每一分每一秒對錢蓉來說都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

  縮了縮脖子,她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縮兩步,將自己埋藏於他之前刻意讓人為她準備的迷你錦被中,身體抑制不住的輕顫著。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真的生氣了,一定在思考著是要將自己清燉還是直接架上火爐現烤。

  腦海內烤兔們慘不忍睹的模樣剛從腦海中閃過,他便霍地一個拂袖起身,緩緩的走向她。

  後頸被一把拎起,四肢在空中亂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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