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自當奉陪
2024-06-09 05:43:06
作者: 濱濱有鯉
「九王寬心,奴家定會盡心盡力的飼養,誓會將小兔兒照顧的珠圓玉潤。」美女藏起嫌棄神情,用玉手輕輕的替錢蓉打理著毛髮。
看不出來這個美女還挺會拍馬屁的嘛。珠圓玉潤~錢蓉一邊享受著對方的撫摸一邊腹誹著。
「我將它交給你是要你監督它節食減肥,而不是什麼珠圓玉潤。」趙炎煊澆了美女一盆冷水。
美女當場一呆,輕眨美眸,顯然很懷疑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話,給兔子節食減肥?
抬眼,見趙炎煊一臉嚴肅正經,怔忡片刻後,美女又笑了,原來他是說真的啊。
既是這樣,一切好辦。
我不要,我抗議,我反對,錢蓉掙扎著,她不要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當自己的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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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反對無效。
「肥肥,明兒本王帶你去看一場精彩的戲。」本王用摺扇在錢蓉的腦門上輕扣下,淺笑著,一副給了人莫大恩賜的神情。
錢蓉想罵,卻不敢開口。
她明白自己會說話的事是絕不能讓除了趙炎煊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包括眼前這個新的飼養員,否則,她的下場非慘即悲。
翌晨,曙色初露的時候,正是好眠的時候。
錢蓉被人吵醒了。
趙炎煊一身鑲邊雪裳映著初晨站在兔籠前,一臉不耐煩的用腳不輕不重的踢著兔籠,直到看見她睜開眼才作罷。
「真是一隻懶兔,難道這麼肥。起來,隊伍要出發了。」將腳伸進兔籠,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錢蓉一聲哀嚎,跳了起來。
麻痹,欺兔太甚。
「輕煙,抱上它出發。」不理會錢蓉的齜牙咧嘴,趙炎煊回過身對著昨天那名美女柔聲說道。
原來,這個美女叫輕煙啊,嗯,委實一個與氣質不甚相符的名字。
輕煙點了點頭,走上前抱起錢蓉攬入懷中。
「玉帝他有嫦娥玉兔起舞,本王亦有佳人肥兔共騎。」趙炎煊笑呵呵的翻身躍上墨夜牽過來的駿馬,同時伸手拉上輕煙摟於懷中。
於是乎,一幕詭異的畫面便在世人眼中浮現,一男一女一兔共騎一馬,男俊女美……兔丑!
此時正值初秋,林間落葉繽紛雖美,卻不抵那獵獵勁風掃過身軀時所帶來的不適之感,錢蓉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心底嘀咕著:靠,這刮的是妖風嗎?這麼刺骨!
由於前面走過了不少王候貴胄的車馬,林中早就被踏出了無數小路,馬兒走在其間並不顯得吃力。錢蓉從輕煙的懷中掙扎的探出頭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結果卻看到一隊人馬迎面而來。
見到來人,不等趙炎煊出聲,其緊隨其後的黑白兩侍衛便率眾侍從一個利落的翻身下馬,刷刷刷地恭敬的單膝跪地,揚聲道:「卑職參見三殿下!」
錢蓉抑頭,一張年輕英俊的男人臉龐映入眼帘,相比之下雖不如趙炎煊那般驚為天人,卻也完全稱得上花樣美男……面如冠玉,紅唇齒白,修眉入鬢。只是他那的眼狹長中隱現森冷之氣,即便被眼下透過枝葉間的跳躍晨光所掩蓋,可當她看到他側眸掃向自己時的目光時,還是免不了的從心底浮現出了一抺不舒服的感覺。
那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他那看似清泉的眼睛裡閃過一抺熠熠的算計之光,背上不由冒了一層涼汗,下意識的往輕煙的懷裡縮了縮。
「九弟,你來遲了。咦,好肥的一隻兔兒啊,敢情就是你此次圍獵的戰績?」
三皇子這話看是兄弟間的調侃,錢蓉卻從中敏感地察覺出了一絲譏諷,於是又悄悄的抬頭瞟了眼眼前的皇子,雖然她沒有經歷過那所謂的一步錯便是死路的深宮傾軋,但好歹也是從爾虞我詐的豪門世家中長大成人的,自是可以輕易的看出,在這場舉世矚目的皇家圍獵中,獵物的多少代表著能力的強弱,是與自家榮耀切身相關的事!
看著三皇子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冷嘲與輕視,她的心底不免有氣:DDN,詆毀蔑視人的時候能不能累及無辜啊?我肥不肥關你毛事?
哪知九王趙炎煊在對面著兄長的冷嘲熱諷時竟神情愜意的手執馬鞭輕觸錢蓉的腦門,笑意呤呤的說:「這可不是我獵的,而是我沿途不勞而獲順手撿來的。」
或許是角落的原因,被晨光照射的不得不眯眼的錢蓉竟透過眼縫看到三皇子在聽到不勞而獲四個字時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冷,但隨即又被笑容代替。
就在她疑惑著他為何警覺之際,就聽他頓了頓,又笑道:「呵呵,射殺這些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又沒有什麼威攝力,且除了下酒之外沒什麼用處的小東西倒也著實無趣……九弟,不如我們來場比賽吧。」
「三哥既然有興致,九弟自當奉陪。」趙炎煊亦笑吟吟地道。
語罷,一手環著輕煙的細腰,錢蓉只覺得身體一晃,再回神之時,抱著它的輕煙已被放到了地上。
「美人兒,你就在此候著,在此期間此畜生若是餓了便限量投餵一些,務必給本王看緊了。」趙炎煊端坐於馬背之上,俯身對著輕煙的眼,溫和的說著,然注意力卻不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她懷中的肥兔,那隱藏在溫和笑容下的稅利眼神分明寫著:你要是敢逃,本王決不輕饒!
話音落下便直起了身,一拽韁繩與三皇子一前一後消失在晨曦的山林里。
錢蓉發狠盯著他那漸行漸遠的頎長卻又不失挺拔的背影,內心狂罵: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還沒有等她罵個夠,輕煙抱著她的手倏地一松,來不及尖叫出聲,肥胖的身軀便不受意識控制只控重力掌控的垂直下墜,直至『啪!』的一聲與厚實的草地發生親密接觸後,她才抬起暈乎乎的腦袋費力的看向上方的輕煙。
「真是想不通,若是為了寵養逗樂,為何不尋只秀氣討喜的?若只是為了食肉下兔,又為何不直接丟給廚房……」輕煙居高臨下一臉嫌棄的鄙視著她,同時不停揉搓著發酸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