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封王的皇子

2024-06-09 05:42:58 作者: 濱濱有鯉

  「知道。」趙炎煊收斂起笑容,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那你有何打算?」

  「沒什麼打算,一如往年……不去。」趙炎煊回答的有些吊兒郎當。

  「聖上已然下令,這次秋獵所有王公貴族皆不得借病缺場,甚至特意當朝點了你的名。」白衣少年穆雲錚搖頭反對,面色擔憂。

  趙炎煊眼眸一黯,「既是如此,我便更沒有參加的必要。」

  「皇命不可違,你雖也貴為皇子,但畢竟你天生異貌且含玉而生,外加那件事在聖上心中一直是個陰影。所以,炎煊兄,三思!」說這話時,穆雲錚的神色顯得有些複雜。

  李凱點頭,開口道:「雲錚說得極是。此次春獵你必須參加,而且還要打起精神來,爭取再現當年戰王風采。三皇子平日裡之所以敢這樣欺侮你,也是斷定了你不能再現往日英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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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這時,錢蓉才知道趙炎煊的真實身份,原來這貨是皇子啊!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她的歷史知識沒有記錯的話,這種在皇帝還沒有死的情況便封了王的皇子,與那種被流放他國為質的皇子性質差不多……多半是廢了,此生基本註定與那把明晃晃的椅子無緣。

  抬頭看向趙炎煊,後者低頭沉思。

  趙炎煊閉眼沉思好一會後,緩緩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是如此,我就去湊個熱鬧吧。」

  說完,禮送穆李二人。

  穆雲錚在院中回頭看了趙炎煊一眼,然後匆匆離去。

  這一幕正好落入錢蓉視線,心想,嘖嘖,那一眼回眸真可謂秋波微轉啊。

  等等,猛得一個驚醒,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處。

  難怪她會覺得這個白衣少年很違和,原來他是個「她」啊!

  明明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佳人,幹嘛要打扮成這副模樣?是愛好還是隱情?

  「長風,本王沒胃口了,你把這些都處理了吧。」趙炎煊令人將飯桌上剩餘的燒雞與豬蹄倒數倒入長風的專用碗中。

  錢蓉睜大眼,驚愕的看著那隻黑狼將腦袋探入碗中愉快的啃咬。哇,全部給它了?那她呢?

  像是感受到她不滿的情緒,走到門檻處的趙炎煊停下腳步,頓了頓說道:「長風,給你媳婦兒留點吧。」說完揚長而去。

  捂著咕咕亂叫的肚子,錢蓉竄到長風面前,粗魯的用肥碩的屁股將長風往邊上一擠,一頭栽進飯盤。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至於要當誰的媳婦等吃飽了再說。

  如此一來,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黑狼長風的准媳婦,於是當晚便有人殷勤的在長風住所旁特意為給她搭了個溫馨小窩。

  望著眼前那緊挨狼窩而搭的奢華兔窩,錢蓉猛翻白眼,靠,那些人就是想拍九王的馬屁也不帶這麼拍的啊,這樣拍會玩死她的!

  兔子與狼做鄰居?送上嘴的肉!

  然而無論她如何拒絕與反抗,也敵不過抵它在屁股處將它往裡推的眾手。最終,她在眾志成城之下被推進了新房。

  *

  「噁!」錢蓉打了個猛嗝後睜開惺忪的睡眼,丫的,吃太撐,肚子難受,失眠了。

  望著窩外那靜掛夜空的明月,失了一會兒神,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生之年自己會看到這古時之月,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一隻兔子瞻仰它。

  人生果然風雲變化啊。

  揉著發撐難受的肚子,她決定出去走走逛逛加快腸胃蠕動。

  兔窩外的院子很寂靜,如水的月色傾瀉一地,一派歲月靜好的畫面。

  順著鵝卵石鑲嵌的曲徑小路,錢蓉悠閒的往鄰院走去。

  鄰院,一座窮奢極侈的宮殿,一棵花發滿枝的桃樹。

  一位頎長英挺的男人靜坐於庭中石桌上,桌上只是簡單的擺放一壺清酒兩盞玉杯。

  如水月色,一人雙杯,無言的孤獨。

  錢蓉躲在樹底下借著月光悄悄的打量著男人,他的眼睫毛真長真翹,比女生的還濃密,輕垂成扇。

  拋卻偏見,眼前這人絕對稱得上極品男人。皮膚健康光滑,鼻樑高挺,眼睛清澈如潭,像汪了一泓清泉讓人不禁沉淪,尤其像現在陷入沉思的時候。

  他的嘴唇紅潤而薄,望著那兩片緊抿的唇,錢蓉記起小時候媽媽說過的話,嘴唇薄的人不好,太能說會道,十個里九個刻薄。

  老媽真睿智啊,這個九王還真是個油滑刁鑽的刻薄人。

  「你大半夜的不陪長風睡覺跑出來瞎溜達什麼?不守婦道!」趙炎煊輕執酒杯,用一種悠閒清淡的語氣說著恁刻薄的話。

  行蹤被發現的錢蓉抖了抖兔唇,這貨果然是個刻薄人,什麼叫不守婦道?她現在是一隻兔子,要守也是守兔道。

  「我腹脹睡不著,出來走走。」

  「腹脹?吃多了吧。」

  你妹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這樣揭人傷痕嗎?錢蓉在心裡恨罵著。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的她決定轉移個話題,「大爺,您這麼晚不休息,可是為了參加春獵的事煩惱?」

  一句話果然成功的轉移了趙炎煊的注意力。他將視線從她圓滾的腹部移到那頂著灰毛的腦袋上,頗為驚奇道:「你會讀心術?」

  拜託,只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都會看得出你是為何事而惱好不好,暗翻個白眼後,搖了搖頭老實說道:「不會。」

  「咦,這就怪了,既然不會讀心術,那你一隻畜生怎麼會知道本王為何事而惱?」一改方才深思沉鬱,綻開一抺賤賤的笑。

  畜生···他果然還是比較適合憂傷。看著這個讓她毛孔悚然的賤笑,錢蓉心壞的詛咒著。

  「說來只怕您不信。」錢蓉伸出一爪捂住半邊臉故作害羞。

  她就不信噁心不死你!哼,敢罵她畜生……

  「說!」

  「其實人家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啦。」捏著嗓子故意抖出軟軟的台灣腔。

  不出所料,趙炎煊輕執酒杯的手哆嗦了一下。

  壓下險些噴口的清酒,臉色微慍,「說話給本王正常點!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別耍心機,否則本王就地讓你變成一隻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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