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丸
2024-06-09 05:02:02
作者: 鹿呦呦
「王爺。」花粥掩唇咳了幾聲,故意壓粗嗓子說,「我出府解決一些私事所以回來晚了些。」
「我身子不太舒服,要不王爺……你今晚回芳華閣休息?」
說話間花粥抬頭偷看白蘇的神色,心裡十分擔心,雖然她能化成小蠻的樣子,但是模仿不了小蠻的聲音,所以她只能假裝自己嗓子不舒服先混過去再說。
「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徐太醫過來瞧瞧。」白蘇擔心地握住花粥的手。
花粥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向後退一步和白蘇保持距離,繼續壓粗嗓子說:「不用,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王爺還是回芳華閣早些休息吧。」
白蘇聽花粥這樣說,看了花粥一眼,半響道:「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注意身體。」
白蘇抬腿往房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花粥:「月半去哪了?她為何不在你跟前伺候?」
花粥心一跳,她本認為月半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若悄無聲息地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會關注到,沒想到白蘇竟然會提起月半。
「她家中有人傳信,說是父母抱恙,我便放她回家探望父母了。」反正這個世上也沒月半這個人,除了她沒有別人知道真相。
探望父母?白蘇微聳鼻子,隱約間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他目光幽深,點了點頭,走出竹居。
白蘇走後,花粥長舒一口氣,白蘇肯定起疑了,她得趕緊想辦法讓白蘇服下血丸,不然一旦現在的白蘇發現她殺了原來的小蠻肯定會為小蠻報仇。
第二天,花粥剛起床,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碗來到房內。
這個丫鬟花粥認識,她就是那日花粥在書房裡看到的那個給白蘇送藥的小丫鬟。
花粥看到她手裡的碗裡面裝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水,想必這就是白蘇每日服用的藥了。
「王妃,藥熬好了。」小丫鬟將藥呈到花粥面前。
「放下吧。」花粥點點頭,穿上外袍,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心裡盤算該怎樣不惹人懷疑地將藥水換成血丸。
小丫鬟將托盤放下,疑惑地望著花粥,以前每日她將要是送來竹居,王妃都會倒入一滴香藥到裡面,今日怎麼與往常不一樣。
「王爺這藥喝多久了?」花粥輕晃茶杯,漫不經心問道。
「回王妃,一月有餘了。」小丫鬟乖巧回道。
「這樣啊。」花粥放下茶杯,「那從今日起通知他們不用再送藥了。」
「王妃?」小丫鬟擔憂喊了一句,王爺每日靠這藥水緩解頭疼症,停了藥水那王爺再犯頭疼怎麼辦?
看了花粥一眼,小丫鬟最終還是閉上嘴,應了一聲是端著藥碗下去了。
「等等。」花粥突然叫住她,「還是繼續送吧。」
花粥摸了摸袖中的木盒,她不能做得太明顯,這血丸也不能以她的名義送出去。
小丫鬟垂眉點了頭下去了。
花粥整理了一下衣裝走出房間,看到了在院外打掃的小懶,她走過去。
「王……」小懶看到走過來的花粥,想喊王妃又頓住,她是該喊王妃呢還是喊月半?王妃會不會是跟她開玩笑的,王妃怎麼可能會是月半呢,不過月半昨晚確實沒有回來。
「小懶,你隨我進來。」花粥笑著親昵地挽上小懶的手臂走進房間。
關上房門,花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小懶,不過她沒有跟小懶說出她的真實身份,這種節骨眼上還是小心為妙。
小懶聽著花粥講,眼睛越瞪越大,最後驚詫又擔憂地捂上嘴巴,月半竟然殺了王妃,那可是恭親王妃啊,王爺當初不顧百官大臣的反對堅持娶了王妃,可見王爺對王妃感情至深。
「月半,你快逃吧,離開王府。」小懶著急地拉住花粥的手勸道,「王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饒過你。」
「沒事,王爺不會知道的。」花粥按住小懶的手安慰道。
「可是……」月半還是有些擔心,不過想著月半能化成王妃的樣子,就連她也看不出什麼來,真的好厲害啊。
「小懶,為了隱瞞這件事,我打算把你調到我身邊伺候。」小蠻身邊的丫鬟肯定對小蠻非常了解,如果她繼續用小蠻的丫鬟必定會露餡。
「嗯。」小懶想了一會答應了,兩個人一起總比月半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好,她還可以幫月半打打掩護。
「我現在先出去一趟,等下回去。」花粥囑咐了小懶幾件注意事項後離開竹居。
來到東閣,花粥輕敲阿宣的房門。
「吱呀」一聲阿宣打開房門,看到花粥的一刻愣住了,反應過來他對著花粥恭敬的行了小禮。
花粥向後瞄了一眼,推著阿宣進去關上房門。
阿宣覺得不合禮儀剛想推開花粥,花粥開口了:「阿宣,我是花粥。」
聞言,阿宣的手頓住了,花粥?
他仔細端詳眼前的人,這臉是王妃的模樣,但是聲音確實花粥的聲音。
阿宣知道花粥會易容術,她當時進王府的時候就是化成了另一幅模樣,所以阿宣完全相信花粥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他走到旁邊,拿起紙筆:「你怎麼易容成王妃的樣子?」
看著上面的字,花粥回道:「我殺了小蠻。」
阿宣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看著花粥,然後趕緊用紙筆繼續寫道:「怎麼回事?」
白蘇現在還沒想起花粥,他的頭疼症還靠小蠻開的藥緩解症狀,花粥殺了小蠻,要是被白蘇知道……
「我暴露了,她知道我是誰了,我當時沒有辦法只好對她動手了,不過我從她那拿到了解藥,只要白蘇分三日服下這盒血丸就可以解開蠱症了。」花粥從袖中拿出裝有血丸的木盒遞給阿宣,高興道。
早知道她就直接對小蠻下手,從她那逼出解藥,何須費那大力氣想辦法。
阿宣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裡面放著兩枚血紅的丸子,鼻尖隱隱有一股鮮血的甜香味。
「那我們怎麼讓白蘇服下血丸?」阿宣在紙上寫道。
「白蘇信你,你找個藉口說是從一個神醫那偶然求得的,他定然不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