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聽戲
2024-06-09 04:37:04
作者: 忘憂離
「王爺不是臣妾不想換,而是王爺準備的那些衣裳尺寸都不合適,臣妾也是沒辦法啊。」慕容飛雪委屈道。
這怎麼可能,與她接觸時,他便記下了她的尺寸,又怎麼會出錯。
「王爺時辰快到了。」原本段熠暄還想讓人再去買些衣裳來的,可蕭北提醒道。
到達唱京樓的時候,已是人山人海,熱鬧不凡。
一路跟著段熠暄走進去,與段熠暄打招呼的人太多了,仿佛每個人都與很熟悉的樣子,當看到他身邊還跟著慕容飛雪的時候,雖是有些疑惑與驚訝,但大家還是紛紛嚮慕容飛雪點點頭示意。
在他們眼裡,傳言所說的慕容飛雪是一個痴傻之人,但這長相與智商明顯不符啊。
雖說長相如此傾城,但是段熠暄在他們眼裡可是牧羊國的戰神,娶了一個智商為負數的人做王妃,還是有些不太合適吧。
帶著眾人的議論聲,慕容飛雪真想上去揍揍他們,看看究竟是誰的腦子不好使。
她也是第一次來這唱京樓,嫁到王府的時候也聽說過,卻未有機會來過,敢跟著段熠暄來,她只能帶著一顆小強的心。
跟著段熠暄徑直上了二樓,上前與慕容飛夜寒暄道:「殿下。」
「為何不見鳳鳳?」慕容飛夜看了看段熠暄的周圍,卻發現沒有凌鳳鳳的身影。
「本王讓蕭南帶她過來,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段熠暄你!」一聽段熠暄這般說,慕容飛夜臉色立馬就變了,想要發火,但還是強忍住了怒氣,「請坐!」
兩個大男人之間的事,還非得帶上她們女人,真是夠麻煩的。
「王妃來坐在本王身邊。」段熠暄見慕容飛雪未動,便順勢拉住了慕容飛雪的手,與他坐在了一起。
慕容飛夜見段熠暄對他這位皇妹這般要好,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慕容飛雪發覺慕容飛夜的神色不對,便靜下心的盯著慕容飛夜的眼睛看了看,便得知了一件驚人的秘密。
自從凌鳳鳳嫁給段熠暄之後,他是想見凌鳳鳳一次,堪比登天還難。
這不,找了一個時機便讓段熠暄帶著凌鳳鳳一同來了,卻不曾想他竟然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來了,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慕容飛雪還納悶呢,既然喜歡凌鳳鳳,又為何將她拱手相讓呢?
這時,段熠暄一把攬過慕容飛雪的腰,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多虧了皇上賜予本王與雪兒這份姻緣,不然本王可就要錯過雪兒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了……」
呸,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怎麼感覺那麼噁心呢!不禁的讓慕容飛雪打了一個冷顫。
段熠暄繼續道:「殿下你可知,陰差陽錯鑄就了這段姻緣是多麼的不容易,殿下你也是過來人,你懂得!」
他慕容飛夜能懂什麼?
可他偏偏就是知道!
他與凌鳳鳳陰差陽錯的相遇,相知,相愛,自幼便一同長大,可他卻親手將凌鳳鳳給送到了段熠暄的府上。
越這麼想,慕容飛夜越覺得心裡難受,可成就大事者,必須要不顧兒女私情。
慕容飛夜強裝鎮定,裝作一臉不知段熠暄在說什麼的樣子,拿起身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呵,這麼一說的話,看來段熠暄心裡也是清楚的知道這件事的。
剛才他所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故意說給慕容飛夜聽的,而這個故事裡,她還真就是那個女主人翁!
可這又怪得了誰呢,若不是慕容飛夜心向皇權,也不會將自己所愛讓於他人。
細細一想,段熠暄府上還真是夠亂,夠危險的,她好不容易逃離了皇宮那座牢籠,卻又踏進了另一個虎穴。
四面楚歌,危機重重,還得鬥智鬥勇,想想都難受。
兩人正在舉杯敞懷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了,腳步落地的輕重剛好,一看便知是訓練過的人。
定是凌鳳鳳!
門被推開,果然是她。
慕容飛夜立馬就站起身,偷瞄了段熠暄一眼,「咳咳,人齊了,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而凌鳳鳳楚楚大方的給兩人行了一個禮,便找了一個距離段熠暄稍近的位置坐下了。
這麼一看凌鳳鳳,慕容飛雪突然覺得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之人,被所愛之人拋棄了不說,竟還置於她危難中。
可她又有何差別,她也是被迫嫁給段熠暄的,她此時也身在危險當中啊,都是些命苦的人。
只見慕容飛夜的眼神,漸漸的暗了下去,竟有種淒涼之感。
段熠暄朝著凌鳳鳳點了點頭,凌鳳鳳立馬就揚起了嘴角,向段熠暄露出了一抹笑,風姿綽約,儀態大方,乍一看,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是一個殺手吧。
「據說秦地來的戲班子,戲法一流。」慕容飛夜恢復過神智後,又與大家介紹道。
「哦?那本王倒是要看看是多麼的一流了。」段熠暄坐直了身體,將視線看向戲台。
待大家準備完畢之後,原板一敲,弦琴一拉,只見台中央的那人,拂袖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唱起:「伏天小月,地上有個小娃娃,呱呱墜地起,為牧羊國掃去叛敵,一氣斬三關吶,啊~啊~」
慕容飛雪根本就無心聽戲,只覺得他是在催眠,讓她腦袋沉的厲害。
「這戲班唱的人,咋感覺那麼熟悉呢。」慕容飛夜看了段熠暄一眼,說道。
「還明顯嗎,這讚頌可不就是咱們王爺嗎,皇兄你請的這戲班子還真是會討人歡心。」迷迷糊糊中,慕容飛雪喝了杯茶,清清神,笑道。
她並非想幫段熠暄說話,但她現在不想再繼續坐著在這裡,她嚴重需要休息。
「哈哈哈……皇妹真是聰明,接著看吧。」慕容飛夜原本是想讓段熠暄難堪的,卻不知慕容飛雪替他解了圍。
越看下去,越是覺得他們是在從某種方面來諷刺段熠暄,若是沒有段熠暄的話,仿佛就沒有牧羊國似的,最後那場景仿佛再告誡段熠暄要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