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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我們不能隱忍了

2024-06-09 04:08:53 作者: 盛夏晚微涼

  東海岸東華別墅區,晚上十一點。

  何陽開車,和薛銘軒進到了沿海別墅區的豪華別墅里。

  別墅里,女傭,管家,保鏢,醫生,一應俱全。

  見到薛銘軒,紛紛俯首相迎。

  「人呢?」薛銘軒冷聲問著,徑直朝樓上走去。

  身後的醫生和何陽,也緊隨著薛銘軒的腳步,上了樓。

  在樓上的客房裡,薛銘軒見到了面色慘白,死氣沉沉的歐南昕。

  「她人怎麼樣?」薛銘軒遠遠的站在床邊,打量了床上的歐南昕一眼,朝醫生看去。

  「這裡的醫療設備不完善,不過經過治療和檢查,目前已經退了燒,可是還是在昏迷,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腦子,如果她醒了,人沒什麼事,大概就沒事了。」醫生微微俯首在薛銘軒面前。

  薛銘軒看了一眼歐南昕朝醫生冷冷丟下一我句話:「不能讓人知道她在這,不能讓她死,醒了,也不能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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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我的意思嗎?」薛銘軒朝其定定看去。

  醫生聞聲,立時點頭附和:「是是是,我明白。」

  轉身,薛銘軒和何陽便出了客房。

  「少爺,阿路病也好些了,你要不要見見他。」何陽低聲問道。

  「不必了,你說給我就是了叫他好好養病,養好了病,繼續跟著小姐。」薛銘軒邊說邊朝樓下走去。

  「是,阿路跟著小姐,看到了小姐和魏金瑤在一起,那個綁架歐南昕的人,應該是魏金瑤的人,許是怕歐南昕壞事,要殺人滅口。」何陽跟著薛銘軒,自顧自言的說著,可薛銘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不解的朝何陽看了過去。

  「殺人滅口,她做了什麼?」

  「好像是拍了照片,不知道有沒有發給魏書璃,不過目前看來,之前魏書璃的失明,是魏金瑤乾的,那個人我也查清楚。」

  「是裴耀南的人?」薛銘軒厲聲問道,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是,是裴耀南的人。」何陽低聲附和著。

  梧桐別墅,幾乎是同樣的時間,沈雲木拿著各種資料出現在了裴雲尚跟前。

  問連同白影在內,聚在了梧桐別墅的客廳里。

  「查清楚了,那個人是裴耀南暗中培養的,是在歐洲打過黑拳的人,見不得光,但在國內並沒有在通緝名單里。」

  沈雲木邊說邊將資料朝裴雲尚遞了過去。

  「我查到了他的信息,在歐洲叫安,在國內有個新的名字,叫安柏,對外的身份,是魏氏企業的安全總顧問。」白影端著平朝裴雲尚看了過去。

  「那麼可以確定了,這件事是魏金瑤做的了。」裴雲尚喃喃著,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還有,我查了他工作,那個安全顧問只是個身份,他幾乎沒有上過班,這兩天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白影接著道。

  「多謝你。」裴雲尚抬眼朝白影輕輕點了點頭。

  白影一聲嘆息的聳了聳肩:「其實我也沒幫什麼忙,我已經在網上發布了消息,希望能夠找到歐南昕,即便……」

  白影猶豫了著,抬眼朝裴雲尚看了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是嗎?」

  裴雲尚臉色凝重,心也跟著跌進谷底,愣愣的點著頭:「是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少爺,還有一件事,你讓我去查出現在追尾事故現場的那個可疑的人,我查清楚了。」

  「他有問題對吧。」裴雲尚問。

  「是,那個人叫阿路,是何陽身邊的人,前段時間才回國的,您安排的人今天發來了消息,他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監視跟蹤,保護薛美琪。」

  裴雲尚聽到沈雲木的話,突然皺緊了眉頭,霍的坐直了身子。

  「消息沒錯?」裴雲尚再次問道。

  「沒錯,我們的人說,薛銘軒從醫院回去便大發雷霆,差點掐死薛美琪,說是薛美琪壞了他的事,之後薛美琪就逃出了家門,而那個阿路就是暗中跟著薛美琪的人。」

  沈雲木的話讓裴雲尚立時陷入了沉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倒是白影一頭霧水的看著沈雲木和裴雲尚,不明所以的朝其湊近了些。

  就在客廳里陷入安靜的時候,左岸從樓上走了下來。

  似乎是聽到了裴雲尚和沈雲木的話。

  「如果他是全程跟蹤薛美琪,如果他在事故現場出現過,那麼他很可能在跟蹤歐南昕,那麼他一定知道當時的情景是怎樣的。」

  左岸邊說邊朝客廳走了過去。

  裴雲尚輕輕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睡了?」裴雲尚問道。

  左岸點了點頭,重重的嘆了口氣:「是,剛睡著,還是在輸的點滴里,加了鎮定劑的成分,楚揚和蘭姐在樓上。

  裴雲尚輕輕點了點頭,朝白影看了過去:「這段時間,你負責私人訂製的所有事,不能因為這些事,讓那垮了。」

  「OK。」

  「左岸,你陪著……書璃吧,歐南昕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心底里唯一的親人了,你守著她,我想她一定是崩潰了。」

  裴雲尚若有所思著,想起初涼痛哭的樣子,心裡便不由的難過起來。

  「無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事,我都擔著。」裴雲尚定定道,朝左岸看了過去,繼而拿起了外套和手機。

  左岸看著裴雲尚離開,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朝其跟了出去。

  「雲尚。」左岸喊著,朝裴雲尚大步追了過去,停在了車邊。

  「我們……不能隱忍了。」左岸輕聲說著,目光里的堅定讓裴雲尚動容。

  左岸哭過,他看的出來,上一次他哭,是五年前他從醫院醒來,聽左岸說左晴和左家事的時候。

  這次,是因為歐南昕,是因為初涼。

  裴雲尚輕輕點著頭,轉身朝左岸定定望去。

  「是,我們不能隱忍了,薛美琪,魏金瑤,薛銘軒,包括裴家的壓力,我們都不能任人宰割,委曲求全了。」裴雲尚說著,將手輕輕放在了左岸肩上。

  「我知道,沒有什麼事,是我們兄弟不能解決的,薛美琪要付出代價,魏金瑤也要,敢傷害我們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左岸伸手而去,就像五年前一樣,他信誓旦旦的和裴雲尚說的那番話。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讓傷害我們親人的人,付出代價。」

  裴雲尚看著此時此刻的左岸,不由的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伸手緊緊握住了左岸伸過來的手。

  被逼離婚,被迫接受薛美琪,被薛銘軒羞辱。

  初涼被襲擊,被暗害,變成瞎子。

  歐南昕被殺人滅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些重重包圍的壓迫感讓裴雲尚和左岸一直陷在被動里。

  他們想說的話,想做的事,都被各種形勢所阻礙。

  可一切都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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