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一定會得到你
2024-06-09 04:08:31
作者: 盛夏晚微涼
頭腦是清楚的,心裡是明亮的,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
初涼大義凜然的豪情壯舉,卻因為醉意,一個踉蹌,差點摔出去。
于洋伸手去扶初涼的時候,薛銘軒卻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手拖住了初涼的後腰。
「是你?來的正好,我們跟他們拼了。」初涼帶著醉意抓著酒瓶。
薛銘軒看著醉醺醺的初涼,朝于洋望去:「你不用擔心我會把她怎麼樣,我就站在這守著她,等你打完。」
于洋愣了愣神,猶豫了片刻,轉身朝那幾個流氓而去,三拳兩腳的打的落花流水。
薛銘軒見狀,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卡朝吧檯里遞了過去:「打壞的東西,這位小姐的酒,都算我的。」
服務生愣愣的點著頭,匆匆拿著卡而去,片刻之後,又送了回來。
「哇,于洋,你真不是蓋得,好厲害啊。」初涼放下酒瓶,大步朝于洋而去,啪的拍在于洋肩膀上。
「小姐,你喝多了,我們回家。」于洋附和著,忙扶住了初涼。
初涼愣愣的點頭,繼而壓低了聲音:「行行行,你等等啊。」
初涼連連說著,饒了回來輕輕拍了拍薛銘軒的肩膀,朝其湊近了些定定道:「白天開的玩笑……我認真考慮一下,考慮好了,我找你。」
初涼附和著,轉身而去,走了一半再次折了回來:「謝謝你請我喝酒。」
言語間,初涼轉身便又走。
薛銘軒見狀,一把拉住了她:「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也沒有別的目的。」
「薛總……」于洋折回來提醒著薛銘軒手不安分的抓著初涼。
但薛銘軒卻是一點也沒顧忌于洋,看著醉的站都站不穩的初涼,橫腰將其抱了起來,並朝于洋望去:「還不開車。」
于洋猶豫間,薛銘軒卻已經抱著初涼朝外走去。
「我一定是得罪了瘟神……所有人……都跟我過不去。」初涼喃喃著,胡言亂語的說著什麼。
「我知道你喝醉了,但我我希望你記清楚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薛銘軒不知道初涼能不能聽得到,甚至不知道她明天醒來是不是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但是他還是信誓旦旦的開了口。
「我薛銘軒從未如此渴望得到過一個女人的感情,你是第一個,所以,我必須要得到你,也一定會得到你,不是人,是心。」
這句話迴蕩在初涼耳邊,縈繞在初涼耳邊。
直到她被放進車裡,直到薛銘軒關了車門,直到于洋開走了車。
這句話都像是魔咒一樣揮散不開。
于洋和初涼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只有白影在,看到于洋帶喝醉了的初涼回來,便傻了臉,忙從屋裡迎了出來。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了,你們是去喝酒了嗎?這才八點多,就喝成了這樣?」白影連聲問著,幫忙將初涼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小姐,蘭姐,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我要去見少爺和左少。」于洋說著,便轉身出了家門,匆匆上了車。
在于洋決定去醫院見裴雲尚的時候,裴雲尚和左岸正敘述著他那天和薛銘軒的對話。
而左岸聽到薛銘軒交易的條件,頓然失去了冷靜,霍的站了起來。
「他真的真麼說?天哪,這是真的,他來真的了。」左岸苦笑著,震驚著,在沙發邊徘徊著。
而裴雲尚愁雲慘澹的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雨,大概都形容不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初涼太扎眼了,她的言行舉止,她的行事作風,她的身份,她的神奇,都會讓薛銘軒為之而動的。」
左岸一臉懊惱和憤怒的自言自語著,仿佛天塌下來了一樣。
這不是三角戀,不是他們內部戰爭了,這是內憂外患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真的被他說中了,這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吧。
左岸連連搖著頭,不住的左右徘徊著。
「你不要再晃了,我頭上還有傷,已經快暈了。」裴雲尚輕嘆著開了口。
左岸聞聲,大步朝裴雲尚走了過去。
「我們的戰爭,可以內部解決,薛銘軒插一腳進來,怎麼辦?他提出條件太誘人了,我們都知道,薛氏對裴氏企業虎視眈眈,他用放棄對裴氏的野心,來交換……」
左岸說著,越說越覺得危機重重。
「初涼會答應的,老太太會答應的,你媽會答應的,所有人都會答應的。」
「我不答應。」裴雲尚定定道,堅定的回答了左岸。
可是他不答應,又有什麼用的。
「決定權在初涼,不在你啊,你知道,這誘惑有多大,你知道她會為了你,為了裴家,做一切犧牲,更何況只是犧牲自己呢?」
左岸輕聲搖著頭,仿佛陷入了絕望里,懊惱的坐在了沙發上。
好像已經看到了初涼心不由己的跟著薛銘軒離開了一樣。
「我不會讓她答應的,不管有多少人會答應,我都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裴雲尚信誓旦旦的話,對於左岸而言,並不是一顆定心丸。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裴雲尚是無法控制的。
「少爺。」沈雲木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于洋。
兩個人看到于洋,便不由的心裡一驚。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陪初涼去墓園了嗎?」左岸問道。
于洋輕輕嘆了口氣,朝兩個人走了過去。
聽到于洋的話,左岸下意識的朝裴雲尚看了過去。
「你聽到了,他行動了。」左岸看著裴雲尚輕聲無奈的嘆道。
「你先回去看她吧。」裴雲尚朝左岸提醒著,而左岸猶豫了片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若是她和你複合,再嫁給你,我也認了,我不能讓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左岸定定道,繼而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是啊,自己和左岸的想法,大概是相同的,若是初涼喜歡的男人,也就罷了。
可這是薛銘軒啊,是他們的敵人,接受他是不情願的,是為了條件而犧牲的。
即便是普通的朋友,他也不能任其做這樣的付出和犧牲,更何況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可是他又很了解初涼,很懂初涼,她一定是動心了,猶豫了,想要答應了。
否則他不會糾結,不會煩惱,不會借酒澆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