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深情相待,你對我很重要
2024-06-09 04:05:57
作者: 盛夏晚微涼
初涼聽到了左岸的聲音,知道自己靠在左岸的肩上,卻似乎沒有力氣回答,爭辯,或許壓根,她也沒怎麼聽清楚左岸的話。
但旁邊的歐南昕卻聽到了,聽的很清楚,看的也很清楚。
看著這一幕,她腦子裡嗡的一聲,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後知後覺,現在她才看懂了,這個男人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原因。
左岸抱起初涼,便徑直朝路邊的車子走去,而歐南昕在發呆中也霍的反應過來。
一個小時後,初涼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躺在了歐南昕的家裡。
「我這裡沒有男裝,這套衣服是很多年前,我前男友的,別介意。」歐南昕將一套家居服朝左岸遞了過去。
「沒關係,怎麼樣都好,謝謝。」左岸裹著浴巾,正擦著濕頭髮。
接過歐南昕遞過的衣服的時候,不由的朝臥室里的初涼看了過去。
歐南昕見狀,強作一笑道:「她剛才還跟我說沒事,這會可能睡著了。」
左岸輕輕點了點頭,環顧著周遭朝歐南昕看了過去:「你這裡應該只有兩間房吧。」
「對,兩間。」歐南昕說著,繼而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睡在沙發上,今天太晚了,而且,我也不太放心她。」左岸毫不避諱的說著,繼而看著歐南昕,等回答。
歐南昕愣了楞神,點著頭道:「當然不介意。」
左岸轉身回浴室的時候,歐南昕將目光輕輕挪到了初涼身上,望著她許久,才輕輕關上了門。
左岸的手機在茶几上嗡嗡作響,但左岸靠在沙發上,端著一杯酒,卻只是看著。
而歐南昕也視若無睹的幫左岸洗著衣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倒是初涼的手機似乎是壞了,很是安靜。
裴雲尚被困在辦公室,自己的手機攥在楊依雲手裡關著機,桌上的電話,他只記得沈雲木和左岸,初涼的號碼,可是沈雲木的關機,初涼的打不通,左岸的卻不接。
幾個小時下來,裴雲尚已經從懊惱,氣憤,怒不可竭變得傷心,絕望,焦急之後的發呆了。
這樣的他,一整晚都沒睡,楊依雲離開之後,辦公室的門便從外面鎖了,屋裡兩個保鏢門外無數個。
想要逃離這裡,他只有一個辦法,從幾十米的高空跳下去。
就這樣,直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他看著大雨一點點停下來,看著陽光一點點照進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了之後,裴雲尚便看到了老太太和兩個律師。
裴雲尚難看的臉,似乎老太太已經料想到了。
什麼都沒說,老太太便將簽好的協議朝裴雲尚遞了過去。
裴雲尚怒目望著老太太,難以置信的接過了協議,看著裡面的條條款款,心揪成了一團。
那些條款,那些補償,那些離婚後的條例,都讓他觸目驚心。
他甚至能夠想像的到,初涼看到這些時候的表情,看著這些時候的傷心。
加上確定是自己的簽名,他知道,初涼一定是信了。
只是那簽名,明明是前幾日在籌備項目會議的時候,和自己母親楊依雲的股權文件簽名,原來從那天開始,自己的奶奶和母親,就計劃好了過河拆橋,摒棄初涼的計劃。
裴雲尚看著初涼簽名處的褶皺,看著眼淚低落的痕跡,心就如刀割般。
「你已經和魏書璃沒有任何關係了,為了自己的前程和裴氏企業的未來,乖乖和薛家聯姻。」老太太輕聲道。
可裴雲尚卻將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我不是裴家興耀的工具,我也不是裴氏企業的奴隸,我是個人,我有權利選擇我想要的,我必須要的。」
「這個婚,我-不-離。」裴雲尚定定道,將手裡的碎屑扔了出去。
「撕了也沒用,協議有兩份,這只是其中一份,而且律師已經在辦離婚協議了。」老太太定定道。
「協議您能騙我簽,婚您能做主離,但感情是我的,您有本事就綁我結婚,逼我洞房。」裴雲尚輕聲堅定的呵斥著,繼而抓起外套,奪門而去。
陽光從窗外灑進房間的時候,初涼暈乎乎的醒了過來。
頭重的的像是前一晚喝了幾斤白酒一樣,輕輕晃了晃腦袋,頭腦風暴了一番,初涼才想起昨夜的事情,才意識到自己躺在歐南昕的家。
就在初涼拖著沉重的身體和腦袋,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突然察覺到自己的手被左岸攥在手裡。
而他就坐在地板上,伏在自己旁邊的床上。
初涼頭腦嗡的一聲,怔怔的看著沉睡的左岸,睜圓了眼睛,一臉的錯愕和震驚。
不只是因為左岸救了自己,左岸留宿在了歐南昕家,更重要的是他整晚都在自己身邊,而且握著自己的手。
她仿佛能感覺到手心的溫暖,看著左岸那張英俊清秀的臉,腦子裡不由的想起了昨晚在護城河邊他抱著自己的情景。
「你醒了?」歐南昕的聲音突然傳來。
初涼霍的一驚,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而左岸也立時醒了過來。
「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左岸一臉欣喜的坐在了床邊,毫無顧忌的對著初涼一番打量。
初涼愣愣的搖頭,朝一旁躲了躲:「沒,沒事,只是……頭有點痛。」
「頭痛?怎麼會頭痛呢?」左岸一臉緊張的起身伸手朝初涼的額頭摸了摸,繼而又摸了摸自己的。
「你頭很燙啊,不行,我們去醫院。」左岸連連說著,甚至忘了端著熱水站在一旁的歐南昕。
初涼有些錯愕的看著左岸,對於他的熱情和關懷,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歐南昕看著一臉呆滯,茫然無措的初涼,朝其走了過去:「書璃……」
初涼反應過來,轉眼朝歐南昕看去的時候,心裡的委屈便不由的一股腦的丟了出來。
歐南昕看著初涼的眼淚,便不由的心痛,放下水杯坐在了床邊,和她抱在了一起。
「你真傻,就算他不要你,你也不能跳河啊,魏書璃死了一次,還要再死第二次嗎?」歐南昕忍不住的掉眼淚。
而左岸看著初涼伏在歐南昕肩上默默抽噎的樣子,輕輕鬆了口氣,起身站在了床邊,心裡也湧上許多的難過。
「好了別哭了,喝點水,我們去醫院,你昨天淋了雨,又差點沒救過來,把我和左岸嚇了個半死。」歐南昕說著,朝初涼付之一笑,端過了水杯朝其遞了過去。
「我……我沒有跳河,是……有人推我的。」初涼回想著昨夜的事情,抬眼朝左岸看了過去,迎上左岸的一臉的震驚。
「你說什麼?有人推你?」左岸吃驚不已的看著初涼,正要說什麼,門鈴卻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