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近乎崩潰的思維和大腦
2024-06-09 04:04:28
作者: 盛夏晚微涼
初涼盯著裴雲尚,沉默了片刻,開始思索裴雲尚的話。
自己變成了真正的魏書璃,有了她的記憶,有了她的能力,知道了她的過去,了解了她的生活,她可以操控她生活的方向,更重要的是,自己原本的一切都沒有消失,她還有自己的能力,自己的一切。
「你是說,這是件好事?」初涼不解的自語著,繼而抬眼朝裴雲尚望去。
而裴雲尚則朝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你有魏書璃的身體,有她繪畫的能力,有她之前的所有記憶,其一,你不用再擔心任何人去拆穿魏書璃這個假身份,其二,你有了她的繪畫能力,有了她過去生活中看到的一切,了解的一切,知道的一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無論你要面對誰,你都相當於是兩個人的力量。」裴雲尚說著,繼而朝初涼湊近了些:「明天我帶你去見楚揚楚醫生,我們再做個檢查,確認你大腦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不管怎麼說,安全最重要。」
「可是……問題是……」初涼一聲嘆息,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裴雲尚看去:「問題是,我並沒有完全想起魏書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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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裴雲尚不解道。
「意思是說,我只有接觸到他過去和她有關係的人和事,我才會想起相對應的記憶。」初涼邊說邊起身,不由得在書桌邊徘徊起來。
「我今天和歐南昕聊天,無意間聊到了繪畫知識,我才知道我原來會很多我所不會的東西,之後我憑記憶去了畫廊,又想起很多畫廊的事情,在然後,我遇到了魏書璃的大師兄,又想到了她和那個大師兄的事情,可是其他的,就沒有了,她活了二十五歲,不能只有這些記憶吧。」
初涼在不遠處連連徘徊,腦海里不停的想著在畫廊里浮現在自己腦子裡的記憶,可是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關於畫廊,關於江城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就在剛才,她才有一絲覺得對自己而言這是件好事的她,這一刻卻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怪物一樣。
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的怪物。
「嘿,書璃……夏初涼……」裴雲尚連連喊道,初涼都無動於衷,直到他提高了聲音喊出了夏初涼的名字。
初涼赫然一愣,頓然停下了腳步,轉眼朝裴雲尚看了過去:「你叫我什麼?」
「夏初涼。」裴雲尚定定道,朝其走了過去,抓著初涼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你的心是夏初涼,人是魏書璃,不管你擁有多少魏書璃的記憶,真正的魏書璃已經死了。」
「可如果……我原本就是魏書璃呢,如果……」初涼自言自語的喃喃著,可話沒說完,裴雲尚便一聲厲喝,制止了她:「嘿,你不能這麼想,你精神會崩潰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是夏初涼,從病床上醒來之後,就恢復意識,認知自己身份的,你不能有這樣的思想,明白嗎?」
「你怎麼證明我是夏初涼呢?」初涼脫口道,但下一刻便一聲暗嘆,輕輕搖了搖頭,沉默了下來。
「我不能證明,但我知道,你就是夏初涼,因為我根本不會喜歡魏書璃,如果你讓我喜歡了,那麼你一定是夏國卿的女兒。」裴雲尚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初涼所有混亂的意識和思維。
初涼聽到裴雲尚的話,大腦頓然一片空白,抬眼朝其望去。
「你說什麼?」
裴雲尚輕輕嘆口氣,將其輕輕拉進了懷裡:「其實,不管你信不信,如果你是魏書璃,我真的會拒你於千里之外,但如果你是夏初涼,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溜走的,所以你剛才在樓下說……說我監視你,其實,我是吃醋了。」
初涼聽著裴雲尚的話,突然聽到了心跳聲,只是她不知道這心跳聲是自己的,還是裴雲尚的。
如果說,自己愛上他,那麼她會信,別人也會信,畢竟這樣一個金光閃閃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更何況他還是自己一直仰慕,一直覺得高不可攀的人。
可是如果說他愛上了自己,那麼她不會信,自己的處境糟糕透了,生不生,死不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不是他在困境,在低谷,也許根本不會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如果……夏初涼和魏書璃沒出事,沒有靈魂交換,沒有任何事發生,你會不會拒絕和魏書璃的婚約,改去認識我,娶我呢?」初涼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也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也許她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切都沒發生,他還會不會像他自己說的,會拒魏書璃於千里之外,卻對自己深情以待呢。
而裴雲尚聽到這個問題,大腦便立時嗡的一聲,如果,這根本沒有如果,這個問題,本來就是他原本的計劃,他不喜歡魏書璃那樣柔弱溫順的女人,更擔心魏書璃是裴耀南的眼線,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娶魏書璃。
而如果不是他看上了夏初涼,又怎麼會自找麻煩,一波三折的花了一千萬去要夏初涼呢。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初涼沒聽到答案,接著問道。
裴雲尚再次聽到提問,才豁然反應過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如果,這根本就是我想做的。」
「你說什麼?」初涼脫口問著,一臉錯愕的朝裴雲尚看了過去,而裴雲尚也似乎才明白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看著初涼質問的目光,裴雲尚迅速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道:「是真的,我本來就不想娶魏書璃,本想著找一個我喜歡的人,來拒絕這門婚約,而你就是我一直傾心的那個。」
「我們之前認識嗎?」初涼不解的看著裴雲尚問道。
「準確的說,是我們沒正式認識過,兩年前春節的商界晚宴,你穿著條白色的單肩抹胸長裙,那是我第一次見你。」裴雲尚陷進回憶里,若有所思的回想著兩年前的事情。
而那件事也是真的,真的發生過,只是兩年的初見,並不是一見鍾情,只是被深深吸引,銘記於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