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就是來搞事的

  這如果被壓到了，文東十天半個月都沒辦法正常行走，那對付觀心堂的事就落我一個人頭上了！

  「縮腳！」

  

  我喊著撿起旁邊的不鏽鋼管，戳進輪胎的輪轂里，強行把車給剎停了。

  五金店老闆見狀後，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不停的給我們道歉，怪自己沒剎好車。

  文東閉著眼睛，等老闆說完後，指向不遠處的診所。

  「帶我去那個診所！我本來是要去那裡複診的！」

  「好好好！實在對不起啊！我會陪你醫藥費！」

  ……

  醫生看見文東再來時，身上又添了好幾處新傷，那服務態度像見了會員客戶一樣。

  文東腿上縫了幾針，醫生叮囑腿上不能受力，否則線會崩開，我們只能在診所里租了個輪椅。

  可文東已經半邊身子纏著紗布，還坐上了輪椅，惡靈卻還是沒有走，在他面前跳來跳去。

  我突然懷疑我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在觀心堂的時候，我已經被那晚的馬尾女孩，或者是孫有給認出來了，所以才會這麼拼命的往死里折騰？

  可是仔細一想，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應該是折騰我，不是文東啊！

  我們從診所里出來，走了一會後，文東迷茫的看著街道，突然停了下來。

  「我知道了！」

  文東側頭看向我。

  「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受傷了！昨天在觀心堂，我冒犯聖姑了！我本來不信邪的，但我現在真的怕了，我信！」

  見文東這麼說，我馬上明白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惡靈還不肯走了。只要文東不把自己的倒霉聯繫到冒犯了聖姑，惡靈就不會走，因為它的目的不是要把文東弄的多慘，而是要建立聖姑的威信，要改變文東的觀念，讓他由一個不信服聖姑的人變成一個虔誠的信徒。

  就像有些小孩手欠在小廟裡亂動會亂說，往往也都會不舒服，直到大人問到原因，帶著小孩去廟裡下跪認錯才會好。

  文東肯定也是想到了這個，才會突然這麼說。

  惡靈聽見這話後，也蹲直了身子，盯著文東的臉看。

  「是啊！」我附和道，「你昨天那麼失禮的跑進去，小道姑讓你認錯道歉，你還出言冒犯！肯定是因為這樣，你被懲罰了！」

  「聖姑真的這麼靈嗎？」

  「她們不是說聖姑不是普通人，是老母在凡間的化身嗎？」我回到，「雖然我也不是太信，但是我感覺你這個太蹊蹺了，最好還是去認錯的好！」

  文東連連點頭：「現在已經中午了，我回去休息下，明天一大早就去認錯！」

  「你這樣怎麼去？」

  「這聖姑真的是神，我單腿蹦也要蹦上去認錯！」

  惡靈得意的笑了起來，看向觀心堂方向，飛快的跑回去了。

  見到惡靈終於走了，文東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哽咽著說道：

  「我應該早點想到它的目的！昨晚被燙了後，我這麼說的話，就不會多受後面這麼多罪了！」

  「如果你那麼快就假裝認錯了，反倒顯得有些刻意！這樣正好，很自然，不會讓人起疑心！」

  「你說的輕鬆，受傷的又不是！」

  我苦笑一聲，「你別忘了，我還有個錦囊呢，我得試試那個錦囊里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我就沒藉口再上山，進一步接近他們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文東緊張的問到。

  「我跟他們說我是看夜場的，所以晚上要去得罪一些小混混，我得先受點傷，才能使用錦囊，否則就有點假了。」

  文東沉默好一會，緩緩說道：「我真是個小人，我聽見你這麼說，心裡竟然好過多了！我竟然還想笑。」

  「我侄女跟我說過，你這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拍了拍文東的頭。

  到了傍晚，我直接去了酒吧一條街。

  轉了一圈後，我在一個酒吧後面，看到七八個混混正聚集在一塊抽菸吹牛。

  我大步走了過去，問道：「兄弟們，這裡還招人麼？」

  一個小混混大聲喊道：「火哥！有人應聘！」

  裡面回了聲：「帶他進來！」

  小混混帶我進到裡面，見到了那個叫火哥的人。

  我戴著浩南同款的假髮，看著就不像老實人，所以面試直接跳過了。

  火哥打量我一番，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阿坤！」

  「阿坤你做長期還是做臨時？」

  「我這初來乍到，火哥如果願意帶我，那肯定長期追隨啊！」

  「爽快，我喜歡！」火哥拍拍我的肩膀，「先去外面跟兄弟們互相認識下，晚點我給你們安排值班單位！」

  「好的！」

  我也像個小混混一樣，跟著那幫小混混一起抽菸吹牛。

  到了八點多鐘，來的人已經二十多個了，估計來齊了。

  火哥伸著懶腰走出來，拍了拍巴掌，我們馬上圍了過去，聽他給我們安排崗位。

  「大龍小龍，你們今晚去紅樓。老三，阿狗，今天帶這個新來的阿坤兄弟。其他人都去昨晚值班的單位！就這樣，上班去吧！」

  老三看著30多歲，有點鬍渣子，四六分髮型，劉海剛過眉毛，有點悶，不怎麼愛說話。

  阿狗跟我上下年紀，嬉皮笑臉的，額頭上的一撮頭髮用啫喱水聚起來往上翹，還染成了黃色，像頂著一坨翔一樣。

  他們兩個騎著摩托帶我到了一個有些破敗的迪廳，我們從後門進去。

  阿狗給我發了根煙，解釋道：「坤哥，這裡很閒的！來玩的都是那些沒什麼錢又要浪的，他們不敢怎麼鬧事，就想找異性配對！偶爾幾個不老實，一嚇唬馬上就慫了！」

  我笑著接過煙，點了點頭。

  三哥從吧檯里拿了三副對講機出來，給我戴好，然後帶我到一個角落位置。

  「阿坤，你在這看著，只要不打架不吵架，就不要管他們。啤酒跟小吃，你跟服務員招呼一下，他們會送過來。」

  「好的！」

  「半個小時走動一下就行，這裡的話，到一點鐘就可以下班了。」

  「明白！謝謝三哥！」

  「機靈點，別逞能！」

  三哥說罷便走向他的崗位。

  儘管我想努力裝成一個老手的樣子，但有些東西，裝不出來。

  我讓服務員給我提了兩瓶啤酒還有些花生米來。

  阿狗說的沒錯，這個老迪廳消費低，來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實人」，雖然穿著花花綠綠，紅毛綠毛的，但都只是想找跑友。而有些人，明顯是第一次來體驗的。

  但太安穩了，我就沒機會用上聖姑給的錦囊了！

  沒事，我就自己搞出事來！

  到了十一點多，玩的人也都有些醉意了。

  我注意到一個戴著耳環的光頭，一直借跳舞的名義在蹭一些女的吃豆腐，看著是個老手，所以我也特別留意光頭。

  很快，光頭盯上了個女的，圍著那女的轉來轉去的蹭。而那女的看著則有點害怕，一直在躲光頭。

  光頭陰笑著走到吧檯，要了一杯檸檬水，轉身沒人注意的時候，往檸檬水裡面丟了個藥丸。然後端著檸檬水往那女孩走去。

  如果我是來上班，那按照三哥說的，只要不打架鬧事，愛怎樣怎樣，女孩被迷暈了帶出去，我們也不能管。

  不過無論是出於公德心，還是我要搞事的原則，我都得碰一下。

  我假裝巡視，慢慢靠近光頭，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後面狠狠地敲了他一個腦瓜崩。

  「我艹！」光頭摸著頭轉身，「誰弄我？」

  光頭看向我，我扶了下耳機，他看出我是保安，就把目光移向旁邊的一個頭髮都長到嘴角，很有藝術氣息的小伙，長發小伙勾著頭搖頭晃腦自嗨中。

  「崽子，敢打我？」

  光頭把檸檬水砸向長發小伙。

  長發小伙撈開前面的劉海，抬頭看著光頭，有些懵的問道：「幹什麼啊？」

  「還裝蒜！」

  光頭跳起來就是一腳，長發小伙被踹的急退幾步。

  我連忙大步走過去，拉開光頭，說道：「兄弟，幹嘛呢？別搞事啊！」

  「我搞事？他打我！你沒看見嗎？」

  「沒看見！」

  「我靠！不是他打的，那就是你打的！」

  光頭梗著脖子，歪嘴著瞪著我。

  我拍著光頭的肩膀，說道：「你還能不能好好玩，不能好好玩就出去！別打擾其他客人！」

  「你在嚇我嗎？」

  光頭說重重的把我手拍開。

  我馬上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後門拽。

  「來，小滷蛋，咱們出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