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靈寵

  何師傅連忙解圍，拍了我一下，重重說道：「你再看清楚點！」

  「哦哦，我再看看！」

  我假裝再看。

  何師傅連忙沖我使眼色，引導著說道：「你看這眼睛，雖然不大，但是有神啊！這眼神多靈氣！」

  「是啊，小是小，但是這五官搭起來就特別漂亮了！而且很靈氣啊！」我順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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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姨似乎很滿意，情緒慢慢穩了下來，笑嘻嘻的坐下削蘋果。

  何師傅抱了會，等林姨吃完飯，便把枕頭還回去。

  「小林，給孩子試試新買的髮夾，我有空再來看你。」

  林姨也沒說聲謝謝，把枕頭接了過去。

  回去路上，我忍不住問道：「何師傅，那個林姨什麼情況啊？」

  何師傅嘆了口氣，點上根煙。

  「小林以前懷過一個孩子，但生下來是死胎。家裡人怕她看見難過，所以直接拿去埋了。她懷胎十月，給孩子做了一堆的衣服鞋子，卻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精神狀態就有點不對了。」

  「她老公呢？」

  「醫生說她以後不能再生了，她老公就跟她離婚了。」何師傅搖了搖頭，「她就完全崩潰了，神神叨叨的，說她孩子沒有死，跟她老公長的很像，小小眼睛。」

  小白聽罷感慨道：「看看那徐燕，還有這個小林！戲詞裡唱的沒錯，世間男子皆薄倖！」

  「別陰陽怪氣的，我也是男的。」我無奈回到。

  「誰知道呢！我話說前面，你以後有對象了也這麼薄情，我絕對幫理不幫親，我先閹了你這條負情狗！」

  「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就成負情狗了？你這亂殺的有點過分了哈。」

  何師傅聽不見小白的聲音，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這個不是人的東西！」

  我說著重重拍了下包上的布娃娃。

  何師傅瞥了眼布娃娃，意味深長的說道：「靈寵這東西，儘量不要碰。」

  「開玩笑呢，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跟它說話，說習慣了。」我笑到，「對了，林姨就算離婚了，也不至於乞討吧，她娘家人呢？」

  「她整天抱個洋娃娃說是她女兒，她哥就偷偷把洋娃娃丟了。她沒找到洋娃娃，就撿了個枕頭說是她孩子，而且生氣了，再也不肯回娘家去了。」

  何師傅吐了口煙，瞅了眼小白附身的布娃娃。

  「還好她後面撿的是個枕頭，如果是之前的洋娃娃那樣有五官的東西，她那樣天天抱著說話，可能還真養出個精來。」

  「這種東西也會成精？」

  我有點驚訝，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有感情源源不斷的流入，再加上一些契機，類似血之類的滴到上面給了靈氣，就會成精了。」

  何師傅說罷又看了眼我包上的布娃娃，勸道：「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少跟這個布娃娃說話的好！」

  「明白！明白！」我連連點頭，「我們去蓮山吧！」

  「我收拾幾件要用到的東西就去。」

  何師傅回家收拾了幾件東西，拎著一個布袋子就跟我去蓮山後面。

  到吸魂石旁，何師傅把布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一捆香，一個墨斗，一支描線的毛筆，還有幾個小木器。

  何師傅點了根煙，笑道：「轉過身去吧，不是怕你學了手藝，只是行規就這樣。」

  「明白！」

  我馬上背過身去。

  進度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我一根煙都沒抽菸，何師傅就說完事了。

  吸魂石上面多了幾條墨斗彈出的線。

  地上插著幾根斜著的香，香身綁著拉直的細線，看起來好像一個人在拽東西一樣。

  「這麼快嗎？」我很詫異的問到。

  「怕我糊弄事就去驗證一下吧！」

  「那倒不是，就是驚訝而已。」

  我說完便過去壓了一下千斤頂的握臂，現在可以壓的動了。

  何師傅笑了笑，「早點完工，我們早點回去喝兩杯。」

  「我不喝了！」我連忙擺手，「前天喝的那些，我到現在身上還沒勁。」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有——」何師傅說到一半，無奈的笑一笑，「算了，你不喝酒是好事，我還是不禍害你了。」

  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有點過意不去了。這個孤獨的小老頭，幫了這麼大的忙，只是想我陪他喝點酒而已。

  「還是喝點吧，何師傅，這也算是個突破性進展，值得慶祝。不過你喝白的，我喝啤的！」

  「可以！可以！」

  ……

  我陪著何師傅喝了幾瓶啤酒，酒精作用下，我早早就躺下睡了，半夜又被尿憋醒了。

  「又忘記洗澡了！」

  我抓了抓背，拿出手機看了眼，已經晚上兩點了。

  我走到屋外，在大樹下排水，正舒坦著——

  「醒了？」

  小白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靠！」

  我嚇得連忙轉身，加快速度排水。

  「放心，沒污我的眼睛。而且我看著你長大的，你跟我還害羞呢？」

  小白跳到我身後。

  我鎖上拉鏈，問道：「今晚孩子沒哭吧？」

  「沒有，那個陰靈今晚好像一直沒來。我在這邊看一會，又進房間陪一下你，一直沒動靜。估計今晚不會來了，我們去把徐燕放出來吧。」小白說完頓了下，聲音輕了很多，補充道：「如果她還在的話。」

  「走吧！我也睡飽了。」我伸了個懶腰，「何師傅呢？」

  「你睡了後，他就讓劉正送他回去了。」

  「那我們去後山吧！我回去拿電筒。」

  我說著便往屋裡走。

  「別忘了還有白酒，等會開棺用得上！」小白叮囑到。

  「我知道！」

  我回屋裡拿了電筒跟半瓶喝剩的白酒，便去山後面的吸魂石那。

  千斤頂還架在原來的位置，我壓了幾分鐘後，吸魂石就倒下了。

  隨著吸魂石的倒下，我也連忙往後退。

  只見吸魂石原來壓住的地面中心有個竹筒，那些鬼靈應該是被收到這裡面了。出來的話，也應該是從這裡出來。

  我用電筒照著竹筒，黑黑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白也緊張的盯著，她比我更關心徐燕是否還存在。

  「是不是還差什麼細節？」我問到。

  「不知道啊！」小白表情凝重，「應該不差了啊！」

  過了一會後，小白衝著竹筒大聲喊道：「徐燕！」

  小白喊完後，我們等了一會，竹筒依舊沒動靜。

  「我走近看看吧！」

  我說罷靠近竹筒，用電筒照了下竹筒裡面，裡面一團黑，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這姐妹怎麼這麼命苦？」小白很失落的搖著頭。

  「別急！」

  我說罷把竹筒口旁邊的土清掉一些，抓著竹筒往外抽。

  竹筒往上抽出了一節，但很快就又被卡住了。

  我正要湊過去看時，突然一縷魂氣從竹筒里飛射來，直朝我眉心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