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挑事
2024-06-09 03:50:18
作者: 嘀嗒
宴會在下午申時,現下不過辰時,不急著準備,倒是寒王辦宴會這點,叫人有些不解,以至於驚詫。
「這簪子真好看,送柔柔應當不錯。」她在御寶閣里選了根通體瑩白,尾綴紅石的簪子,想起柔柔那軟軟綿綿的樣子,就覺得應該點綴些這樣的顏色。
公子卿打了個眼神給掌柜,掌柜很識趣地包了起來。
「都快中午了,卿,我們去出點兒東西吧。」她看著公子卿手裡的大包小包,沒忍住笑了一聲,「算了,我們回去吃吧。」
他上前寵溺一笑,溫和的嗓音已經傳來聲音:「沒關係,走吧。」
「東西怎麼辦?總不能掛在你身上吧?」她看他走了出去,馬上跟上。
他又淺淺地笑了笑,交給從樹上下來的長奉。雲錦投以一個同情的眼神,馬上歡歡喜喜地跟著公子卿走了。
「以前都是你帶我去吃,今天換我如何?」她背著手走到了他前面,眼睛笑得彎彎的。
公子卿點點頭,伸出手,示意雲錦拉起來,她笑了笑,還是拉起來了。
手牽手在大街上走著,真的很像小情侶,她嘴角不自覺的彎彎,連走路都變得輕盈起來了。
最後兩人停在一個餛燉攤前,公子卿和雲錦一起坐了下來。
「你不嫌棄嗎?」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他回答:「你不嫌棄我就不嫌棄,因為我不嫌棄你。」
雲錦不經意間笑得都很甜蜜,她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柔情蜜意。
「老闆,兩碗餛燉。」她抬了抬手,攤子的老闆很迅速地上了兩碗餛燉,她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吃了一個一臉滿足。
公子卿看她吃的樣子,也往自己夾了一個,咬了一口,斯斯文文的吃法對比雲錦那一口一個的吃法,顯得她很男人。
「你在路邊攤能不能不要吃的這麼穩重?」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吃一個的時間是她吃三個的時間。
「食不言,且要細嚼慢咽。」他輕聲說,嘴裡的東西已經咽了才說話。
她覺得他真累,不過這從小的家教的確不好改過來,反正,只要她說就好,他聽著就可以了。
「你說昨晚在她身上留下很多傷口,你覺得她今晚還會出現的機率有多大?」她把碗裡的湯都喝乾淨了。
公子卿手裡的筷子端端正正架在碗上,這才回答:「很大。」
「我也這麼覺得,這麼記仇,肯定逮住機會就要搗亂。」她拿著筷子敲著碗,雖然有點兒丟人,但是她就是覺得好玩。
忽然,一隻漂亮的手截住她的筷子,盡數拿了過去,抬頭一看果然是公子卿。
「幹嘛收了我的筷子。」她實在是覺得手閒的。
他把筷子端端正正地和自己的筷子擺在一起,並且放了銀子在桌子上,拉著雲錦離開了攤子。
「等著抓是不行了,我們不如主動出擊?」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郊外。
公子卿點點頭,「正有此意。」
他們二人隨意地坐在岩石上,雲錦靠著他的肩膀,說道:「那還是要再引出來一次,我撒些追蹤的香粉。」
公子卿握住了她的手,言:「好。」
看著夕陽西下,雲錦驚覺自己還要參加寧元寒的宴會,出來一天滾了一身土,這樣去還不被人笑話。
「遭了,我忘了要去寒王宴會了。」她一驚一乍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把公子卿嚇了一跳的。
「無妨,我現在就帶你你回去。」他一把將她抱起,黃昏之下在屋頂上飛來飛去,不消片刻回到了候府。
公子卿會綰髮,還很好看。所以在她換好衣裳之後,綰髮的事情就交給了他。
「你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服的?」她不禁驚訝他換衣服的速度,簡直神速。
「在你府里,有我的衣裳。」他輕飄飄一句話,驚地她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她失聲問道:「什麼時候。」
看她的反應,他覺得簡直是反應過度。
「我不過在你的府里放了衣裳而已,何必這般急躁呢?」他是不急躁,慢慢悠悠地梳著她的頭髮。
她端端正正地坐著。
「不是驚訝你放了衣裳,而是驚訝你放了衣裳我卻不知道。實在是有些後怕。」他手頓了一下。
「要是那個人不知不覺潛進來,那可真的是大大的不妙啊。」她一臉的憂色,這的確挺嚇人的。
公子卿一言不發地梳著,沒有接話。
「所以,你倒是回我句話啊,讓我怪擔心的。」她見他把髮簪已經插好了,回頭去看他的臉。
「沒關係,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出事的。」他俯低身子,在她耳邊說著。
「這髮型如何?可還滿意?」他笑了笑,她也對著她笑道:「你的手藝,自然是什麼都好看的。」
公子卿摸了摸她,隨後挽著她的手往外走。
「別,你名聲會受損的,我可捨不得。」她抽出手來,的確是讓公子卿整個人愣了愣。
聽到這個解釋,他鬆了口氣,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情,而是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門,兩人又到了府門前。
公子卿騎著雪雎,她在馬車上坐著。
馬車路上搖搖晃晃的,搖的她都快吐了,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這個身體這麼虛弱呢?
「夫人,寒王府到了。」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到了。本來離得就不遠,非要什麼排面坐馬車。
而且還是候府小姐一人一輛。
加上她的馬車足足有四個,這麼大的排面,實在有些秀過頭的,她恐會招來殺身之禍。候府本來就因為那個殺人狂搖搖欲墜了。
「沒關係的,進去吧,我能扶陸亦白,也能扶雲子善。」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雲錦就是無端相信他。
「我相信你。」兩人前後進了廳子。
雲錦發揚自己的傳統,沒有坐在顯眼的地方,反而是往角角里縮著。其實在這個角度看宴會,又是另一番滋味。
「這是誰?陸夫人?呵,陸侯爺都死了,竟也有臉來。」寧筠謠真的是無處不在,她已經習慣了。
挑事的一開頭,馬上有不少附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