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被俘

2024-06-09 03:47:34 作者: 嘀嗒

  雲錦回到營地後,人人都看得出來,臉色不好非常不好。眾人都沒上前招惹晦氣,偏生元烈覺得她難得臉色不好,非要湊上去。

  

  「笑面虎,不不笑了?」雲錦不笑了,他倒是笑得開心。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語氣十分不善道:「你去被人調戲調戲試試,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

  言罷,她憤憤進了帳篷里,應是向公子卿報告去了。

  元烈怔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原來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那他剛才······幸好只是眼神剜了他一眼,而不是拔劍刺他一劍。

  「公子卿。」她氣呼呼地嚷嚷一聲,公子卿推著輪椅出來,看她模樣,就知定然有人將她惹怒了,氣到想捅死那個人的地步。

  「莫要急躁,慢慢道來。」他將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她氣呼呼地端起來喝了一口,道:「我被調戲了,就是他們那個什麼卯蚩寨主。」

  他噗嗤笑了,看得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潑他的衝動。

  「他可是斷袖,你是女子,很安全。」他笑過之後,眉梢還是帶著笑。她呼出一口濁氣,言:「可我現在是個俏生生的公子哥!」

  言罷,又覺得火氣上來了,馬上灌了自己一口茶水。

  「那你此行?」他試探問了一句,她支著下頜,道:「自然是成功了,點燃了他的怒火,也點了我的火。」

  公子卿默,他要的只是前一句話。

  「還有,我覺得他們南蜀人實在詭譎,晚上當心。」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十分認真地道。

  「恩。」

  待入夜,歡聲依舊,十里舖里,卯蚩鳩召集了寨子裡的士兵,並無任何儀式,聲勢也並不浩大。

  雲錦臨時變了計劃,叫將士躲在帳篷暗處,看到人一進來,就馬上一劍封喉,沒辦法的,便直接挑明了打。

  因為她忽然想到,他們若是躲在林子裡,免不得會直接和他們碰上。

  她現在都在想,當時為何那般傻,怎麼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卯蚩鳩不知,他們已經挖好了坑等著,只見他們營地一片黑暗,一群人慢慢摸進了營地里,連聲兒都沒出。

  南蜀人四散開進入帳篷,卯蚩鳩往主帳而去。

  高度緊張之下,竟然沒發現進去的南蜀人都沒出來。

  他一進了營帳,一把寒光粼粼的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卯蚩寨主,又見面了。」那把劍的主人正是雲錦,她現在看到這個人還是咬牙切齒,畢竟這人嘴十分賤。

  卯蚩鳩聽出了她的聲音,反而不緊張了。「啊,中原的小公子,又見了。」又是這個輕佻的語氣。

  「命都在本侯手上了,勸你少言少語。」她惡狠狠地威脅道,不了卯蚩鳩卻是一笑,道:「你錯就錯在,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

  他忽然吹了聲口哨,讓她警惕一陣,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要弄虛作假。」她將劍逼近幾分,已經割破了他的脖頸,他能感受到一道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脖頸滑了下來。

  他還是大笑兩聲。

  「侯爺,不好了,有狼群進攻,且這群狼只攻擊我們。」有個滿臉是血的士兵沖了進來稟報,她狠狠瞪了眼手裡的卯蚩鳩。

  「不要硬抗!」她道,言罷小兵跑了出去,她對著他道:「趕緊讓你的狼群退下!」已經是呵斥的感覺了。

  他還是笑著,腕上發力,看似要同歸於盡,她馬上撤劍,然而這只是假動作,他馬上襲向雲錦的脖頸。

  她拿劍格檔,不料卻被抓住劍刃,她驚地瞪大眼睛,瞧著眼前這個邪笑的人,驚訝不已。

  這劍可是她特意偷了她爹的劍,論起鋒利,可吹絲斷髮且削鐵如泥。

  就是這樣的劍,被一個人握住了劍刃。

  「呵,註定失敗,何必掙扎?」他的語氣十分不屑,讓她狠狠發了力,想要把他的手掌從中劈開似的。

  可惜她終究是女子,即使他受傷的情況下還是被奪了劍,反而被控制住,他伸手攬著她的腰肢,吹了聲口哨。

  營地里的狼群和南蜀人紛紛退下,一時間就看不見了人影。

  元烈被濺得半身都是血跡,尤其是在慘澹的月光照耀下。最可怖的,還是他的神色。

  「陸侯爺呢?卿親王呢?」他發瘋般的大聲吼叫著,公子卿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本王在這兒。」

  元烈馬上回頭,他白衣依舊,一點兒血跡都不曾沾染。雖然他也不指望他殺敵,但覺不要受傷。

  「那,陸侯爺呢?陸亦白呢?」他發現公子卿身邊沒有跟著雲錦,一時間焦急的情緒又被提起來。

  聞言,他怔愣片刻,道:「亦白她,沒和你們在一起?」

  元烈一聽這話,心道要完。

  「回王爺,將軍,侯爺被他們頭領擄走了。」一個小兵小心走出來,回答。

  元烈和公子卿同時皺眉,臉上都寫著怎麼辦三個大字。「王爺,侯爺被擄走了,該怎麼辦?」

  公子卿捏了捏眉心,心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這麼問他他還想問別人呢。

  「今夜是不能去尋了,至少亦白沒有生命危險,養精蓄銳,明日進山屠狼。」他看過了,那狼群離了哨聲,並不那麼厲害。

  元烈看起來還是想說什麼,但是忍住了。

  公子卿被推回主帳里,元烈在外招呼著重新搭建營地,並且將那些南蜀人的屍身曝屍荒野。

  雲錦被卯蚩鳩夾著,心裡很不爽,的的確確是極度的暴躁。

  這三月以來,她已經很難的會這樣了。

  「你有沒有意思?沒看見那個穿著戰甲的比我好看嗎?」她忍不住,聲嘶力竭地質問著。

  卯蚩鳩哦了一聲,低頭看她一眼,繼續目視前方前行。

  「可惜沒有你乖,那是老虎,你是貓,自然是貓更好豢養。」她聽到豢養二字時,沉默了。

  從沒人對她用過豢養二字。

  「你說什麼?」她語氣冰寒至極,卯蚩鳩生怕她真的會同歸於盡,馬上改口:「沒說什麼,俘虜。」

  她的氣順了順,道:「我再告訴你,我沒你那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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