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突生異變

2024-06-09 03:46:23 作者: 嘀嗒

  是了,不論是自小一同長大的寒王,還是她現在愛慕的賢王,都是知書達禮,禮數周全,待人謙和,她卻是不見有王爺和德王一樣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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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陸亦柔不知道的是,也只有與她熟識的這二位王爺才是如此,此外哪個不是張揚跋扈欺凌百姓。

  二人進去後,德王也想跟進去,就聽寒王冷冰冰的聲音:「皇弟,見了皇兄為何不行禮?」

  德王最恨這長幼尊卑,若不是生的晚,此時作威作福的就是他了。

  好容易等他不情不願地問安後,才堪堪願意讓他進去。德王憤恨不已,連著步子都踏地重了。

  寒王瞧著,搖搖頭,輕聲吐了兩字:「浮躁。」

  「皇弟府邸落成,本王特來祝賀。」寧元寒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寧元南。若不是他必須請,他真的不想他來。

  寧元寒強撐笑臉,拱拳不發一言。萬一出口是咬牙切齒,那可就糟了。

  待到進了王府中,雲錦才發覺,這府邸竟然與候府有異曲同工之妙,雖不是同樣的府邸,但竟頗為相似。

  陸亦柔瞧著這格局,也是驚訝,她低聲問:「這可是照著候府的樣式來的?」雲錦瞧了瞧她,搖搖頭:「這你就要問寒王了。」

  拉著她入席後,卿親王果然也來了,只不過是踩著點兒來的,不早也不晚。

  雲錦盯著他那膚色白皙得略顯蒼白的臉,心裡又是怒火中燒。真是裝得十分像,就好像真是瘸子一般,若是叫人知道他不僅不殘廢,且還武藝高強的話,估計追殺的人不少。

  且他這般作為,可不是也犯了欺君之罪?

  眾人起身行禮,她自然也需要。可明明這個人應該做得比她高不少,竟然就故意坐到了她的上首,她狠狠瞪了一眼,扭回來灌了口酒。

  陸亦柔瞧著,連忙攔下。「哥,你可不會喝酒,不能這樣猛一口喝下去。」雲錦無奈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手指叩著桌面。

  「侯爺,火氣大就少喝酒,飲些茶更為妥當。」那惹她怒火衝天的人還若無其事地勸她喝茶,並且自己喝了一口。

  這雲淡風輕的動作,氣的她險些一個酒杯子砸過去。不斷地告誡自己,他很厲害,還是她的師傅,要忍住。想到公子卿是她師傅之後,果然冷靜許多。

  這人折騰人真的很有一套,每日的訓練不過只有兩個時辰,卻比上午三個時辰練馬術還要累,每次回去都是腰酸背痛,一大半原因就是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務!

  「賢王殿下。」陸亦柔在她身旁驚呼,也不顧女兒姿態,提著裙擺便下了席面,沖賢王走去。

  「咻」的一聲,破空而來。擦著她的發梢飛過去一支劍弩,她立馬回頭順著劍弩出來的地方瞧,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消失。

  再回頭就是賢王為護陸亦柔而中箭的場面,一瞬間尖叫聲連連。

  雲錦若有所思地再瞧瞧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從席上下來走到了寧元南與陸亦柔的身邊去,陸亦柔呆呆地看著寧元南背上的箭,不知所措。

  「來人,宣太醫,將賢王送到客房。」雲錦冷靜地吩咐到,下人們趕忙照著她的吩咐辦。

  公子卿推著輪椅來到她身邊,雲錦起身瞧了他一眼,要往那房間去。公子卿伸手拉住她,她回眸,淨是不解。

  「本王的侍衛去抓刺客了。」意思就是,要她來推輪椅。天知道當時她究竟在想什麼,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並且她去哪兒就推著他也去。

  陸亦柔瞧著寧元南為她中了一箭,早已感動地不知所言,只能守在寧元南床邊。

  雲錦推著公子卿走進來,瞧見她支著額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寧元南,彼時已經處理了傷口,只需靜養就好。

  「柔柔。」雲錦出聲喚,陸亦柔聞聲回頭,看到她推著他。「哥?你這是······」陸亦柔目光落在公子卿身上,擺明了就是問她這是做什麼。

  她回眸看了看,不作答,反而是問:「你準備一直守著他不成?」陸亦柔抿唇不答,動作倒是誠實地點點頭。

  「我也不攔你,但這畢竟是寒王的府邸,你收斂些。」莫要太傷他的心。後一句雲錦沒有說出來,但僅是前一段話便引得陸亦柔不悅

  陸亦柔瞧著床上的寧元南,道:「這此刻衝著誰去的,誰也不知道,但堂堂王府竟然能放一個小賊進來,還導致元南哥哥受傷昏迷,這難道不是他的失責?」

  雲錦瞠目結舌,她不敢相信這是陸亦柔說出來的話。

  「亦柔,生死各有命,你怎麼能把這過錯推到旁人身上?」

  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子,也不是個怨天尤人的女子,但究竟為何她忽然如此,那就要問問床上的寧元南了。

  陸亦柔也覺方才的話不妥,此時噤聲不言。

  她一直被賢王方才先入為主的話帶偏了,認為理應就是如此,但云錦這麼一說,才覺有誤。

  接著,她手腳麻利的拿出香爐,點上一小柱香,房間裡霎時香氣撲鼻,「現在我只能給他稍作緩解。」

  此時,所有人都未注意到,小窗開了一個孔,外面,正站著寒王。「方才,寧元寒來過。」公子卿忽然道,她沒反應過來,疑問一聲,他重複道:「方才寧元寒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只聽了一半。」

  那就是後一半沒聽見。她嘖一聲,心裡很是煩躁。

  三個女人一台戲也就罷了,怎麼一個女人加上兩個男人戲比女人還多?真麻煩。

  「那,王爺,我送您去偏殿,我離開一陣。」她還得去安慰安慰寧元寒,畢竟人也喜歡的掏心掏肺的。

  瞧她煩躁的模樣,他甚是開心,不知為何,就是覺著有意思。

  到了偏殿,公子卿的侍衛,長奉已經在哪兒了,還有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

  雲錦看見黑衣人就來氣,真的恨不得一腳踢死他算了。她語氣不善地問道:「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一言不發,頗有骨氣。但這點兒骨氣在她看來,根本不值一提。她可是制香高手,製作迷人心智的幻香還是可以的。

  「不說?好。」黑衣人以為這是要動刑了,咬緊牙關,不料雲錦卻對公子卿道:「讓你的人看好這個傢伙,我去去就回。」

  公子卿無端就是信任她,點頭示意她明白。

  她匆匆趕去了沉香閣,問掌柜的要幻香,可不論什麼香都是需要排隊買的,掌柜死活不給。

  雲錦隨手扯了她親手裝上去的紫紗,並且摘了面具,罩上紫紗。

  與那日來時基本上相似,僅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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