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分歧
2024-06-09 03:45:59
作者: 嘀嗒
陸亦柔畢竟是嬌嬌小姐,跟不上雲錦如風般的速度,她覺著手裡一松,回頭瞧見陸亦柔摔倒在地。
黑衣人追的速度也甚是迅速,馬上就要來了。她趕緊回去,一句話也不說,把陸亦柔背起來,繼續往前跑。
幸而她不是原本那個陸亦白,否則今日就真的栽在這兒了。
雲錦帶著陸亦柔到了一處山洞裡躲起來,兩人隱在石壁的陰影里,躲過那一群黑衣人的追擊。
「哥。」陸亦柔的聲音傳來,很微弱,且顫抖著。雲錦回身抱住陸亦柔,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待會兒我們就下山。」
她靠在雲錦懷裡,輕輕點頭。雲錦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
亦柔不會想,可不代表她不會想。她很好奇,這些人究竟想要幹什麼,竟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劫殺她們。
雲錦二人靠著牆壁坐下,她揉了揉眉心,想不出惹了什麼人。瑞小王和那尚書公子是不敢做這些的,那究竟是什麼人才會覺得,她威脅到了他們。
是不是······與將昭魅安排到她府里的人是一批人?
她長舒一口氣,心情說不出的煩躁。但顧忌身邊的陸亦柔,沒有發作出來,眸中陰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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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陸亦柔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也不慌張地看著她。她沒心沒肺地笑著,答:「還是等著人來救吧,我們現在出去就是當靶子。」
陸亦柔興致缺缺,靠在牆壁上嘆氣。雲錦天生是個樂天派,看到陸亦柔這麼愁苦,她拉起她來,言:「走走走,我們出去當一當靶子,看看能不能射中。」
她苦大仇深的臉上終於露出笑來,「好啊。」雲錦只是往外瞟了一眼,就瞧見不少好東西,用來制香正好。
也虧的這裡是山林,她們兩個目標不明顯,在這山林里穿梭也看不出來。
「這是什麼花?」陸亦柔手裡舉著朵不知名的花朵,拿給雲錦看。她都不瞧一眼,就答:「這是香雪蘭,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忽的一片寂靜,雲錦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草包怎麼會認得出花來?即使碰巧認識又怎可能說出它的用效?
她去瞧陸亦柔,後者竟是沒有一點兒異樣。
「柔柔,虧得你叫我去祠堂,哪兒竟有許多制香的書籍。」她覺著,主動出擊比等到日後陸亦柔來質問要好上許多。
陸亦柔隨手丟來一片葉子,言:「還好意思說呢。」
她不是沒有懷疑,而是不想懷疑。她早就發覺她哥醒來之後的不正常。但她不想試探,也不會去試探。
陸亦白,是陸亦柔世上僅剩的親人了。
就算不是,她也不願意戳穿,即使到了往後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她也不願意去傷害現在還是自己兄長的人。
不過幸好,他願意解釋。陸亦柔悄悄看向雲錦,唇角勾起一抹笑來,心道,只要他願意解釋,她就願意相信。
「怎麼了?柔柔?」她走到她身邊,對著她晃了晃手。白皙修長的手被斑斑駁駁的陽光照著,煞是惹眼。
陸亦柔看著雲錦的眸子裡都是狐疑的目光,她被盯得忽然心慌,一時間又是死一般發寂靜。
「沒事,哥,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她把一束花給了雲錦,仿佛剛才盯著她看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笑了笑,接過花朵,低下頭默默地走在前面。
陸亦柔跟在後面,也不說話,山林里靜地可怕,風吹過,樹林裡樹簌簌的聲音清晰無比。
壓抑這種東西,總是悄無聲息地。現在二人就存在著這樣的隔閡。
「現在天色已晚,我們拾些木枝回山洞裡面吧。」雲錦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陸亦柔也順著她的話。
兩人又安靜了,各自踩著枯葉撿樹枝。
抱著樹枝往山洞走的時候,兩人離得不遠也不進,但不像是來時的那樣親密了。
「如此說來,陸府兄妹被人追殺,現在下落不明,可是?」公子卿幽幽放下一子,方才要落敗的局勢,瞬時又明朗起來。
公子卿對面坐了個玄衣男子,見到自己的子被劫殺,嘆了口氣,手裡拿著黑子也不知道落在哪裡。
「可不是?只不過那陸侯爺反應倒快,也知曉往山林子裡鑽。」
玄衣男子嗓音舒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公子卿拿起旁邊的茶杯,飲了一口,而玄衣男子趁著這時候,將一黑一白兩子對換,並將自己的棋子落上去。
「梵陌,去把他們帶回來吧。」公子卿很是隨意地又落一子,有了起勢的黑子頓時又被堵的無路可走。「還有,瞧清楚了再挪棋子。」
名為梵陌的玄衣男子啞然一陣,不準備和他討論這個話題。
「對陸家人那般上心?」梵陌饒有興趣地問道,他還從未見過有什麼人能讓公子卿惦記,並叫他去查辦這件事。
公子卿並不回答,梵陌也拿他沒辦法。人家傲嬌,你能怎麼辦?
「好,我現在就去。」梵陌起身,要往出走,然公子卿叫住了他,正待疑惑時,公子卿遞來一樣東西。
正是西南那邊的令牌。
「不必回來了,直接去吧。」公子卿淡淡地說道,聽得梵陌忍不住想要打他,只是他清楚自己打不過。
接過令牌後,他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好,心裡哀嘆自己為什麼要和他下棋。
待梵陌離開,他點了點唇,笑了一聲。
被追殺好啊,被追殺,他就能還了這個人情了,不僅扒他衣服,竟然還奪他的吻,若不是看在她身懷兵符,若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她現在,早就成了白骨黃沙。
此刻在山洞點火的雲錦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心道誰惦記她呢。想了半天,覺著估計是綠拂那丫頭,可她不知道的是,綠拂正安安心心地待在府里睡大覺呢。
「怎麼了?病了嗎?」陸亦柔關切地問著,她搖搖頭,表示無事。但對著面前的枯樹枝她真的是無能為力。
瞧了一會兒,她問:「柔柔,帶著火摺子嗎?」陸亦柔搖頭,言:「出門隨身帶個火摺子,我難道要放火嗎?」
「那······柔柔,今夜我們只能在黑暗裡度過了。」她說的無比誠懇。
「······哥,真的嗎?」陸亦柔害怕地也十分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