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7章 居然是這樣的人
2024-06-09 03:50:34
作者: 莫非墨
第一場雪的到來,預示著冬天來了。
安靜突然有了一絲的豁然,對於和白景安和她之間的矛盾。
其實她對白景安的心思,很是複雜,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索性是不想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這樣就很好。
下了一夜的雪,外面依舊沒有停下,層層厚堆疊著。
街上,看到有不少的掃雪的。
安靜她們這種工作,那是向來的沒有固定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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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請了假,她要去福利院一趟,天冷了,多準備點棉衣棉褲棉鞋,孩子們這個冬天才會過的好點。
安靜也算是常客了,輕車熟路的進去,一堆的孩子蜂擁而至,有段時間沒來了,倒是增加了不少的新面孔。
孤兒院的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看起來很是慈祥,大家都叫她王媽媽。
她道:「孩子,你來了。」
「我給他們帶了一點東西。」安靜說著就把東西遞了過來。
王媽媽感謝直接拉著安靜的手,「謝謝你啊,孩子。」
「這是我應該做的。」
曾經,也是孤兒院給過她一段的時間,要比安家的日子好的多了。
王媽媽陪著安靜看了看周圍,安靜挺詫異的,一段時間沒過來,有的地方都翻了新。
她問:「這些是……」
「一位好心的先生。」她說著,又道,「這位先生還會醫術,總會抽個時間過來做義工。」
先生……醫生……
安靜的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白景安的身影。
很快,她又是搖搖頭,怎麼可能是他,他那樣的家庭,根本就不會親自過來做這些事情。
王媽媽見安靜不想知道索性她也不說了,又是說了一些最近的情況,然後,王媽媽道:「孩子,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不用了。」安靜想都不想就拒絕。
孤兒院孩子多,生活拮据,她怎麼能還留下來吃飯呢。
每次,王媽媽都會留她,每次,她都不會同意。
外面,突然聽到了一串孩子的笑聲,又隱約越來越大王媽媽眉眼都帶著笑,對安靜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好。」
安靜跟著王媽媽一起出去,入眼只看到一堆的小朋友,再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看起來,有點眼熟。
王媽媽倒是一眼看出來了,眉眼都帶著笑,穿過一群孩子走到男人跟前道:「白先生,你今天也來了。」
「下雪了,我過來看看。」
話落,白景安臉上的笑意瞬間的凍結,安靜從容的臉上也瞬間的楞然。
兩個人各自看著。
一道聲音闖了進來。
「安靜姐姐!」
安雅轉移目光,十分詫異,她怎麼會在這裡?
白慕悠戴了一頂粉白色的帽子,身上的灰白色的皮草,整個人和雪地的顏色完美的融合。
但是,她怎麼也來了?
好像,王媽媽也認識她。
「你們認識啊?」王媽媽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安靜。
安靜愣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可是,白慕悠已經親昵的過來挽著她的胳膊了,只能點點頭。
「那你們聊,我先忙了。」王媽媽說完就離開了。
還把一堆的小朋友給帶走。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安靜問道。
「我們在這裡很奇怪嗎?」白慕悠不解的問。
安靜想說奇怪的,可人家在不在這裡關自己什麼事情,故而搖搖頭,「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因為不知道面對白景安應該說些什麼,所以她便是著急的要走。
還沒往前幾步,突然看到白慕悠緊緊拽著她的胳膊不放手,安靜喊道:「星星。」
「哥哥!」白慕悠沒有鬆開,而是看著白景安。
自從她知道了安靜的時候,也查到她總是來這家孤兒院。
有空沒空的時候拖著白景安過來就是為了今天。
所以,怎麼能眼睜睜的讓安靜走呢。
當然不行。
可是,無論白慕悠做什麼,白景安就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可拽住的那隻手一松再松,直到完全的脫手,白慕悠這才幽怨的瞅著白景安,喊了一聲:「哥哥。」
沒有任何的回應。
安靜徑直的走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雪花飄飄,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他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那裡,目光水平無奇。
安靜不知為何,心口處一絲絲的疼痛,不禁是皺著眉頭。
很短的一條路,像是走過了很久的時間一樣。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隻手突然的從後面拽住她的手腕,身後的手主人道:「我們,聊聊吧。」
聊聊……她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奈何,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一句,「好。」
白慕悠快一步的遞過傘,什麼話都沒說,就對著白景安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並排二行,天空中又飄落了雪花,如同舞蹈的精靈一樣。
兩人就撐著一把傘,時不時能碰到對方。
但是都沒有說話。
去了一家咖啡廳,裡面的音樂悠揚的響起。
心情也會不自覺的放鬆。
靠窗的座,只要一個轉身就能看到滿天的鵝毛的大雪,原來,又下大了。
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小口的啜飲了一口,溫熱的咖啡流通整個筋脈。
白景安不開口,安靜乾脆也不說話,兩個人一直就這麼幹坐著。
店裡已經換了一首曲子,歡快的節奏,不自覺的讓人的心情也變好。
安靜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話嗎?」他像是隱忍了好久的樣子,然而安靜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
白景安驟然的低下頭,抿了一口咖啡,放在桌子上的手,手背青筋鼓起,似乎忍得特別的辛苦。
「你到底有什麼要說的?如果不說我就走了,這大雪可能會封門,到時候不容易回家。」
冬天黑的比較早,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已經完全黑了。
安靜的擔心其實不無道理。
但,白景安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和她說清楚的,就這麼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說。
書上說,越是這種時候,自己就越是要不要臉,他喜歡就是喜歡了,有什麼好丟人的。
如此想著,心情就好了。
又道:「上一次我說契約作廢,現在,我能……我能收會嗎?」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安靜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話,看著他問:「白景安,你居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