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她是怎麼嫁給傻子的?
2024-06-09 02:56:05
作者: 乙卿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裡靜悄悄的,只是外面偶爾傳來幾聲狗吠,還有偶爾的一兩聲雞鴨的叫聲。
郁錦又動了動身體,覺得比上次醒來時好多了,她心中滿是驚疑,腦中總是會滑過幾個片段,讓她摸不到頭緒。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就在火炕的另一頭大塊頭正張著嘴睡覺,口水流了一脖子,拉著絲的和枕頭相連。
郁錦風中凌亂了片刻,心裡哀嚎不止,誰來告訴她,她怎麼嫁給的這傻子?
大壯娘嘴巴十分的刻薄,可是卻每日三餐的準時給她送上食物,更是不住的說著她是如何如何好的婆婆。
而大壯只在一邊的猶如看著自己的玩具般的嚴防死守著,婦人看郁錦不想吃東西要擰她的時候,大壯還護著她。
郁錦滿心的生無可戀,對此無感。
吳家的男人是個中年漢子,也是這個村子的村正,話不多,整日裡悶著頭從沒有看過郁錦一眼。
三天後,郁錦能拄著拐杖下地行走了,她出了屋,看到的便是四周那好像永遠也無法翻過去的青山。
還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只是房子都沒有她所在的這家房子好,都是些土坯房或者是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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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下過雨後那股清新的空氣里夾雜著一股濃郁的家畜糞便味兒。
大壯圍在她的身邊一會指著不遠處的柵欄里的鴨子叫二壯,一會又指著圈裡哼哼的豬叫大胖,滿臉得意的對她說那都是他給起的名字。
郁錦連假笑都做不到,這一切對她來說都陌生,甚至連做夢都沒有過的陌生。
漸漸地,她的身體也恢復如初,各種板子棍子的都被解開卸了下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只是吳家的女人還有大壯對她都防備的緊,甚至她去如廁都跟在後面,這讓她有些不耐。
只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大壯娘讓她餵豬,餵鴨的。
郁錦餵過一次後,大壯娘大罵了她一頓,大概就是罵她敗家什麼的,再也不用她了。
讓她負責每天做飯,郁錦做飯更是全憑本能,做出來的飯菜倒是讓大壯娘露出了點笑模樣。
這天,一家四口正在吃飯,聽到大門外幾聲女子的歡呼聲,恍惚聽到人說,「真好看等等……」
大壯娘一下和郁錦的目光對上,眼神躲閃著給她夾了一筷子炒鴨蛋,沒好氣的呵斥道:「快吃,別學外面那些水性楊花的。」
竟然主動夾菜給她?郁錦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一直都記得她的名字叫郁錦,可是問了很多人,都說她爹是秀才,她叫阿花,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真的是掉進了給獵物設置的陷阱里才失憶的嗎?
這一想,腦中頓時傳來一股針扎般的疼痛,她皺了下眉頭趕緊打住。
腦中好像有什麼即將呼之欲出,可是一想就覺得針扎般的疼。
吃過飯後,她看到大壯娘腋下夾著一個布袋子出去了,她看了旁邊的大壯一眼笑眯眯的道:「大壯,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大壯那大腦袋搖下來一般,吸溜一下鼻涕,「我娘說了不能出去。」
說實話,大壯的方言比她娘的方言要難懂一些,好像咬著舌頭說的一般,讓郁錦要猜測一個來回才能明白。
這段時間聽他娘總說方言,她已經聽的有些習慣了,並不如開始那般聽的晦澀了。
「那我們玩捉迷藏?」郁錦歪著頭笑著對大壯道。」隨即怕他不懂,她又換了一種說法,「我的意思就是我們玩躲貓貓?官兵捉強盜?」
大壯一下歡呼起來,拍著手道:「好哈,官兵捉強盜,我做官兵。」
郁錦抽了下嘴角,「好啊,那我做強盜,你得先讓我藏起來,你才能捉我這強盜。」
大壯滿心都是玩,點頭,「那我先去房後等著,你就藏在屋裡。」
郁錦看大壯往後面去了,吼了一嗓子,「不准偷看啊,偷看就不是官兵了。」
「我才不會。」
郁錦快速的出了院子往外面走去。
待離開吳家遠了一些,她才放慢了腳步,腦中沒有一點對這裡一切的熟悉感。
偶爾看到村民時,都笑著道:「哎呀大壯媳婦出來啦?」
郁錦尷尬的笑笑,想上前和她們好好敘敘話時,她們卻藉故回去做飯離開了。
也有看到她的露出驚訝的神情,好像忘記了要做的事般。
轉過街口看到有三四個六歲左右的孩童在做遊戲,郁錦湊過去,一臉的姨媽笑,「你們在做什麼呢?帶我一起玩好不好?」
「你是誰?」小一點的男孩問郁錦。
其中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女孩一般拉過那個小男孩,「她是大壯的新媳婦,娘叫我們不要和她說話。」
郁錦如今的兜里比臉都乾淨,還真拿不出什麼來哄孩子,只得委屈的道:「你娘為什麼不叫你們和我說話呢?我好可憐的,都沒人理我。」
可能是孩子小,也可能是郁錦那一委屈的確很可憐,那個大一點的女孩道:「因為你……」
「小翠你要死了,還不快帶你弟弟回來?」
小女孩一激靈拉起旁邊的小男孩就蹬蹬蹬的跑了。
郁錦滿心郁啐,回頭看著那個呵斥女孩的婦人,那婦人好像是將她當成洪水猛獸般的放孩子進了院子就將大門關上了。
眼前還剩下一個,郁錦剛回身就聽到身後又響起了那婦人的聲音,「柱子你還不回家?你娘喊你回家吃飯呢。」
轉眼,小男孩也跑了。
郁錦再回頭時連,連婦人的臉都看不見了。
這回郁錦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她滿街的轉悠,發狠的想,這次一定要賭個人就是用嚇唬的也要問問都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就看到另一條胡同里站著好幾個姑娘,都往一家的院裡觀望著。
給郁錦的感覺那些姑娘都是滿面含春意。
她本想離開的,但一想,沒準能逮到機會問出點什麼來,便湊了過去。
站在人群後,她也向那家的院裡看去,頓時雙眸一寸寸的睜大。
此時院裡的一顆老桃樹下站著一個粗布衣衫的男子,驚為天人的是那男子的容貌,儘管穿著普通,卻不損他一分雍容矜貴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