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我幫你調教

  到了挨著人間美味的美容店門前，郁錦拍拍芙蓉的肩膀正色道：「芙蓉，這是我開的美容店。」

  「原來最近讓女人們趨之若鶩的美容店是阿玉的？」

  「嗯，沒錯。」

  芙蓉眼裡有著不敢置信，她早就聽說朝中大員的夫人們總往這個地方跑，不少人還想效仿也開了這樣的店，只是去的人卻少之又少，都覺得沒有美容店來的正規，沒想到竟然是阿玉開的。

  郁錦笑笑，「如果讓你做我的掌柜，你能幹的了嗎？若是可以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間美容店的掌柜，也是我的人了。」

  芙蓉看了門面半天，愣愣的道：「我做掌柜？」

  「沒錯，若是你能勝任呢就在此做掌柜，若是勝任不了，我就給你買個小院，你過自己的小日子。」

  芙蓉認真的看著郁錦半天，權衡了半天，阿玉算是給了她兩個選擇，如果真按他說的給她買個小院，那她以後見她的機會少的都可憐，做她的展櫃，還能時時見到……

  「好，我做阿玉的掌柜……」

  郁錦放下心裡的一塊大石，又一舉兩得，拉了她的手上前拉了門鈴，「走，帶你進去，在看看你住的地方，你就住葛菲的屋子就好……」

  

  門鈴的位置在大門的緊邊，不是熟人一般的發現不了。

  等了盞茶的時間才聽到擦擦的腳步聲，還有葛菲的聲音，「誰呀？」

  郁錦報了「阿錦」這個名字，葛菲才開了門，一看她竟然還帶了一個姑娘。

  「老葛啊，明日嗯，你和小芙交接一下……」

  葛菲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她本以為還有等一陣子東家才能找到合適的人，傍晚東家離開前也是和她說好的。

  誰知東家做事也太痛快了吧？才幾個時辰就找著人了……

  不過人找到了她也就能提前離開了，她當然高興，響亮的應下。

  郁錦這才帶著芙蓉往樓上走。

  芙蓉對於郁錦給她起的名字，心裡也很高興，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彎著嘴角，對於住的環境更加滿意了，最重要的是，她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是一名任人踐踏的青樓女子。

  將芙蓉安置好，已經月上中天了，郁錦才出了美容店，發現竟然飄起了雪花，而她卻有一种放下心中大石的感覺。

  走到長街的時候，郁錦和小順子看到前面有兩人站在長街口，太遠實在看不清楚，郁錦和小順子都身體緊繃起來，緩慢的步伐往前走著，越來越近。

  隨著越走越近，郁錦認出了街口的二人，頓時放下了心鬆了一口氣，前面的一人是銘硯，手指提著燈籠。

  另一人身披白狐大麾，袍角起起落落中郁錦方知何為真正的芝蘭玉樹。

  在離他們五步遠的時候，郁錦住了腳。

  小順子垂著眼，他從不多話，該看的時候看，該說的時候說，該聽的聽。

  不該的時候，他從不多做一件讓主子不喜的事。

  郁錦和墨雲熠在昏暗的光線下誰也沒有說話，對視了良久。

  墨雲熠揮揮手，銘硯深深的看了郁錦一眼，這才不情不願的將燈籠遞給了主子，往後退去。

  小順子看了主子一眼，也躬身往後退去，直到退到他聽不到任何話語的地方，才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模糊的黑暗。

  等了片刻，郁錦也沒等到墨雲熠先說話，只能她先開口了，只是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不知為什麼，郁錦覺得他們之間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拉開了距離，再也不復曾經的親密無間。

  最近一次是他為她彈琴的畫面，她卻……逃了……

  「恭喜，我是說恭喜你要大婚了。」郁錦一開口才發現竟然聲音竟然有些沙啞。

  墨雲熠大麾里的手緩緩的握緊，他不喜歡聽到她說的恭喜，一股抑鬱之氣在心腔里充斥著。

  甚至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喜，他為了什麼？他一遍一遍的自問著。

  等不到他的回答，郁錦咳了聲，「我不是有意要破壞你大婚的節奏，而是裕和公主太不懂事了，我幫你調教一番，倒時沒準你們會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郁錦說完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張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說的都是什麼啊，怎麼感覺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墨雲熠手一松，臉上也跟著溢出一抹淡笑，「那有勞你了，聽說你最近過的也很愜意，有少年的陪伴，慈雲宮都不願意出了。」

  怎麼聽都有些酸溜溜的，墨雲熠不滿自己說出這句話，只是話已出口，猶如潑出去的水，難再收回，他的眉頭蹙起，緊緊地盯著她，怕她會說出嘲笑的話語。

  郁錦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那句有勞的話語那麼的刺耳，還有就是宮裡果然沒有秘密。

  「身為太后，這也是應該的，只是可能大概年前你是大婚不了。」

  「那也無妨……」

  郁錦：「……」

  墨雲熠「……」

  空氣里很靜，靜的能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

  郁錦心中感覺有些發堵，「如此郁錦告辭。」

  「等等！」墨雲熠向郁錦走近。

  郁錦的心隨著他的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不規律的跳動起來，仿佛步步都踩在她的心坎上一般。

  在和郁錦有兩步遠的距離時，他才停住腳，目光一刻都沒離開過少女，燈籠搖曳，雪花飛舞，襯的她那張面若桃花的臉越發清艷奪目。

  他說，「夜路太黑，拿著燈籠。」

  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郁錦抿了下唇角，「多謝，不必了。」

  小順子眼風看到主子往前行去的背影，頓時連忙追了上去。

  墨雲熠默默的矗立在風雪中，目送著那抹背影越行越遠，直到淹沒在黑暗中。

  翌日，郁錦剛起榻，就見小順子驚慌的跑了進來，「主子不好了。」

  「怎麼了？」郁錦正在洗漱，吐了漱口水問了一句。

  小順子滿面焦急，「回主子，顧國舅死了。」

  「什麼？」郁錦驚訝站起身，「顧明耀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說是昨夜死在了街頭，而顧御史都在大殿上狀告太后您虐殺無辜，貴妃讓身邊的舒翠過來通知主子讓您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