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手指戳向郁錦的胸口

  聽到主子問起芙蓉和太后來，皖娘連忙道：「這是玉公子……是太后第二次來萬花樓，當時客人很多，屬下就將年紀大的芙蓉叫了來，只是不知為何，當夜她就不見了，次日屬下叫芙蓉的時候，芙蓉還不知人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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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請主子明示。」

  「起來吧。」

  皖娘稱了聲謝爬起身，恭敬的垂手待立在一旁，目光看著腳前的地面。

  而燕霽則起身在地上踱步沉吟片刻低聲道：「國內可有消息傳來？」

  「有，大王爺為陛下尋了個美人，陛下對其甚是喜愛。」

  「有多美？」

  「比當年的納月還要美。」

  「納月？」燕霽是聽說過的，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

  在那段時日，天下都好像要大亂了一般，是由納月的失蹤造成的，他的父皇還因此大病了一場，卻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傳聞納月的美傾國傾城，艷絕天下，只是突然有一天就失蹤了。

  傳聞納月是異族之女，恍惚只聽少數人說好像是什麼靈族之人。

  聽說靈族在若干年前已經被萬瀝的高祖皇帝給滅族了，時間久遠這些都毫無根據，沒人相信罷了。

  還傳聞靈族之人個個天賦異稟，身懷絕技，若是得靈族者便能統一天下。

  對於燕霽來說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傳說之言經過無數人的傳說不知誇大了多少倍，早就面目全非。

  傳說也終究成了傳說，此刻又聽到有人提及二十年前的美人。

  這過了二十年還能有多美？燕霽嗤笑道：「納月有多美孤是無緣得見，只是大王爺送給父皇的那個美人可有太后美？」

  皖娘呼吸一窒，「主子，這無法比較，因為屬下也是聽說，再說，太后好像還沒有牡丹美艷？」

  「嗤，到底不是男人，」燕霽搖了搖頭，「牡丹是很美，只是有些俗氣了些。」

  「屬下當然不如主子目光犀利，只是現如今大王爺很得陛下寵愛。」皖娘將不再糾結美醜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南燕的消息。

  「不急，等孤回國後收拾他。」燕霽一點都不擔心，就他那位大王兄肚子裡有多少東西他還不知道？

  倒是還真的早些回去，否則以父皇那越老越昏聵的節奏，他這太子怕是保得住保不住還真不好說了，不然父皇也不會在惹了事後將自己給甩出來頂缸，這不是昏聵是什麼？實在很難不讓他唾棄。

  皖娘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神色里有幾許的激動，「主子是準備回國了嗎？可是萬瀝的皇帝……」

  「萬瀝的的皇帝不足為懼，剛登基就想殺雞取卵的貨色而已，蠢不可及，不過倒是幫了我們的忙，萬瀝越亂越好啊，只是最讓孤忌憚的是攝政王墨雲熠……」

  攝政王府

  攝政王的書房裡，此刻春生正向墨雲熠回稟著京都的消息，最後總結道：「屬下看著太后好像挺喜歡燕太子的，還摸了他的頭。」

  墨雲熠的手指極快的點著長案，良久，才輕聲道：「身為質子，應該安分的在質子府里修身養性，這總往外跑可就，這樣，你去做件事……」

  春生聽完主子的吩咐往後退了兩步，死魚眼幽幽的看著主子，主子好像自從在遇到太后之後就不在正常的範圍內了。

  墨雲熠還在眯著眼沉吟著，突然抬頭道：「你立刻召集所有的影子在地宮集合。」

  死魚眼裡波瀾起伏，主子培養了十年的影子此刻卻無故的啟用……

  墨雲熠淡淡的瞥向還在怔忪的春生。

  春生心裡一凜，行了一禮極快的閃身消失在了房裡。

  啟用影子是墨雲熠經過深思熟慮的，此刻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他也不過是未雨綢繆，已然被架在了火上，想下來已不是他說的算的。

  儘管這個背後是些小算計的家人，可那也是家人……

  翌日午後，郁錦才踩著橙色的夕陽從宮裡溜達的出來，徑直往久梨巷而去。

  答應芙蓉今日過來看她，自然要言而有信。

  昨日素欣回去好一通的勸阻，但哪是她能勸郁錦就能聽的？

  主子不聽，她便守著慈雲宮，讓問蘭跟著了。

  問蘭跟著主子出來的次數多早已習慣了，倒是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郁錦含著淺笑聽著。

  她們不著急，走的也不快，到萬花樓的時候正好趕上人家在點燈籠，皖娘正在門口嗑瓜子，見到郁錦她比昨日還熱情，「玉公子好早啊，芙蓉昨日見了你後一下就見好了，早早的就翹首以盼呢。」

  皖娘說著話那雙眼卻使勁的盯著郁錦看，只覺得光線不夠亮，怎麼看還像個俊俏的小公子啊？真的是太后？這讓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只是主子既然說是太后，那是跑不了的。

  敏感如郁錦，如何感受不到皖娘那恨不得戳透衣服的目光？她眨了眨眼，「我再來一次，沒準芙蓉就好利落了，只是沒銀子啊。」

  皖娘手指戳向郁錦的胸口道：「看公子說的，我們什麼關係？皖娘如何收您的銀子？這不是打皖娘的臉麼？」

  胸口裹了東西，果然是女子。

  郁錦乾笑一聲，不著痕跡的一把握住皖娘的手和貪便宜的色鬼似得捏了捏，「皖娘是在勾引阿玉麼？」

  「皖娘哪敢？公子快請進，莫要讓芙蓉等急了。」

  問蘭被主子的作為給震的眼睛都直了，心裡無比的惋惜，若主子是男子該多好。

  皖娘和郁錦對視一眼都笑的分外心懷鬼胎的進了樓里。

  郁錦對皖娘點了一下頭蹭蹭蹭的往樓上走去，熟門熟路的到了芙蓉的門口。

  還不等她敲門，房門一下打開，露出了芙蓉那張清艷的臉，「阿玉來時，我就在窗口看到了，怎麼才進來？可是媽媽為難你了？」

  芙蓉今天化了妝，沒了昨日的憔悴，只是依舊瘦削，顯得一雙眼很大，目光卻晶亮有神的望著她。

  郁錦從問蘭的手裡拿過從宮裡帶出來的櫻桃遞給她道：「你們的媽媽太熱情，所以才上來。」

  芙蓉看著手裡一包紅艷艷的果子驚喜的道：「這是給我的？」

  「嗯，你嘗嘗。」

  「這是什麼果子？芙蓉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