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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她只想取悅自己(一修)

2024-06-09 02:49:54 作者: 乙卿

  往後的事只有郁錦知道了,那問題出在哪裡呢?不可能是攝政王,滿瀝歌城誰不知道攝政王厭惡女人,更是不准雌性生物踏進他的房間一步。

  可前身那天不但進了,還……

  

  郁錦越想越不對,攝政王院子裡的人難道都是死人不成?任由身為母性生物的前身進去?

  不行,她越想越不對,必須為自己正名,這鍋她不背!

  「主子,您要做什麼?」

  郁錦光腳下地在衣櫥里翻了半天這才轉眸看向素欣,「怎麼一件男裝都沒有嗎?」

  「主子,您,您要男裝做什麼?若是讓人看到您這裡有男裝,會,會說不清的……」

  正說著碧玉和問蘭抬著冰塊進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素欣隨口說道。

  二人手腳不停往冰箱子裡放著冰塊,神色卻躲躲閃閃的。

  卻被郁錦一眼看了個正著,「問蘭,你的臉怎麼了?」

  碧玉頓時放下冰塊氣鼓鼓的道:「還能是誰?是裕和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巧慧,本來裝好了冰咱們正要拿著走,巧慧恰巧就來了,說公主身子不適急著用,咱們不給,她抬手就打,還說的很難聽……」

  郁錦頓時走過去一看,好麼,挺清秀的一小姑娘,左臉明顯起了五指山,半張臉都是腫的。

  郁錦就算是不想惹事,但她有個毛病,那就是護短,此刻自己人的臉被打了,她要是和軟蛋一樣當什麼都沒發生,那以後所有人都得拿她當麵團捏把,她這個太后的日子絕壁不在美麗。

  素欣更是氣的跺腳,「真是太過分了,她們就是欺侮咱們主子年紀小,壓根就沒當回事,現在竟然這樣給咱們沒臉。」

  碧玉接過話道:「這哪是打問蘭,分明是在打太后娘娘的臉呢……」

  ……

  得,這什麼男裝只能先放一放了,郁錦瞥了一眼碧玉,便自己換了寢衣。

  素欣要擰了帕子又裹了一塊冰剛要往問蘭的臉上放,只聽主子一聲,「不許敷!」

  三女都是一驚,尤其是碧玉,「太后娘娘!」

  郁錦轉身的瞬間,身體晃了幾晃,眼看就要摔倒。

  素欣和問蘭連忙上前扶住她往床榻走去,嘴裡焦急道:「主子,您是不是又犯病了?還是您的傷又痛了?奴婢這就請御醫去,我們自己抹的藥總歸是不放心……」

  碧玉卻沒動,而是站在原地瞪著眼睛道:「太后娘娘,您,您為何不去找裕和公主算帳?」

  素欣轉過身抓過跳腳的碧玉,「沒看到太后娘娘鳳體違和嗎?還不快去請御醫?」

  她看碧玉焦急的還想跳腳,又推了她一把,「還不快去。」

  碧玉氣憤的跺腳轉身出去了……

  素欣和問蘭服侍著郁錦躺好,這才看向閉著眼的主子道:「主子,您沒事吧……」

  「是啊,主子,奴婢看著頸子上的黑痕都嚇人,不如等會御醫來了一併看了吧,左右都被人」

  「難道如碧玉說的那樣氣沖沖的去找裕和公主算帳嗎?不說別的,就我這身份,丟份又掉價。」

  素欣雙眼瞬間一亮,「還是主子想的周到,我就知道主子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而問蘭卻淚光閃動,她沒想到主子會為她出頭,唇角蠕動,「主子……」

  素欣一蹙眉,「若是找了御醫也不管用呢?」

  郁錦呵了一聲,「不管用嗎?沒有不管用的。」

  二人看主子信心滿滿的樣子,也多了些信心,問蘭撫著臉道:「主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誰差點死過一回都會變。」郁錦幽幽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做太多的解釋。

  「奴婢去迎一迎御醫去。」素欣說完腳步輕快的出了寢殿。

  記憶中前身是個悶葫蘆,處處模仿著她的父親,眉宇間全是清冷,做事也是一板一眼,還跟她爹學了些拳腳功夫。

  但現在既然她成了她,經過人生無常,她只想取悅自己,誰也別想讓她再憋屈。

  問蘭看著閉著眼的主子,也不知是在生氣,還是什麼,她有些侷促的捏著衣襟在旁邊替碧玉說話,「主子,您就別生碧玉的氣了,她也是為我……」

  郁錦閉著眼不說話,搜索著前身是如何將這個碧玉帶進宮的。

  是前身在十二歲的時候,母親為她買的她和問蘭二人。

  問蘭心思細膩,做的多,說的少,性子軟的和水似得。

  而碧玉的性子衝動,平日裡也是掐尖要強的,以前倒也沒這麼大氣性,仔細想來好像就從她榮升為太后開始的。

  仔細算來這二人跟著自己的時間也就是三年而已,等回神的時候,問蘭淚眼汪汪的還在為碧玉說好話。

  郁錦一笑,「好了,你先忍忍臉上的疼痛,你再仔細說說,長公主身邊的奴婢是如何動手的。」

  問蘭又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郁錦早就料到對方即使再咄咄逼人,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果然是碧玉也從中起到了挑釁的嫌疑。

  不過她有意讓那些閒的沒蛋也疼的女人收斂著點,她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別想把火燒到她的頭上來,就這麼簡單。

  還有她本就和她們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漫說還是一個未嫁的公主。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響起,問蘭抹乾了眼淚,規矩的站在旁邊,往門口窺視著。

  郁錦半眯著眼,看到來人竟然是太醫院院判的長公子,萬瀝國名人白玉謹。

  年紀輕輕就得了個小神醫的頭銜,郁錦的記憶中見過這人的,只是沒仔細看過,今天可是巧了,將人看了個清楚。

  二十左右歲,面容沾點小麥色,模樣清秀,行止穩重。眼看白玉謹跪在她的榻前,在她的手腕搭了塊診布,這才搭脈。

  白玉謹將全部心神都放在看診上,當然也感受到了小太后審視的目光,左不過是個懵懂的少女,他並未在意。

  隨著時間漸長他看向太后的面色,一下就對上了一雙霧氣涌動的秋水眸,那黑漆漆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般,白玉謹心咚的一下仿佛漏了一拍,他當先挪開目光。

  片刻,郁錦有氣無力的道:「白太醫,哀家這是什麼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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