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太君壽

  北魏短短二月余被滅，各方勢力驚訝。以燕王一王之力，滅一國。各方線報傳回信息，燕王傭兵達三百萬。絕非散兵游勇，其戰力當屬當今最強。

  此時，燕山關上燕王率眾將士遠眺。等待吳君琦帶兵凱旋而歸，城下百姓列隊等待。天際之邊煙塵滾滾，大隊人馬昂首闊步而來。燕山關上下歡騰，此時關內駛出一架敞篷馬車。老太君持仗立於馬車之上，後面跟隨燕王府眾女眷。

  眾人驚訝，慕容天偉看罷跑下關樓至馬車旁。看了看眾人道：「娘，這是何意」？

  「上香案，恭請慕容氏列祖列宗」老太君不理慕容天偉，大聲說道。

  後方眾家丁有序的將香案、靈牌、貢品等，一應物品擺於燕山關東北大門外。這邊擺好，那邊大軍以致。

  慕容天琪、吳君琦、林志遠及燕王府親兵看見城門前之陣勢，下馬快步上前。行至香案伏地叩首，接連九叩。

  當看見三人叩首完畢，老太君大聲道：「今有燕山關八世軍武侯之次子、當今燕王慕容天偉之二弟慕容天琪，八世軍武侯義子、軍師吳君琦，燕王府家將、燕山關守將林志遠，雲州刺史、水軍統帥劉暢。率兵百萬，滅北魏而回，終結燕山關五百年血債。老身帶我慕容氏一族及燕山關和幽州百姓，向所有參戰官兵致謝。」老太君向大軍方向鞠躬，慕容氏一族向大軍鞠躬，百姓向大軍鞠躬。

  鞠躬完畢，不待其他人反應。老太君道：「將香堂靈位移至關樓之上，讓我慕容氏歷代先祖檢閱凱旋大軍。慕容家眷立於兩邊恭迎大軍凱旋，全關上下共唱燕山關戰歌。燕王，老身安排可得當」。

  慕容天琪從哪個看似女將的臉上移開目光道：「聽從母親安排」抱拳附身。

  「去吧，安排眾將士。並犒賞三軍，慶功宴燕王府全部參加」老太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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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母親」慕容天偉轉身看向大軍大聲道：「大軍凱旋，進關至南門校場。今夜慶功，犒賞三軍」

  「謝燕王，謝老太君」大軍回應道。

  「進關、奏樂、唱戰歌」慕容天偉說完轉身上關樓。

  戰歌響起，慕容天偉和聲而唱。這時身邊來了四個人，回首一看是自己的兩個弟弟及兩個妹妹。

  日觀塞外風光，夜聽塞外狼嚎。心繫家園，萬里之外。心煩胡馬，心系胡馬。為保妻兒老母，進食燕山風沙。

  戰歌一遍遍傳唱，關上關下。當夜燕山關大慶。戰報傳向各方，各方反應不一。

  蒼龍收縮兵力，退永顏郡百里。派使者以示友好，並歸還各類戰俘及戰奴。

  西夏發賀表，以表祝賀。並以世交姿態，支持慕容天偉自立稱帝。

  太后傳懿旨，大肆表揚慕容天偉。分封慕容天琪及慕容天宏軍武侯。卻不獎勵三軍，也不分封將帥。有離間之意，防範之舉。

  大雪封山，燕山關。關內關外，白雪皚皚。燕王府內，賓客滿座。舉杯換盞，相談甚歡。

  「今日，老太君大壽。小婿攜妻兒為岳母大人賀壽，願老太君長命百歲」長女慕容天靈及夫婿蔡雲帶一雙兒女出席，蔡雲道。

  「女兒為母親賀壽，願母親長命百歲」慕容天靈道。

  「外孫向老祖祝壽，願老祖長命百歲」一雙兒女跟著道。

  「好，好，好」老太君高興的道。

  二女兒慕容天雅及夫婿李靖出席下拜道「女兒（女婿）向母親（岳母）大人賀壽，願母親（岳母）福壽安康」。

  「快起來，快起來。身子笨，別傷著身子」老太君看著懷孕的二女兒高興的道。

  這時場中走來兩位粉衣少女，一位手持琵琶，一位懷抱古箏。少女附身道：「女兒為母親祝壽，願母親福星高照。我與四妹寶兒再為母親演奏一首《合家歡》，希望母親喜歡」三小姐慕容珍兒道。

  慕容寶兒道：「女兒也祝，母親萬壽無疆。新學的，演奏不好。希望母親不要介意」。

  「好，好，好，那為娘就聽聽」老太君說道。

  在座的眾人也好奇，這兩個野丫頭能演奏出什麼樣的《合家歡》。眾人拭目以待，唯有慕容天琪幸災樂禍。

  一首《合家歡》完畢，慕容天靈道：「三妹、四妹、這首雅樂何人所教，長姐也想拜藝」

  「二哥啊，長姐覺得好嗎？可妹妹覺得哪兒不對，三姐也說好像不好。可是二哥說：『母親』會喜歡，所以我們倆練習了一個月」慕容寶兒回答道。

  慕容天琪心聲『完蛋了』，拔腿欲跑。

  只聽長姐慕容天靈道：「你要敢跑，我燒了你的閣樓」慕容天靈看慕容天琪小心坐下，轉頭看嚮慕容天偉。身上一股無形霸氣側漏，沉聲說道：「將三弟從西北三關換回，由二弟和三妹、四妹前去。各守一關，三妹、四妹各自己挑選副將。至於二弟嘛！你將各部族送你的美女，均於二弟十人。軍令、族令齊下，無十子女不得轉還回城、進家」。

  慕容天靈話音落地，大殿內響起慕容天琪的哀嚎聲：「長姐，長姐我錯了。我真錯了，放過我好不好。是珍兒和寶兒說要舞劍賀壽，我說不好才交她們《合家歡》的。誰知她們沒彈好，這不能賴我吧！長姐求你了，放過小弟吧」！慕容天琪跑到慕容天靈身邊，抱著慕容天靈手臂哀求著。

  慕容天靈看也不看慕容天琪，將目光落於二老夫人身上。起身、俯身沉聲道：「二娘以為如何」？

  慕容天琪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娘親。

  二老夫人雖然心疼，但自知自己的兒子需要管教。便俯身應聲道：「妾身無異議，大小姐安排得當。切琪兒已是軍侯之職，更是慕容子弟。於情於理當為國家，當為家族盡職盡責」。

  慕容天靈得到答案，看向母親到：「母親覺得女兒提議可得當」。

  「呵呵，女兒你逾越了。現在不是侯府，你們也不是兒時。一切決定，要看天偉的。你雖為長姐，但不可逾越。不然會使天偉尷尬，更甚至左右為難。不能明確定義，而亂了章法。雖然你提議很好，但不能聯合他人逼天偉決定。主次要分好，知道嗎？」老太君嚴詞厲聲的說道。

  慕容天靈走出席位，向老太君俯身道：「謝母親說教，女兒謹記」。說完起身嚮慕容天偉俯身道：「姐姐逾越，望弟弟海涵」。

  慕容天偉還未應聲，老太君就說道「只不過，我覺得琪兒是該歷練了。我也好奇，琪兒子女會不會與夫君和二妹隔代像。天偉決定吧」

  慕容天琪苦笑，再看看二弟哀怨的神情。決定道：「母親，長姐提議我覺得妥當。既然二娘和母親也同意，那就這麼辦吧！」慕容天偉再看看兩位躍躍欲試的庶出妹妹道：「只不過，兩個妹妹就不必到三關了吧！畢竟女兒身，而且待嫁閨中。母親你看...要不就招婿，可以穩定她們的心性」。

  「啊！大哥不要啊！」兩個丫頭同聲道。「母親」珍兒和寶兒跑向老夫人身邊各抱一邊，用懇求的眼神看著老夫人。光怕老夫人開口答應，但又不敢有異議。

  這時慕容天雅在夫君李靖和丫鬟攙扶下走到中間，於長姐並肩而立。

  慕容天靈從李靖手中接過慕容天雅道：「小心，當心點」。

  慕容天雅微笑點頭，看向老夫人道：「母親、哥哥，我也同意妹妹們前往三關。慕容女兒何不嚮往疆場，自幼戰功、戰鼓、戰旗、戰袍、軍號、軍馬薰陶。我與長姐自幼閨中密語，均夢想棗紅戰馬、一帶紅巾、銀袍銀甲、鋼槍佩劍、將旗而立。我深知長姐之意，妹妹所望。只因我與長姐自幼生於天城，受繁文縟節束縛。只能琴棋書畫、宮規女戒，以出侯府落落大方。只能偷兵書夜讀，持木棍自習。跪香堂之法，我姐妹二人常去。母親可還記得？今日我慕容姐妹向母親及哥哥懇請允許慕容女兒習武練劍，允許慕容女兒戰馬衝殺。允許慕容女兒馬革裹屍，允許慕容女兒嚮往先祖」！

  慕容天雅說完，在慕容天靈的攙扶下，同時跪於堂中叩首。慕容珍兒及慕容寶兒見狀，立馬下到堂中分兩邊跪於左右。俯首道：「望母親應允，望哥哥成全」。

  堂中眾人思慮各異，驚訝者、緊張者、感動者、深思者、欣慰者。

  慕容天偉於母親相視而望，均不敢表態。應允不可，不答應也不可。

  老夫人看著堂中四女，心中五味雜陳。在想夫君在世，看到此情此景又當如何決斷。夫君在世看到慕容女兒如此豪情，會有各種感想。如果自己做出錯誤決定，夫君泉下是否安心。如果自己錯了，如何面對先祖英靈。

  在老太君左右為難之時，慕容天偉難以決斷之際。

  長女婿出席跪於妻子身旁，抱拳道：「岳母大人，燕王殿下。小婿蔡雲，懇請岳母大人及燕王殿下允許。天靈雖以嫁入我蔡家，應當隨我蔡家家事。但天靈心靈所屬，卻是無盡疆場。凡有大戰，必要親自演戲。慕容之血、慕容情懷，即便是夢中也有所流露。小婿雖為書生，只要天靈為將。我願為其帳內執筆，帳外牽馬墜蹬」說完伏地叩首。

  老夫人驚奇的看著當初自己不願意的文弱書生。

  未等老夫人開口場中又來一人，李靖當堂跪下道：「岳母大人，燕王殿下。長姐之事，姐夫所言。天雅身上，展現無疑。小婿雖未從軍，但也是將門之後。家父時常教導軍中戰陣，家父說我是將才。夫人陪我演練，均敗於夫人手中。家父得知夫人會兵法戰陣，相邀戰陣演習打敗。家父感嘆道『慕容氏，不愧為當世武神家族。有女如此，慕容大哥死也欣慰了』，可見夫人戰陣至高明。所以，小婿斗膽懇請岳母同意。也斗膽懇請大哥同意」附身叩首。

  「偉兒....」老夫人聽完，看嚮慕容天偉說道。臉上、眼中各類情感交加。

  「這....」慕容天偉為難，又不好下決斷。心靈於靈魂的考驗，世間道德和骨肉親情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