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酣戰華雄

  華雄連斬二將有些得意洋洋，心想諸侯聯軍如此無用，不禁有些輕敵。

  突然，聽聞對面響起陣陣戰鼓聲，一員大將騎著一匹萬里煙雲罩從營門內跑出來，馬蹄至背有八尺高，頭至尾有丈二長，寬胸脯，小肚子，高蹄背，大蹄腕，鬃尾亂奓，混身上下毛色跟黑緞子一樣，毛梢都閃金光，腦門上長了一塊白毛，還有點黃心，煞是好看。

  馬背上的大將長得劍眉虎目，英氣逼人，頭戴鬃獅頭盔，身穿黑色環鎖鎧，肩戴黑色披風，手持一把虎頭湛金槍，槍身乃混鐵精鋼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重達八十八斤，槍頭為鎦金虎頭形，虎口吞刃，乃黑金鑄就，鋒銳無比。

  華雄看見這員大將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不敢小瞧，策馬上前高聲大喊：「來將何人，我刀下不殺無名之鬼。」

  「我乃汝南李文忠，專程來拿你人頭回去！」李元手持長槍搖搖指著華雄，他手上這把虎頭湛金槍是特意讓工匠打造的，沉重無比，幸好他一直都有鍛鍊臂力，否則還真拿不動。今年的李元已經十九歲了，力量和體力遠勝兩、三年前，再加上武藝不斷精進，即使是許諸他也有信心一戰。

  「大膽小兒竟敢口出狂言，連江東猛虎孫堅也敗於我手，你有何本事戰勝我？」華雄看見李元如此狂妄有些惱怒，雖然他也聽過對方在滎陽斬殺李木和趙立，但在他看來李木和趙立不過是默默無聞的賊將，讓他去也一樣可以做到。

  「哈哈哈哈哈，虧你還好意思說戰敗孫文台。」李元大笑道，「如若不是袁術扣押孫堅糧草，孫堅也不會軍中自亂，你趁機夜襲他營寨方才勝了他，別以為我不知道此事，真要戰場上真刀真槍干你哪有那麼容易擊敗孫堅。」

  華雄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李元竟然連他夜襲孫堅大營的事情也知道，不過李元說的也不錯，他如果真的和孫堅在陣前實打實對戰還真沒那麼容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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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黃口小兒，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孫堅敗了就是敗了，你也莫呈口舌之爭，來吃我一刀！」華雄揮刀拍馬直取李元，「殺了你你座下的萬里煙雲罩就歸我了！」

  李元胯下坐騎從遼東買來，天下十三州產馬的只有幽州和西涼，李元一年前讓人前往幽州買馬，買馬之人看到這匹萬里煙雲罩就知道是一匹上等好馬，當場買下來，李元得到這匹好馬後也是花費一個多月才將其馴服。

  「想要我馬匹？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性命拿！」

  李元手持虎頭湛金槍迎戰華雄，二人刀槍相交，劇烈的金屬碰撞擦出一絲火花，華雄只覺對方長槍沉重無比，力量竟然還在他之上令他訝然不已，他的勇力在董卓麾下可是數一數二，除了不及呂布，其餘人均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在力量方面竟然還勝過他。

  一個回合李元就已經試出華雄力量不及自己，當下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手腕一番長槍立即變招，槍尖刺向華雄脖子。

  華雄瞳孔微縮，剛才吃了力量上的虧讓他失去了先手的機會，但也沒想到李元的槍竟然來得如此之快，連想的時間也沒有，華雄身體微微一側恰恰閃過李元奪命一槍，然而虎頭湛金槍夾帶的槍風凌冽無比，硬是在他臉色撕下一道血痕。

  「反應蠻快的，再來！」

  李元也不收回長槍，單手將槍身往下壓想要將華雄打下馬。華雄避無可避，情急之下生出一計，也不去擋李元那一槍，而是舉刀砍向李元胯下戰馬，他料想李元必定會回救。

  「哼，休想傷我戰馬！」 李元眉頭一皺大喝道，收回長槍，左手輕抬用槍尾來抵擋華雄的攻擊。華雄也不再纏鬥連忙用刀護住身體，拍馬沖前，與李元擦身而過，經過剛才一番比試他已經知道李元武藝猶在自己之上，想要戰勝恐怕十分困難。

  李元根本不想放過華雄，策馬追上去，他的馬要比華雄的馬快上不少，沒一會就已經追上去，看見李元來得如此之快，華雄無奈之下只好回身抵擋。

  二人再次大戰一場，槍來刀往，剛開始華雄還有攻有守，但隨著李元出招越來越快勁力越來越強，華雄已感到難以抵擋，李元發現華雄似是力氣不接，於是雙手緊握長槍用一招橫掃千軍，華雄見此連忙舉刀抵擋，奈何李元此招勁道十足他又力氣不接，終歸被李元掃落馬下。

  李元眼疾手快策馬上前伸手擒住華雄，向身後的許諸喊道：「仲康給我把他綁起來！漢升帶領人馬衝殺敵兵！」

  許諸連忙策馬上前將華雄綁住，黃忠則是和李元一起帶領軍馬衝殺華雄麾下兵馬。華雄兵馬看到主將被擒驚慌不已，沒人想到向來戰無不勝的華雄竟然敗於敵方之手，還沒反應過來對敵人已經帶領兵馬殺到眼前。

  「殺！」李元一馬當先衝到關下，長槍猶如蛟龍出海一般不斷衝刺，凡是擋在他身前的士兵無一合之敵，黃忠跟在李元身旁奮力衝殺，華雄麾下數千兵馬被殺得大敗而逃。

  李元想要一口氣沖入關內控制關門，就像當日攻破滎陽那樣，但是關上士兵仿佛看穿了李元的心思一般，還沒等己方士兵全部退入關內就下令關上關門，沉重的千斤閘不斷往下落，最終在李元趕到前徹底合上，李元惋惜道：「實在可惜，本該可以趁機攻破虎牢關，還是慢了一點。」

  「主公勿要喪氣，已經將敵方主將華雄生擒，又殺敗數千敵方兵馬已經立下頭功。」黃忠勸慰道。

  「走，我們回去。」眼見攻關無望李元只能率領兵馬返回大營。

  營帳內，一眾諸侯在焦急地等待結果，孔伷臉上露出擔心之色，擔心華雄勇猛，李元無法抵擋。袁紹坐了又站，站了又坐，無法安定下來。

  公孫瓚開口說道：「諸位不用擔心，李將軍年少成名，兩年前經已威震滎陽，現在的他只會比當時更厲害，華雄雖強，但也不見得會是李將軍敵手。」

  「我贊同公孫將軍之話。」馬騰點頭認同。聽到兩大宿將都是這麼認為，袁紹才稍微冷靜下來。

  劉備坐在最靠後的位置，對身邊的關張二人問道：「兩位賢弟，要是讓你們去能否勝過華雄？」

  「華雄之流，不足為懼。」關羽壓根沒有把華雄放在眼內，別說華雄，在整個三國也沒有誰是他看得上的，他唯一敬重的人恐怕也只有劉備了。

  「哼，我才不管他是華雄華虎，只要遇上我必定把他打成狗。」張飛嗓門非常大，雖然已經刻意壓下聲音，但他所說之話還是被別人聽到了。

  袁術不滿道：「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既然那麼厲害怎麼剛才不見你去和華雄打。」

  張飛還口道：「如若不是那李元搶先一步，我和我二哥早就去教訓華雄了。」

  「三弟莫要胡說。」劉備連忙阻止張飛，生怕他發飆，況且他們在這裡沒什麼地位，即使他們三兄弟有本事別人也不會相信。

  「諸位莫要見怪，我三弟這人就是這樣口無遮攔。」劉備對眾人說道。

  袁紹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劉備，其他人皆是如此，心思都在李元和華雄的戰鬥上，他們也懶得去計較張飛所說之言。劉備看到大家都不理他甚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