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一切都該結束了(三)
2024-06-09 01:32:00
作者: 矢車菊
「啊?那還是算了。」雖然沐安安也很想見他老爸,但是小傢伙還是非常識趣的,最後在浴室里和沐夕顏道別,「媽媽,你要和我老爸好好的約會哦。」
沐夕顏來到了浴室摸了摸兒子稚嫩的小臉兒鼻子不由得有些發酸,最後假裝平靜的對孩子說,「好好聽你乾媽的話今晚早點睡覺,明天媽媽帶你去見你外婆,那裡可好玩呢!」
沐安安白白嫩嫩的小手扒著浴盆,細細的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望著她,孩子的心思是敏感的,「老媽,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晚上有些不開心哦?」
沐夕顏微微一愣,蕭寓雪也一眼便看到了她那眸子裡極力掩飾的淒楚和苦澀,擔憂的看著她,
而沐夕顏卻快速將那情緒收斂的更深,最終搖了搖頭,「哪有,我們明天就能夠見到外婆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好了,我走了……」
害怕自己的情緒難以控制,沐夕顏便拿著衣服離開了。
浴室里,孩子還是非常的擔心。
將他的兒童浴巾披在自己身上便從浴盆里跑了出來,來到陽台上踮起腳尖兒朝樓下望著,等到她下了樓在他的面前消失的時候,小傢伙還在巴巴的看著她,不肯回來。
蕭寓雪嘆了一口氣,將孩子從地上抱了起來,「別擔心夕顏了,她沒事的,乾媽去給你洗澡,再不進去你就要感冒了。」
蕭寓雪只是以為沐夕顏是因為那件事在替顧千柯操心,並沒有想那麼多。沐安安也像個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頗有幾分苦惱,我老媽明明是要去和老爸約會,可是為什麼老媽臉上卻一點也不開心呢?肯定是老爸又欺負他老媽了!
沐安安這麼想著,對那個男人瞬間產生了幾分怨念,等他下次見到他老爸,一定要好好的給他老爸個教訓。
等沐夕顏自己打車來到小樓的時候,推開門,進了房間,和之前一樣,依舊是空蕩蕩的。她擰開露台上那盞昏暗的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冰涼的液體像是從喉管流到了心臟,讓她頓時感覺心裡一揪。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暗暗的下了決心,將水杯擱在自己面前的矮几上,起身回臥室里換下了衣服去了浴室。
夜色,微深。
一輛車,低調的停了下來,立馬便有傭人已經在那等待,顧千柯從車上下來,林開緩緩的搖下了車窗。
「少爺,明早阿豪來接你去記者招待會。」
「好。」他微微頷首應道。
「哎!少爺,明天除了發布會,之後的……」就在他欲要上樓離開之際,林開斟酌幾秒,還是提醒了他。
「好了,明天再說,早點回去吧。」他此時此刻,只想趕緊上樓,他早上六點就已經離開了,一直忙到現在,中間絲毫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此時他不想再去談任何工作上的事。
林開看出了他深沉的那張臉上不耐煩的情緒,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目送他上樓之後,便開車離開了。
脫下外套交給傭人之後,他便上了樓,整個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小的燈,但是燈光暖暖的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出來,給人一種溫暖又溫馨的感覺,他輕輕的向裡邊走去,將手機關機,隨意的扔到了一邊。
顧千柯慢慢的走近了,便看到她身上蓋著一張毯子,蜷縮在露台上的單人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睡袍,如果不說,她根本不像是一位五歲孩子的媽媽。
只是,看得出她睡得並不安寧,即便是在睡夢之中,她的眉頭都是微微的攏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在為他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在擔心嗎?
顧千柯拿起她面前桌子上的手機,又將蜷縮在沙發里的她抱了起來,她的身材纖細,此刻躺在他的懷裡,軟綿綿的就像是一直沉睡中溫順的小貓。
她的頭髮還散發著一股清香,很明顯,她是剛洗過得,顧千柯垂目看了她一眼,眼眶裡帶著幾分的柔情,他並沒有將她叫醒,而是將她安寧露台上抱回了臥室,輕輕的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將被子拉開,給她蓋得嚴嚴實實的,盯著她那張乾淨清秀的小臉看了會,才起身去了浴室里。
熱水從男人完美的線條上流下來,那結實的肌肉,性感得喉結,都散發著那強烈的荷爾蒙。就連以往在戰場上留下來的一道道的疤痕,再寫男人身上都讓人覺得是那樣的性感,這些疤痕是屬於戰狼的徽章。
他,就是這樣的完美,讓人不可挑剔。
顧千柯站在噴灑之下,腦海里是沐夕顏那沉睡中的小臉,還有她那柔軟的身體,就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她,都會讓這個男人忍受著身體如烈火炙烤的煎熬。
他真的已經忍了很久了。
就這樣想著,他伸手將噴頭給關了,扯過白色得睡袍便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甩了甩頭髮上的水,便準備出去。
而浴室的門,就在此時被噴安寧外面推開,沐夕顏不知道何時醒了,穿著一身睡袍站在浴室門口,眸光緊緊的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不資道為何,她的眸子裡像是覆有一層薄薄的霧,雙手在身側垂著,被她不自覺的揪緊。
顧千柯垂目審視了她一會,唇角微微的勾起,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什麼時候有偷看男人洗澡得特殊癖好了?」
沐夕顏並沒有為自己辯解,更沒有像之前那樣紅著臉,立馬在她的面前消失,反而是向前走了幾步,讓自己離他更近一些,隨後唇動了動,想要和他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低下頭,沉默了。
一個女人,今天晚上很不對勁。
顧千柯審視著她,拿起身後的毛巾,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我走出了浴室。問她,「有事找我?」沐夕顏亦步亦趨的在他身後跟著,她沉默著,一聲不吭,腳步一頓,頓時回頭看著她。隨手將手中的毛巾扔到了一旁得椅子上,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深了幾分,「你有什麼話就說,幹嘛悶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