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情況不對勁

  「沒錯。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就挖苦他，說他想發財想瘋了。當時，他還打了我一拳，說我是二百五。」朱毅說道。

  「知道另外一半密碼是什麼嗎？」

  「不清楚。反正我不信。」

  結果，康戰給了朱毅五百，並說：「以後想到什麼就打我電話，有錢不拿是傻子，記住嘍。」

  「行！」

  朱毅滿口答應，互留了電話號碼。

  

  很快，三人下樓，坐到陸明昊車裡，周源率先開口：「老大，你覺得另外的晶片會在哪裡？」

  「先從田誠身邊的人開始排查。」陸明昊篤定，說：「最有可疑的人應該是趙飛，可他又不肯輕易吐露實情，最好的辦法還是要趕著他，讓他主動暴露自己。」

  康戰點頭，回道：「這容易，酒店裡有泳池，我明天就去約他。」

  「好。今天已經晚了，都回去休息。」

  「是。」

  夜裡十二點，芸瀾還在值班，聽到手機鈴聲本能振奮了一下，看到是陸明昊來電，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這麼晚還不休息，是不是又有事麻煩我啊？」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我們美麗大方的李醫生。」陸明昊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有磁性：「知道嗎？我已經徹底被你吸引住了。」

  「大晚上開我玩笑，你是不是閒得慌？」芸瀾失笑。

  「這樣才不無聊嘛。」

  芸瀾冷哼，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麼事？」

  「張瑞祥身上的晶片其實只涉及一半內容，另外的目前還沒有下落，我們會全力以赴。」陸明昊的聲音變得認真：「爭取儘快解決。」

  李芸瀾眼前豁然開朗。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解釋得通了。我自認對醫學領域有著非常大的把握，可這組複雜的字符確實難倒了我，原來還有另外一半。」她一邊考慮問題，一邊問道：「那另外一半會在哪裡？」

  「你猜。」

  李芸瀾靈光一現，說：「我猜是趙飛！」

  「果然是我喜歡的女人，連想的都一樣。」陸明昊悶笑。

  聽著他的聲音，芸瀾內心有說不出的異樣。

  「你別胡說。」

  「難道不是嗎？」陸明昊繼續在電話那頭髮笑：「哦，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麼了？」

  芸瀾發現自己跟不上這傢伙的思路。

  「我是你喜歡的男人，所以我們的想法一致。」他轉換了立場。

  「滾！」

  「我滾了，誰來陪你聊天解悶？這大晚上的多難熬啊。」

  「我不難熬，拜拜。」

  「別呀。想讓我掛電話可以，你得答應我明早接你下班。」

  芸瀾脫口而出：「我有手有腳的，用不著天天吃你請的早餐。」

  「呵呵。我有說一起吃早餐嗎？哦，那就是你想了。」陸明昊心情瞬間飛起：「沒問題，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就這麼說定了。」

  「餵……」還沒等她同意，通話就掛了。

  芸瀾不由對著手機發呆，滿腦子都是陸明昊的霸道……

  這時，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瞬間打破夜晚的寧靜。

  李芸瀾預感到有事，隨即起身。

  果然，楊圓急切地推門而入，說：「李醫生，病人周徐凱出現全身抽搐的症狀，我們搞不定他。」

  「走！去看看。」

  李芸瀾像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

  周徐凱是前兩天接收的病患，因不明原因暈厥而住院，目前還處於觀察期，腦部檢查顯示一切正常。血壓偶爾偏高，用藥過後趨於平穩，曾出現短時的語無倫次。

  「李醫生，我懷疑他是癲癇發作。」

  「病人三十五歲，如果是癲癇，不可能到了這個年紀才發作。」

  因為病歷上沒有提及關於癲癇的任何信息。

  「要不要通知其他醫生？他的家屬剛好回家一趟，特意囑咐護士幫著照看，沒想到……」楊圓為難。

  「我先診斷了再說。」

  「好。」

  整個走廊只有她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扎耳。

  病房裡，周徐凱被兩個護士按著手臂和雙腿，他渾身都在不停哆嗦，抽搐，有點像打擺子，能夠聽到牙齒互相磕碰的響動。

  「往他嘴裡塞醫用紗布，避免二次傷害。」

  楊圓立刻照辦，怕李醫生責備，解釋說：「他力氣太大，我們三個人手不夠，只能先控制住手腳，忘了往他嘴裡塞東西。」

  李芸瀾沒說什麼，當即用了聽診器，並做了眼底檢查。

  「他的心率過快，眼底泛紅，先打一支鎮靜劑。」

  「好。」

  楊圓的動作很快，不出一分鐘，就把鎮靜劑注入患者血管內。等了一會兒，周徐凱終於鎮靜下來，三個護士同時鬆了一口氣。

  「楊圓，給病人抽血化驗。」

  「好的，李醫生。」

  這時，李芸瀾捋起病人的衣袖，赫然發現他的皮膚出現塊狀過敏現象，另外兩個護士也注意到了。

  「李醫生，這是怎麼回事？」護士白艷覺得奇怪，就說：「十分鐘之前還沒有這個症狀，我敢肯定。」

  護士夏冰也有同樣的疑惑：「病人自從入院就沒有清醒過，可腦部斷層掃描是沒有問題的，會不會是食物中毒之類？」

  「我們是學醫的，不能光靠肉眼來判斷，要相信儀器的科學性。」李芸瀾說著，開始檢查病人的腹部，發現也有過敏針狀，不由嚴肅說：「今晚我們都辛苦下，密切注意病人的病情反覆。」

  「好。」白艷和夏冰異口同聲。

  楊圓將病人的血液樣本放到待檢盒中：「李醫生，我先拿去化驗科，最快半小時就會有結果。」

  「好，你直接等在那邊，這裡有我們呢。」

  「嗯。」楊圓看了一眼病人，喃喃說：「希望他儘快康復。」

  因為打了鎮靜劑，病人一時半會兒不會清醒。李芸瀾回辦公室查資料，交代說病人有問題隨時可以通知她。

  白艷和夏冰留在了病房內。

  「夏冰，你覺得當護士累嗎？」白艷找話聊。

  夏冰捶捶肩膀，說：「當然累，可我覺得很滿足。人生就這麼短短几十年，我想做有意義的事情。」她不好意思一笑，說：「原本我想當醫生的，當時成績不夠好，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男朋友想讓我離職，說當護士太辛苦，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白艷輕聲說：「你看我們李醫生，醫院裡都傳開了，有那樣的男朋友還這麼辛苦，換我早跟著男朋友享清福了。」

  「我覺得李醫生挺好的。」夏冰羨慕說：「我有看到陸二少經常來找她，還幫她出氣呢。」

  說著說著，兩人的話題回到病人身上。

  「放心，李醫生會找到病症的。」夏冰安慰彼此。

  「唉。」白艷嘆氣，說：「接觸病人多了，才知道健康多麼重要，有錢沒錢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開心就好。」

  兩人沉默了一陣。

  「李醫生說查資料，怎麼還不過來？」白艷耐不住。

  「等著吧，她是有分寸的醫生。」

  辦公室內，李芸瀾正在對病人的情況進行合理排查，查來查去，她的心臟猛地揪緊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