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陸明昊開車載李芸瀾去了名雅咖啡，與等在裡面的康戰、周源匯合。康戰見到他們，直接開門見山說：「老大，我們發現名雅咖啡外面的攝像頭都是壞的。」

  周源接腔：「沒錯，我剛才檢查過線路，是人為損壞。然後，我們找了附近的商家，終於查到有用的攝像證據。因為距離的關係，人臉看不清楚，只看得到後脖子處有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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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紋身？什麼樣子的。」

  於是，周源用帶來的筆記本調出昨天的視頻內容記錄，放大局部畫面，定格在後脖子處，陸明昊仔細辨別。

  李芸瀾看了兩眼，說：「這個紋身好像是把剪刀。」

  康戰就說：「在你們來之前，我和周源討論的結果也是剪刀，正嘗試搜索相關信息。一般人都會往身上紋什麼龍虎豹，哪有紋剪刀的？」他看著陸明昊，問：「老大，你想到了什麼？」

  「會不會是哪個特殊機構的標誌？」陸明昊猜測。

  「對哦，有這種可能。」康戰想著說。

  李芸瀾靈光一閃，迅速說：「我想到一個，他可能是理髮師。」

  「理髮師？」康戰琢磨著這種可能，直白說：「搜索範圍太廣，目標不好鎖定。」他低頭看著周源，催道：「趕緊的，先試試再說。」

  於是，周源對著筆記本電腦一陣噼里啪啦。

  陸明昊坐下，問芸瀾想吃點什麼，沒點憂心的樣子。

  「你帶我來這裡，不光是為了吃吃喝喝吧？」

  「聰明。」陸明昊直言：「我們想找到孫亮受傷的原因。」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同時，我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難道不是因為你？」李芸瀾趁機酸他：「你把他害得那麼慘，如果不是我的堅持，他差點就出了意外，生命誠可貴你懂不懂？」

  「確實是因為我。」

  對於他的誠實，李芸瀾反倒愣住，她以為他會狡辯，結果卻沒有。

  「看來，你們的關係確實不錯。」李芸瀾有意說：「可想而知，他被你洗腦得夠嗆。為了你這樣的人，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康戰聽到這樣的話，覺得心裡不痛快：「李醫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哦，我們老大他……」

  「康戰，你別亂說，李醫生說什麼都對！」陸明昊打斷他的話：「其實我就是個人渣，對吧？」他故意眨眼，眼底透著不羈。

  康戰見狀覺得非常驚詫，就小聲在周源耳邊說：「我們老大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冤枉卻不還口的。」

  周源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說：「老大的事你少管。」

  康戰摸摸鼻子，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周源忽然振奮地說：「老大，有結果了！」

  「說。」

  「這是一家連鎖美發機構特有的LOGO，他們的很多員工都有這樣的紋身，只是根據不同的等級會有大同小異的區別。」

  陸明昊不假思索地說：「目標還是太大，儘量縮小範圍。」

  李芸瀾起身走過去，再次看了視頻上的紋身圖案，說：「紋身上的剪刀頭看起來為什麼是平的？好像被有意遮蓋了。」

  「是嗎？」周源仔細瞅了瞅，繼而笑著說：「呵呵，還是李醫生的眼睛最毒哇，厲害。」

  陸明昊聽了眉毛一挑，似乎有些介意：「嘿，你小子怎麼說話的？」

  頓時，周源乖乖閉嘴。

  康戰立刻調侃他：「這下，你領教厲害了吧？」

  「去你的！」

  說歸說，周源的行動力卻不弱，沒過兩分鐘就說：「老大，有這種紋身意味著被美發機構除名，那就有兩種可能：辭職或者被開除。」

  「你們先去查，我和李醫生在這裡吃飯、喝咖啡。」

  「是。」

  兩人像一陣風似的離開。

  李芸瀾忍不住問陸明昊：「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他們對你言聽計從的？自己在這裡閒聊喝咖啡，讓他們東奔西跑。」

  「你想知道嗎？」他唇邊噙笑。

  「嘁，你可以選擇不說。」

  「我不能讓傷害兄弟的人逍遙自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光多了幾許深沉，好似換了一個人。

  「陸明昊，陸二少，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想知道嗎？想知道就陪在我身邊吧。」

  「你瘋了。」這是肯定語氣。

  「哈哈，開玩笑不行嗎？」他嘿嘿笑著，說：「這裡的咖啡不錯，你可以多喝點，下午會更有精神哦。」

  兩杯咖啡還沒喝完，康戰和周源就回來了，帶回利好消息。

  攝像頭拍到的這個男人名叫武振東，綽號東子，因為偷拿到店客人的錢，已被美發機構開除。周源查了這個人的記錄，發現有過前科。

  「也就是說，我們查的方向沒錯。」陸明昊頭腦清晰，說：「不過，我確定不認識武振東。」他一個轉念：「先找到人，再盤問清楚。」

  「我們問了武振東的前同事，都說他這人好賭，經常出沒賭場或者酒吧，正因為缺錢才會偷錢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儘快找到他，我會親自問話。」陸明昊起身，說：「你們留下喝了咖啡再走，我先送她回醫院。」

  康戰實在忍不住，說：「老大，你們這是……」

  「咖啡都塞不住你的嘴麼？」

  「哦。」

  周源看出端倪，呵呵直樂，等著老大他們走遠，這才說：「你個大傻帽，我們老大這是動了春心。估計用不了多久，大嫂這個頭銜就能落實到位。」

  康戰琢磨著，說：「當我們老大的女人，那實力得趕超一個排呀！」

  哈哈哈，兩人不約而同地笑著。

  阿嚏！

  李芸瀾打了一個噴嚏，揉著鼻子說：「是不是你在咒我？」

  「一定是那倆小子。」陸明昊手握方向盤，說：「打電話給你男朋友，我要約他見面，任何藉口我都不接受。」

  他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眸光堅定。

  「憑什麼？！你別這麼霸道。」李芸瀾不服氣，說：「總有先來後到一說吧？」儘管心虛，她還是擺出該有的氣勢：「我跟你不熟，哼。」

  「就憑我看對眼了，這就是理由！」

  他說得非常直接，彰顯男兒本色。

  不可否認，聽到這樣的言論，李芸瀾的內心受到了衝擊。

  「我覺得你該冷靜冷靜，剛才不應該喝咖啡的，應該吃冷……」

  下一刻，他突如其來地吻了她！面對毫無預警的親昵，李芸瀾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他。可越是這樣，陸明昊吻得越來勁。

  車內只有彼此的呼吸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