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脫韁之馬

2024-06-09 00:28:00 作者: 蛋蛋妹

  約摸五分鐘後,葉一楠讓白鷺和鶯歌用清水把臉上的面膜洗淨。

  「怎麼樣?」葉一楠坐在庭院的石凳上,一隻手撐著頭。這個面膜還是她從前在網上學來的,家裡負著債,葉一楠哪裡有錢去買護膚品,可是女孩子都愛美,葉一楠只好利用自己是醫生的身份,用免費的藥材做護膚品。

  「好舒服啊感覺。」鶯歌驚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滑潤了許多。」,她轉過頭,又看向身旁的白鷺。

  

  「對哎,而且很香。」白鷺重重點頭。

  看著兩個人開心的模樣,葉一楠也不自覺嘴角上揚。

  「世子妃,你真厲害。」白鷺與鶯歌圍站在葉一楠身旁。「這麼好的東西你都會做,我看世子爺就是眼瞎,才會把那個白月兮當寶貝。」鶯歌噘著嘴,一想到葉一楠這些天受的委屈她也跟著生氣。

  「鶯歌。」白鷺扯了扯鶯歌的衣角。

  「對了,世子妃。」白鷺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您做的面膜效果這麼好,若是不拿來掙錢真是可惜了,胭脂樓的都比不過您。」

  提到能掙錢,葉一楠忽然來了興致,她拉著白鷺和鶯歌一同坐到石凳上,「胭脂樓是什麼啊?」

  話說回來,她穿越到這兒,還沒出去一趟看看呢。整日待在世子府,葉一楠連外面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這不,白鷺說個什麼她都是懵的。

  「胭脂樓就是賣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的地方。在咱們京城有名得很,許多千金小姐都愛用它家的東西。」鶯歌解釋道。

  看來世子妃是真的什麼都忘了,連胭脂樓是什麼都不知道。鶯歌與白鷺心想。

  「這玩意兒真能掙錢?」葉一楠細細思索後,接著問道。光靠著府里發的俸祿,她如何發家致富?況且整個世子府都由衛陵安做主,萬一有一天衛陵安忽發神經停了她的俸祿,那她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越想,葉一楠掙錢的心就越重。

  一個獨立的女人,就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要擺脫男人的束縛,才能走向輝煌。葉一楠恨不得立馬搬出世子府,建一個比世子府還大的府邸,把白鷺、鶯歌和慕白接去一起住。嘖嘖,想想就幸福。

  「世子妃,世子妃!」鶯歌和白鷺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葉一楠才聽見兩人說話。

  「您在想什麼呢?」白鷺見葉一楠方才雙眼呆滯,痴痴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額……沒有,你們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葉一楠尷尬的咧開嘴笑。

  「我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您說的面膜這種東西,這在京城啊,您是第一家。況且我和鶯歌用了,也確實覺著不錯。若是借著胭脂樓的由頭,定能受到許多小姐們的喜歡。」白鷺興高采烈和葉一楠說起自己的看法。

  「是啊是啊,面膜效果這麼好,不拿來掙錢真是可惜了。」鶯歌也在一旁附和。

  葉一楠點了點頭,愈發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可是……要想和胭脂樓合作,前提是自己得出去和人家談判,她現在被衛陵安軟禁在府里,沒有銘牌出不去。

  有了!葉一楠忽然想到燕王妃上轎時對她說的話,如今她真有事了,找燕王妃借塊銘牌應該不難。

  「咱們府里有沒有傳信的東西?比如……鴿子?」葉一楠眼珠子一轉,古代傳話除了托人去說,還有一招飛鴿傳書。現在衛陵安盯的緊,估計白鷺鶯歌出去會打草驚蛇。

  「有的,世子妃,府里有專門飼養傳信的鴿子。」白鷺連連點頭。

  葉一楠確定之後,說做就做,她寫了一封信交給白鷺,讓她幫忙以給自己爹娘送信的名義借世子府的信鴿,將她的請求傳達給了燕王妃。

  不出一日,燕王妃便托人將銘牌送了過來。

  「走!」葉一楠換了一身利落點的衣服,帶白鷺和鶯歌大搖大擺便出了世子府。

  京城乃燕國首都,商業繁榮,人鼎昌盛。還是白天街道兩旁便占滿了商販,周遭皆是著古裝挽細簪的男女,看的葉一楠眼花繚亂。

  「這個多少錢?」葉一楠被陶瓷飾品的小攤吸引過去,她蹲在地上,細心挑選自己喜愛的物件。

  手裡握著一對雕花玉簪,葉一楠對小販問道。

  給了銀子之後,葉一楠將簪子戴在了白鷺鶯歌的發間。

  「我眼光真好。」葉一楠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蹦蹦噠噠去別的攤前觀玩了。鶯歌與白鷺只得緊跟著腳步,心裡對葉一楠充滿了感激。

  出來不到半個時辰,葉一楠手中就拿滿了各式各樣的吃食,有冰糖葫蘆、桂花糕、糍麵團子……前世葉一楠生活拮据,從未這般肆無忌憚的遊玩過,好不容易從世子府出來,葉一楠仿若脫韁的野馬,白鷺和鶯歌都快累壞了,葉一楠仍然精神抖擻。

  「你們客氣什麼,一起吃!」葉一楠遞給鶯歌一包糕點。「你們想吃什麼就同我講,我請你們,反正在世子府穿衣吃飯有人照料,我的俸祿就是用來玩的。」

  葉一楠難得如此開心,她挽著白鷺與鶯歌,好似姐妹一般,哪裡像是主子傭人。

  白鷺鶯歌一開始還有些拘束,後來索性也放下包袱,三個人玩的好不開心。

  「唉,這是……」葉一楠看見門前站著好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她抬頭一看,「滿春樓。」葉一楠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什麼地方。

  「小姐,我們不是要去談生意嘛,再拐個彎就是胭脂樓了。」見情況不對,白鷺和鶯歌拉著葉一楠就離開了這兒。按照葉一楠的性格,還真說不準她會進去逛逛。

  「白月兮是不是就是在這兒打過工?」葉一楠狡黠的挑了挑眉。難怪她說話行姿都做作得很。葉一楠提起白月兮就是一臉的嫌棄。若不是她,自己怎會屢屢受傷。更可氣的是,那個衛陵安還要怪罪到她的身上。

  「對的,白月兮從前是滿春樓的頭牌,不過好像說的是賣藝不賣身,正是如此,燕王和燕王妃才十分看不慣她。」鶯歌回答葉一楠的問題。

  這麼說來,燕王和燕王妃如此喜歡她,那也是有原因的了。葉一楠心想,畢竟她從前再不受寵,好壞也是將門之女,怎麼說都比風塵女子身份尊貴。估摸著白月兮已經恨死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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