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死抉擇，牛眼淚

  第二天，隨著警方的走訪調查，女神珍妮絲半夜死在了湖中的消息在整個學院傳開，好在都是成年人，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新生202班，看著空蕩蕩的講台，想著第一次見到珍妮絲老師的驚艷模樣，腦中迴響著她那可愛而又不標準的漢語，還有那流利美麗的英語，絕大部分同學都陷入了壓抑的情緒之中。

  這裡這所以說是絕大部分，那是因為在某個角落裡，有四個傢伙居然趴在桌上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沒辦法，昨天折騰到凌晨兩點，加上一口氣看到了十一具屍體，死的還是自己的老師，就算是孫小聖本人也沒辦法在安神符幫助下睡過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教室一上課，那氣氛比安神符的效果都還要來得猛，往桌上一趴，簡直秒入睡。

  「餵。」

  劉倩倩用小胳膊捅了捅旁邊的可惡傢伙，小聲道：「你就對珍妮老師這麼沒感情嗎？這可是她的課，你就不能表現得傷心一點嗎？」

  孫小聖緩緩抬起頭，隨意的看了劉倩倩跟孫曉曉一眼，「傷心有用嗎？」

  「你難道不傷心？」

  劉倩倩來氣了，微一叉小蠻腰，「那麼好的一個老師，你那樣說人家都笑著原諒你，你難道就不應該為她做什麼嗎？」

  

  「珍妮老師的仇我一定會幫她報，這個不用你教。你就不能安靜一會，讓我睡一下？」

  孫小聖將腦袋換了個方向，可突然感覺自己後腦像被兩道雷射給照了，抬起對就看見了劉倩倩紅一陣白一陣的小臉蛋，兩隻眸子裡全是要吃人的模樣，旁邊的孫曉曉則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在那偷笑。

  「又怎麼了？」

  孫小聖眨了下眼睛，不明所以。

  「沒什麼。」

  劉倩倩的臉只紅不白了，她真是有點搞不清這流氓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的了，什麼叫「讓他睡一下」，有這麼跟女孩子說話的嗎？

  「你們真複雜。」

  孫小聖無心的一句補充，結果連旁邊想歪的孫曉曉的小臉也紅了起來，可偏偏孫某人在某些方面單純之極，她們就是有氣也沒地出。

  孫小聖重新趴回了桌上，但他還是睡不著。

  昨天晚上他感覺有誰在黑暗裡狠盯了自己一下，可衝過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發現，帶著兩個警官白跑了一趟。

  就目前的頭緒，孫小聖雖然沒有證據指向具體的誰，但他覺得那個老妖道一定是學校里的某一個人，因為那老妖道也是人，不可能挖個地洞呆在下面修煉搞鬼，他肯定要吃喝拉撒，所以他在人前肯定還有另外一副面孔。

  可現在自己沒了陰陽眼，找鬼方面基本成了普通人，要能普通人的方法去找出藏在人群之中的老妖道，孫小聖完全不擅長，只能依靠陸正華他們的破案手段了。

  想來想去一陣頭大的孫小聖，扯著自己頭髮，要多煩躁就有多煩躁，不小心看到了旁邊的劉倩倩，突然眼前一亮。

  「那個倩倩姐。」

  「幹嘛？！」

  劉倩倩身子一縮，本能拉開了一與某人的距離，這臭流氓從來就沒這樣跟自己說過話，現在這麼乖，肯定事出有妖，得防著點。

  「我知道珍妮老師是被人害死的，你想不想給老師報仇？」

  孫小聖見劉倩倩防賊似的防著自己，只能先丟個煙霧彈過去。

  「你又不知道誰。」

  劉倩倩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防備之心已經稅減。

  「我就是不知道是誰，所以現在想請倩倩姐你幫個忙。」

  「什麼忙？」

  劉倩倩突然又往旁邊孫曉曉身上靠了靠，兩隻小手本能的抓了抓衣領，顯然某倩還在糾結孫小聖剛才那句「讓我睡一下」的問題。

  「不是想借你的玉女膚，你那麼緊張幹嘛？」

  孫小聖也不管劉倩倩是怎麼把自己想歪的了，開口道：「我想你幫我弄一個東西。」

  「弄什麼東西？」

  劉倩倩越聽越覺得某人是真的想開始耍流氓了，已經做好了隨時丟巴掌的準備，只要這流氓說出什麼大家都聽得懂的話來，她立時就一巴掌拍過去，打死這個臭流氓。

  「牛的眼淚。」

  孫小聖對白家強大的勢力印象深刻，要什麼立刻就幫你搞來什麼，他相信如果能在第一時間找到牛眼淚的人，一定會是強大的白、劉家。

  「牛的眼淚？」

  劉倩倩一下子沒聽明白，這個彎轉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你要牛的眼淚做什麼？」

  「牛的眼淚可以暫時開啟陰陽眼，小道現在急需要這個，幫個忙，那老妖道害死了珍妮老師，這口惡氣小道實在在咽不下去。」

  「哦。」

  一聽到孫小聖是為了要給珍妮老師報仇，劉倩倩收起了心思，用手機拔通了白老爺子的電話，然後遞給了孫小聖。

  白老爺子聽到是孫小聖想要的，又是為了找兇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從教室外回到座位上的孫小聖鬆了口氣，這個牛眼淚應該是不成了問題了，只要能再開陰陽眼，哪怕是暫時的，對自己找出那個妖道肯定有幫助。

  時間漫長而短暫，很快又到了晚上。

  孫小聖通過『顯鬼符』跟其他一個簡單的符咒，很快將白老爺子送來的一小瓶子的牛眼淚搞成一瓶藍顏色的「現形水」，用這藍顏色的牛眼淚往眼皮上一抹，就能開陰陽眼，時間為一柱香，大概是半個小時。

  天一黑，孫小聖抹上牛眼淚，就消失在了樓外的黑暗之中。

  剛跟陸正華通了電話，一天的走訪調查下來，沒在學校發現可疑目標，再這麼拖下去，珍妮絲老師的死可能就要被歸結到自殺，但孫小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她不是自殺，只是他的理由說出來，警方根本不會相信，除非自己將那老妖道給揪出來！

  夜半三更，貼著隱身符的孫小聖就那麼囂張的坐在燈下吃著零食，從那大口大口吃的聲音來看，他現在的心情很是煩躁，因為他蹲了一夜，完全沒有任何發現，那個老妖道真的完全慫了起來。

  「麻辣個酸菜！」

  虛空之中突然顯現出了一個零包裝袋，被一股神秘力量丟進了垃圾桶里。

  孫小聖頂著隱身符走到了自己宿舍樓下面，他已經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考慮要不要出來碰運氣。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一抬頭，突然看到女生宿舍樓的樓頂閃了一張人臉，孫小聖大喜，還沒準備好靜觀其變，樓頂一個穿著睡衣的妹子往走跨了一步，立時從十層高的樓頂摔了下來。

  孫小聖猛的衝出一步，又猛的停下。

  因為在他身後不遠處，赫然的出現了團拿著把鐵劍的鬼影，它正以貓戲老鼠的目光戲虐著盯著孫小聖。

  「我白菜你祖宗！！」

  孫小聖大吼一聲，在救自己還是救墜樓妹子之間，他選擇了不顧一切地向半空之中的妹子衝去——

  他沒得選……